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惊云清霄狐反应迟钝道，“整个空间都是？”

点点头，十方俱灭鼎非常理解惊云清霄狐的心情，“所以，她可以在这里活到寿终正寝。”

眨眨眼，再眨眨眼，惊云清霄狐确定不是幻听后，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苍天啊，来道雷劈死我吧！”

它不要活活老死，给它一个痛快吧！

扔掉不平，梅羡灵挽起滑落的衣袖，“忍不了了，小狐狸，你给我出来，咱俩今天必须练练。”

疼，梅羡灵可以忍，但是，她忍不了这只聒噪的狐狸。

“你是不是有病？你打了我，你自己不疼？灵力消耗了就没有了。”惊云清霄狐想骂娘了。

“我这里有丹药，勉强还能支撑几次。”梅羡灵满不在乎地说。

“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惊云清霄狐知道梅羡灵压力大，非常干脆地认怂，当然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

笑闹过后，树还是要砸得，谁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谁也不知道即使他们出去了，秘境试炼是不是已经结束了，梅羡灵是不是还能去到外面的世界。

“哐哐”

一棵又一棵，白色树即使再坚硬，也在梅羡灵的努力下倒地，这就像是一次孤独的心灵修行，梅羡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随着白色树木砍倒的越来越多，梅羡灵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空地，这里寸草不生，梅羡灵花了一天的时间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即使这么卖力砍树了，还是没有成效，惊云清霄狐都觉得有些精神失常，受不了地从梅羡灵的气海里跑出来。

“不要砸了！”惊云清霄狐在梅羡灵的手臂上用力挠了一爪子，“我让你停下，你听到没有。”

之前一直嚷嚷着教训惊云清霄狐的梅羡灵无喜无悲，甩开惊云清霄狐，继续机械地挥动不平，惊云清霄狐不能忍受这样的梅羡灵，发了狠地攻击梅羡灵。

梅羡灵就像没有感觉一样，一次又一次甩开惊云清霄狐，一次又一次地挥起不平，嘴里念念有词，“球球，球球……”

不能留下球球一人成了梅羡灵的执念，也是支撑她没有发疯倒下的信念，她不能像那个人一样一走就是永远，她不能！

惊云清霄狐再次冲过来，看见梅羡灵脸上的两行清泪时呆住了，认识梅羡灵以来，它第一次见梅羡灵哭。

陷入自己的迷幻套阵生吞岩浆时，梅羡灵都是笑着的，惊云清霄狐心情压抑到崩溃，“球球是谁？”

梅羡灵已经听不见惊云清霄狐说了什么，十方俱灭鼎的声音终于有了起伏，“是她儿子。”

“嗷”惊云清霄狐仰天长啸，发泄心中的郁气，再这样下去，它也会发疯的。

一连几声后，惊云清霄狐快速冲向白色树木，以幼小的身躯撞击树木，“砰砰”机械又重复的声音回荡在无回树海。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唯一冷静的十方绝灭鼎出声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