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他喃喃着,反复在唇舌间咀嚼这两个字眼,
恨不得把它们拆分开,去透过那一笔一划,看看她心里有没有他。
“好…好”他忽然低低地笑起来,神情似是疯癫,
“你啊…就为了、为了这劳什子自由”
“你就,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你可是…好生绝情”
“那么多次,要走,要去寻找自由,”
明明…明明你有我就够了。
就像我,有你就够了。
她不说话,还是和从前一样得水润润的眼睛看着这个,为了她发疯的人。
“你那一刀,你那一刀!”拿着枪的右手不正常的颤抖着微微抽搐着,
顿了顿,他垂眸,躺着的她清晰的看见他发红的眼尾。
他低头,用力的吻了她的唇,在依稀听见嘈杂的脚步声声时,他拉她起来,
她没动,猫瞳静静地看着他,猫耳耷拉着,
他扭头朝来人骂了句,滚。
送了枪,摸索着捏住她的手腕,说:“三年零七个月。”
她张了张嘴,但到底没说话,站了起来。
他扣着她的手,没走两步忽然站住。
他回头看着她,把枪放进白大褂的口袋里,伸手摸摸她头顶毛茸茸的猫耳朵。
耳廓抖一下,他笑笑“走吧。”
又想起什么,他似无意说:
“三年零七个月。”
“…嗯”
她像从前一样,上前一步半倚靠在他身上,
他像从前一样,温润的笑。
“温玉”
她神使鬼差的喊他名字,
“嗯?”他低头看她,无论是脸庞还是性格,都担当得上“温润如蓝田暖玉。”
“你,确定吗?”
确定喜欢。
确定爱。
确定不顾一切。
哪怕险些毁掉自己从小就梦寐以求的研究生涯。
哪怕这不被世俗认可。
哪怕枪林弹雨,流言蜚语。
哪怕要被教授愤怒的责骂。
哪怕以后无法接触到顶级研究。
…哪怕她是雌性兽人,因此可能无法喜欢他。
更何论爱。
“铆铆,你怕吗?”
他温柔的说“别怕呀,我可是英雄,很厉害的英雄。”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呀”
他还是温柔的笑着,她眨眨眼,软软的“喵呜”一声。
心里在想:
毕竟,他们要比那个傻哔蜘蛛要好得多,
起码他的猫猫心软了,而那只蜘蛛,还是最后和教授“借”了药剂,让那个失去记忆的人乖乖待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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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铆铆”
他轻轻摇着她。
“嗯?”
她慢腾腾的趴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猫薄荷的味道。
“…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见…梦见…啊,奇怪,我怎么不记得了。”
“没关系的呀,你不记得梦没关系的,只是梦而已。”
“不…我还是没记起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总觉得记忆有点模糊嘛”
“没关系,没关系的呀,没有记忆没关系,你有我就够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