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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敬酒(1 / 2)

这天晚顾息的心情很不好,凡事都要说两句。和云倾烟步入酒店大堂,清新温暖的气氛没能缓和他的情绪,燥意显而易见,一服务生路过时擦了下他的肩膀,遭得一顿破口大骂。

不过一件小事,那架势汹汹,眼看着将人糊口的饭碗给掀翻,云倾烟不忍,替服务生说了两句,“算了,我们走吧,你不是赶时间吗?”

不说还好,这一提,矛头转向她这边。

“你也知道赶时间,早干嘛去了,下车的时候慢慢吞吞。”顾息冷冷道。

他这人就这样,阴晴不定,好的时间踩下班点去接人,坏起来六亲不认。云倾烟不擅长和人争辩,加上被他弄得晕车,动作和反应都迟缓了些,更不会和他辩论。

她不说话,顾息无从再训,再看那张乖巧的清丽面庞,慢慢消停下来。

这处酒店沿用明清中式的典雅风格,雕花窗楹,拐角处置放难辨真假的青花瓷,他们要去的是一雅间,到了后发觉来早了,人数稀稀疏疏。

并非顾息所以为的那般,他那对家争分夺秒地和他夺取一亩田三分地,当然他没完全放下心,不知对方鼓里敲的什么主意。

其他同桌人也知道今晚这局还有大佬没来,顺理成章讨论起来。

关于陆家近期的投资方向和海内外行业的评估。

称道陆默臣眼光毒到同时,不忘把顾息捎上,也象征性互吹几句。

人不齐,光唠嗑没意思,有人往桌面上扔两副牌,总算有点事做。

这圈子熟不熟不打紧,一个姓加个总,寒暄客气起来,恍如失散多年的兄弟。顾息这些年事业顺当,收购一家长期没有主业导致亏损的持股型公司,对外扩张融资,行内名声一路高歌猛进。

可谓春风得意,博得众人追捧。可惜碰上政策缘故,又因预估盈利模型的抵押经纪人突然跳槽,绩效评估体系出错,多处资金链堪危,他的事业又趋于平缓发展。

说其中没人作祟是不可能的,但又找不着证据,唯一瞧出眉目的,是发现陆默臣同他先前的合伙人吃过饭,交谈甚欢,可那有什么用,哪怕知道自己被阴,实力不够,只能忍气吞声。

一波未平一波再起,今日的局,旁观人不仅想分点蛋糕边角料,也想看看,城西那块的项目落到谁家。

许是生意场失意,赌场得意,顾息手中的牌转运飞鸿,还打出一“豹子”,惹得同桌人鼓掌叫好。

“早就听说顾少经商了得,没想到牌技同样厉害。”对面人笑得有些阴恻恻的,“可惜没下赌,不然刚才那几分钟,我们裤衩子都得输走。”

“运气好罢了。”顾息话这么说,难免眉飞色舞,“真想玩,改天去那地下赌场碰碰。”

“去那做什么,咱是城市好公民。”那人说道,“不如现在随便下点赌注,当个消遣。”

说话间,云倾烟感知到对面有一股目光若有若无地往自己身上扫来。

这片包厢不止她一人女伴,还有两个以及一名端茶服务生,都是旗袍打扮,配这边的装饰,像是纸醉金迷中,强添雅兴。

她是顾息带来的女伴,其他人哪怕下脑子有点想法,也不敢胡作非为,只能饱眼福。

她和往常一样,安适寂静,最大的动作就是给旁边人添一点茶水,已经将存在感降到最低,橘色光照下那张温婉面孔还是被人注意到。

云倾烟听见顾息上了那人的道,问说:“这儿没筹码,下什么赌注?”

“这样——”对面那人拍拍身边女伴的臀,将其往众人视野里一推,“咱再玩一局,谁输了,把马子拱手让出,怎么样。”

那女伴非但不恼,嗔叫一句:“哎呀讨厌……”不发火的神情可以见得,她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司空见惯,并不排斥。

其他人也没觉得稀奇,反而怪无聊的,一来他们有的人今天没带女伴,二来,这游戏第一次玩新鲜,见多了就没乐趣。

女伴嘛,顾名思义,连女朋友都算不上。对他们而言,家中老婆孩子最重要,其次是外头的女朋友,最后才是女伴,将自己女伴送到大佬床上以博取社会资源,都是早些年长辈们玩剩下来的,甚至古代就有先例。见怪不惊了。

云倾烟盘在底下的双手慢慢蜷紧,朝身侧人看了眼,直觉告诉她,顾息不会答应的。

顾息不仅没答应,还讥笑一声,“拿鸡赌天鹅,你他妈倒是会做生意。”

他欣赏似的,抬手在云倾烟的耳鬓拂过,人漂亮起来,连耳朵轮廓都精致如巧夺天工艺术品,他花心思弄到身边的人,岂是那些人从洗脚城随便找的鸡可比的。

“顾少怎么还生气了。”到底是做生意的,说话还留一半,“我哪是想占您便宜的人呐。”

他挥手,旁边人就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项目图纸,将其甩在桌上,接着讲道:“城西建设是国家重点盯紧对象,顾少就算拿下,盈亏难定,但我这个……稳赚不赔。”

女伴换女伴是假,谈生意是真,放诱饵也是真。

他们这些人要女伴多的是,但有人就好别人的东西,还有人就好人妻。

顾息有所动摇,手去摸了下牌,贪婪显而易见。

他今晚手气好,前面都在赢,这给足他鼓励和底气。

云倾烟私下拉了他的衣角,秀眉蹙起,“你不会……”

顾息胸有成竹:“放心,我不会输的。”

“我不想参与你们的游戏。”

她说着,起身要走。

这和她没关系,何必当个人型赌注。

可惜走得晚了,刚到一处紫檀木雕屏风,被一男子拦住。

那男子大概是和顾息押注的人,朝她不怀好意笑笑,“开个玩笑而已,小姐不用这么紧张,顾少哪会真的将你送出去。”

他就站在前边,继续僵持着,不容云倾烟逃离。

而顾息他们玩得倒是尽兴,时起时落,原本觉得无趣的等候时间,随着那二人的牌局,变得有趣起来。

顾息对手的女伴还挺期待的。输了挺好,顾少爷英俊多金,比在座的还年轻,想必体力也不是啤酒肚们能比的,她真被输出去的话,不亏。

双方定的三局两胜,目前一比一平。

到最后一局,各自的面色忧喜可见。

对面那人嘴角的哈喇子快笑出来,没故作玄虚,现出手中底牌,是三张顺金,比不上豹子,可也是今晚第二佳看点。

顾息原先势如破竹,这回兵败如山倒,神色难堪,他手指攥着牌张,意识到自己上了圈套,又没有退路。

“怎么。”那人咄咄逼问,“顾少手中的牌还不现出来,是怕我输得太难看吗?”

是个人都看出来,顾息要输了。

他情绪写在脸上,得意和颓败一眼辨认。

没现牌,像是困兽犹斗,垂死挣扎。

“你过去。”对手指使女伴,“把顾少的牌现出来看看,是不是又一个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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