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戚戚估摸着一盏茶的工夫都到了,怎么那鬼还没爬出来,深觉奇怪之下,她一只手背着一只手提着判财笔,大摇大摆地朝井边走去。
陈秀想阻拦,反倒被谢枫挡住。
“喂”
“这位少年,你可得随时注意身后,郁威情绪低落,是很有可能想不开把你一块带走的,我是好心提醒你,为防背刺,不如找个靠墙的地方站站?”谢枫打断施法,微笑示意,还冲旁边的大柱子挑挑眉。
陈秀被唬了一下,觉得似有道理,虽然憋屈却不敢再发言了。
林戚戚认为可能是谢枫没收住力道,把鬼伤成了半残,但她没想到这一脚,生生把鬼踹成了个神经病。
只听见幽怨的声音在井里不断回荡,男声女声童声反复交织,其中听起来戾气最深的,是一道苍老而雌雄莫辨的声音。
初始,林戚戚以为是鬼在哭诉谢枫力道过猛,可细听却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些鬼声在重复着一个人的名字。
林戚戚扒在井边,头埋深了再探。
这回,她终于听见了那个名字。
池青言。
它们在喊池青言。
林戚戚当即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无数可怕的猜测浮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