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和你爸的感觉,你和小修的感情肯定是变深了。”
“有,有吗?嘿嘿。”
“行了行了,快做准备接阿启吧,我看你都没心思在工作上了。”
“放心吧,大哥,把人接回来我肯定好好工作!”
唐启告别爸妈,回国十几个小时的漫长旅途,他都全程很兴奋地看飞机自带的杂志,拍窗外的风景和飞机餐,以及给宋修手写信,压根没有半点睡意。
跟宋修分开的这俩星期,他其实每天都有给宋修写信。
当然也不是情书,就是记录了他这些天的日常。
本来可以通过视频或者发消息告诉宋修这些,但唐启还是觉得自己亲笔写的更有仪式感。
更何况他字儿好看,小学到高中一直被老师表扬说是字如其人。
宋修那么喜欢我长相,肯定也会喜欢我写的字儿。唐启信心满满地想。
宋修用沐浴露把自己腌入味后,再给自己喷了遍香水。
但嫌香水太冲,又洗了个澡,最后一看时间赶不及,草草地抓了身衣服裹上,头发随便理了理便开车赶去机场。
路过花店,抱走了提前预定好的大捧香槟玫瑰。
主要这个色儿比较高级,很衬宋修本人,唐启喜不喜欢都还是次要的。
不过宋修依旧是个体贴的丈夫,知道在车里备好套和润滑,另外其实也有瓶酒,是之前唐启拿到他办公室去的,到现在都没开封。
说到这儿好死不死的,宋修想起,他和唐启还没复婚。
先把唐启多干几遍了再复,宋修从来不吃亏。
唐启在等行李的过程中,脑子里不断排练着待会儿见到宋修后,自己该怎样表达近半个月的相思之苦。
接吻么?不,那太露骨,公共场合呢。
拥抱么?好纯情,没意思。
边接吻边拥抱?拍电影儿呢这是。
从传送带上一件一件把自己托运的东西拎下来,唐启才堪堪回到现实:
等等,怎么行李这么多?我怎么搬过去?
宋修在等人过程中,借着栏杆的反光捋一捋自己喷了定型水的头发。
抓得有点乱,再配上这背心加小外套的打扮,有点骚气。
主要是今儿的气温回升,正经裹严实了太热。
他绝对没有故意勾引人的意思。
好在一大捧香槟玫瑰护体,让他后知后觉的羞耻有处可躲。
“不是,你怎么那么多行李?”
“不是,你怎么还买这么大捧花!”
唐启的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计划泡汤,宋修的精心打扮费心布置也打了水漂。
人,总得面对现实,即如何以二人之力,把这四个行李箱,两个旅行袋,一个背包和一只类似蛇皮袋的蛇皮袋,搬到机场的地下二楼停车场。
“你一个人是怎么搬过来的就怎么搬下去。”宋修抱紧了他沉甸甸的捧花。
“你别忘了,我才重伤初愈。”唐启微微笑道,背后和额前都是成瀑布的汗水。
回去又得上点儿药,早知道就不收那么多礼物了,淦。
最后俩人是瘫倒在车的驾驶副驾驶位上,互相交换了眼神又不愿说话,只静静地等空调的凉风漫过整个车厢。
而那捧精美的香槟玫瑰,也被二人毫不浪漫地扔到了后座,仔细看还是以倒栽葱的姿势。
“我再也不带什么特产礼物了。”唐启说。
“我再也不给你准备什么惊喜了。”宋修说。
唐启的目光落到他那精心“乱抓”的头发,和外套没咋扣好露出来的肩膀和锁骨。
“挺惊喜的。”唐启说。
宋修虚空挥了下拳头,把自己肩膀的衣料扯一扯:“我是说花儿。”
“我也是说花儿。”唐启笑。
“我还在车上准备了其他的小惊喜。”宋修发动车子,似笑非笑,“你可以找找,找到有奖励。”
有什么好找的,那么明显,就卡在唐启座位的边边。
唐启将这皮质的盒子扣子抠开,里面齐齐整整放着一整瓶润滑,和六个没开封的套子。
润滑是香草冰淇淋味的,套子是草莓的嗯,唐启陷入思考。
“要不过两天我给你弄个香草和草莓双球的冰淇淋?”
“好啊。”宋修佯装淡定,刚刚红得不行的脸这会儿都没恢复正常。
“那我的奖励呢?”唐启提起这茬。
宋修装起了大爷:“本来是车震,但为着你身体,回去再说。”
“我还得感谢你体贴?”唐启笑。
“应该的应该的。”宋修颔首,凝神打了下方向盘,“回去先帮你洗个澡,我看一下你背后的伤。”
确实,很体贴。
体贴到直接把唐启手腕绑了,蛇一样缠到他身上。
“让你一次。”宋修咬了咬唐启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