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被人带着去军部审讯的地方，为了快速达到效果，这三十个士兵一夜都没有休息，整夜都在审讯，审讯的对象则是进行朝拜的五百多人。

看着桌上如同小山一般厚厚一叠的审讯记录还有这三十人脸上的黑眼圈，陆幽不得不感叹他们的敬业。

“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周正这会正在喝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一旁的早餐是包子和鸡蛋，规格已经算是不错。

“信息基本一致，如果他们串供，我们也问不出来什么。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么多的人，几乎全都失去了想象的能力，就算是昨天刚加入的也是如此。”

周正顿了顿，尝试着举例：

“我尝试让他们形容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比如一个人从来没有去过一个地方，但是在我告诉他那边有什么石头，有什么品类的树木，甚至把图案画给了他看，他也无法形容。所以我们确定，他们的确是缺失了想象的能力。”

这一点陆幽和白粥已经知道了，不过再听着周正详细的描述，大家也都没有打断他。

“那关于幻想乡呢？”白粥询问，随手拿起了一个肉包子塞进嘴里。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和他们朝拜的方向有关。”

说罢，三人一齐转头看向了东方。

“你的意思是，东边？”

周正耸肩，因为没有人能够描述出幻想乡是什么样子的，就更不可能说出它会在哪个方位，哪个地址，那就只能靠猜了。

“只是猜测而已，鬼知道会不会是被能力者所影响，随便弄了个方向呢。”

白粥也觉得有道理：

“那倒也是，这个世界这么大，就算真的有，鬼知道会在哪。而且东方，东南，东北，一百公里，还是一千公里，这可都说不准。”

“我也是这么想的。”周正说完，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咖啡，把纸杯子捏成一团，然后狠狠的扔在地上，好似给自己提气：

“已经差不多审完了，其实问的东西都差不多，最后再进行背景调查。要是没什么事，说实话，可以让他们进城，都是可怜人。”

“那就随便你了。”

白粥摆了摆手，说了几句辛苦就带着陆幽走了出去。

两人走到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一齐看着东方，白粥问：

“大哥，你真的打算去找这个虚无缥缈的幻想乡吗？万一，我是说万一，这只是一个烟雾弹呢，或许什么都没有，只是为了把咱们给撇开呢，有这种可能的，对吧。”

陆幽面色平静，看着东方天空上挂着的那一抹橘红色的朝阳：

“这件事总得有人去做，这么多的人流离失所失去家园，他们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说到这里，陆幽沉稳的看向白粥：

“难道，你愿意袖手旁观，看到他们继续的发展壮大，直到最后再把矛头指向我们，然后看着我们的人被他们当做蝼蚁一样的杀掉吗？几代人付出的努力全部东流，然后所有的人成为荒野上飘荡的孤魂，无依无靠吗？”

白粥愕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