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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六节 南海英烈碑(1 / 2)

董学普正和赵武说着话,先锋营威字旗旗总赵源带着几个亲兵从北边过来。庞宁的舰队回程经过嵌山港时候,硬塞给了吕策一千匹战马。嵌山港守卫战中,先锋营膘字旗骑兵损失殆尽,后来干脆裁减为两百人标准的“司”。没了骑兵,战马就分给了先锋营各层军官,所以赵源一行人这会都是骑着好马。

一色的高头大马威风是威风,但在人流密集的城市道路里也骑不快。一行人好不容易走近,赵源跳下马请示道,“殿下,我师父说仪式快开始了,请您过去。”

董学普这才想起吕策的事情。看了看街道上,除了招工的商人和最后百余个犹豫不决的辽人,几乎再看不到闲逛的市民,想来都被吸引到广场那边去了。董学普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正事,赵武,我们赶紧过去。”

吕策办的,是南海英烈碑。

当两个月前吕策突然回到府城,和董学普提议修英烈碑时候,董学普还有些发愁经费的问题。但吕策没有找政府要钱,他从先锋营里的军产里拿出了二万两,买下了广场南面的一片店铺拆为平地。又砸了七万两,在拆迁后的平地上建起了这个巍峨的英烈碑。

这是先锋营的军魂,不是用银子可以衡量的。和改水营不同,先锋营的军魂,不是银子可以维持的。

改水营的核心组成是五源谷第一批、第二批招募的流民。正如其名字所示,这支部队前身相当长时间只是一批水利工人。之所以从劳役变成军人,也是因为周天知讨伐五源谷,穿越者面临生存压力时的全谷动员。那时的改水营于其说是一支军队,倒不如说是跟在先锋营后面的参战劳役。

但府城保卫战里,改水营确实独自作战了。一支临时上马扩编的杂牌军,却用巨大的牺牲守住了府城。在缺乏基层军官的条件下,改水营之所以能在一两年时间内快速成为一支敢打能打的部队,是因为那一步一步,秦明韬从来不曾算错。

周天知汹汹而来的时候,秦明韬甚至不相信改水营能够勇敢面对,只让这些民夫在城墙上扔手榴弹。面对第二次围剿的两广卫所军,如果改水营拉出去野战,结局也肯定是溃败。卫所军再不经战,也不是临时扩编参军的民夫可以匹敌。这时的秦明韬选择了守在坚城之上。

无论何时,东王也没算错,没有让脆弱的改水营超过他的极限。

改水营越战越勇,如今这支部队甚至敢面对纵横关外的后金铁蹄。这种勇敢并不是战士们对自身实力的信任,而是对秦明韬判断力的信赖,他们永远相信的,是东王不会犯错。这支部队的力量不在于基层,只要秦明韬在,这种对领袖的信任会让士兵迅速恢复士气。

而先锋营不同,和改水营完全不同。

从六年前组建时候起,吕策就把先锋营定义为穿越者的军事力量。十二个赵姓少年是穿越者最根本的力量,而吕策组建先锋营一下子就带走了五个。从五个少年到十几个少年,从几十个士兵到几百士兵,逐渐扩展到千余人,五千人,先锋营的人数是一点点上升的。

六年一点点扩编,六年不间断的训练和演习,让先锋营拥有合格的基层军官和一批血战过的老兵,逐渐成为一支高素质的职业军队。

这里的每一个士兵都懂得如何用大刀和长矛进攻,如何用火枪和盾牌固守。他们懂得如何策应友军,懂得如何配合战友。他们懂得该怎样扰敌如何侦查,懂得如何利用战场形势如何击垮敌人士气。他们懂得如何突破敌人防线分割对手,如何拖住敌军主力歼灭被围部队。

他们是苍鹰般的狡猾猎手,钢铁般的勇敢战士。这是吕策打造的一支铁军,他们信任自己,信任每一个战友。他们骄傲地藐视所有敌人,相信自己能够战而胜之。

这是一支拥有灵魂的军队。他可以为了守护嵌山港昂然迎接南海霸主的挑战,可以为了战斗的胜利用五百血肉之躯挡下六千凶残海盗的冲击,他们可以为自己最终获得的成功骄傲,也可以为他们失去的将士悲伤。

当赵益为了战线流尽了鲜血的时候,他们选择了哭泣。

这是一支拥有灵魂的军队,正是这种灵魂让先锋营无比强大。这种军魂让先锋营能在战损达到四、五成时候依旧固守阵地,能够在失去主将时候愤怒地向敌人反冲击。

吕策不会让这种军魂在悲伤中湮灭,更不会让这种军魂在哀痛中消沉。先锋营必须雄起,才能守卫他们的亲人孩子,守护起生他养他的这片热土,守卫年轻的南海国。

初冬的琼州府总是多雨,下午一过,毛毛雨丝便渐渐湿透了整个府城。凉风从东北方向吹了过来,吹得满天的丝线纷飞。细雨里打湿了四具硕大的牛皮军鼓,但掩不住那一声声整齐地擂鼓。鼓声低沉,像冲锋军马的嘶鸣,像远方战士的怒吼,让广场内外聚集的千千万万群众肃然起敬。

广场南面立起了三面冲天牌坊,“英魂永存”“壮怀激志”,上面的石刻讲述着人们对英烈的崇敬。牌坊的后面,才是这一系列设施的主建筑。花岗岩阶梯很长,需要跨过足足六十一级台阶才能到达这个建筑的基座。这个基座已经是南海国首都最高的地方,十几米长宽的平台上可以俯瞰整个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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