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第一天何娇娇就迫不及待约沈长清出来玩，在学校呆太久，都要闷死了。

沈长清自然同意。

两个人在商场里逛了一大圈，何娇娇衣服挑了又挑，试了又试，她学舞蹈的，身材苗条，又很高挑，就是很简洁的衣服款式也很漂亮。

然后两个人拎了满满一大袋。

沈长清倒是没买什么，她对物质上的东西其实要求不太高，能穿能用就行。

倒是看见几件很漂亮的大衣款式很适合李一玫，也不知道买哪件颜色，干脆就都买了。

还选了一条清雅大方的纯色丝巾搭配。

何娇娇准备买一件饰品过年回老家送给自己外婆，两个人在珠宝首饰店里看了好几圈，都没有瞧见什么满意的。

沈长清说，“不着急，慢慢逛，挑到满意的再走。”

给至亲至爱的老人家，自然就要选最好的。

两个人换了个商场，又逛了一大圈。

然后迎面碰见他们四个。

四个人都很高挑，轮廓分明，各有千秋的帅，在诺大的商场里太引人注目。

何娇娇看了一眼沈长清，心里忍不住吐槽，怎么在哪里都能看见啊，阴魂不散的。

见了鬼了。

她虽然不知道沈长清到底和他们几个发生了什么，让彼此的关系都显得有些尴尬。但何娇娇只坚信自己的判断，千错万错，都是那四个人的错，反正不可能是沈长清的错。

而且上次沈长清明确说了，不适合和他们再做朋友了。

那就错不了。

何娇娇拉住沈长清的手，转头就要走，却被沈长清按住。

何娇娇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实在凶悍，沈长清笑，没怎么在意他们几个人，说，“走吧，前面还没有逛。”

“可是……”

“哎呀，没什么可是的，再不去选的话，合适的就被别人挑走啰。”

“那好吧。”

何娇娇昂首挺胸，两个人从他们身边绕过去。

盛时有点哀怨地说，“咱们又不是瘟神，躲着我们干嘛啊。”

江樾：“你怎么知道在他们眼里你不是？”

盛时切了声，“要她们真这么认为，咱们几个都是。”

“……”

何娇娇挑到最后也没有选到什么满意的，失望而归。

“没事的，你外婆知道你有这份心就知足了。”

说是这么说，何娇娇还是有点闷闷不乐。两人商量半天，最后沈长清陪她去打了一个内圈刻有长命百岁的金镯，然后开开心心去吃饭了。

盛时吃饭的心思被沈长清刚刚无所谓的眼神搅的有点散。

他敲敲筷子，磕在瓷盘的边缘，弄出一声清脆的响动。

卫初冷眼，“不吃可以滚出去。”

“说的什么话，”盛时说，“真要算起来，裴书还是沈长清救的，而且你上次这样对别人，她都没找你生气，你才最应该道歉。”

“还有你，”他指了指顾一垣，“上次叫你们两个解释，你居然说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又看着江樾，准备说出些什么罪行的时候，又懊恼地抱头哀嚎着大叫。

“妈的，早知道当初他妈的不搞什么破赌局了。”

江樾手指在桌子上轻声扣了几下，语气淡然，“有早知道这回事，轮得到你在这里鬼哭狼嚎的。”

顾一垣抿了一口白瓷具里的热茶，茶升起的雾气蒙蒙，模糊住漂亮的眉眼棱骨。

“为什么？这样也挺有趣的，不是吗？”

江樾挑了一下眉，几个人都没有说话。

顾一垣这个人，任何时候都三分真情七分假意，实在是个天生的适合在刀光剑影的丛林法则里生存的人，无需费什么力气，付出什么真心，得到的很随意，得不到的也不觉得卑痛。kanshu五

卫初扫了他一眼，“你别后悔就行。”

顾一垣笑，“这倒是没什么值得后悔的地方。”

四个人有些沉默地吃起饭来。

沈长清倒是真履行自己的诺言，每隔几天就会发条消息问林绝伤口好一些了没。

林绝大多数时候不会回。

而是直接拍一张照片给她。

看样子是没有好，而且恢复的速度极其缓慢。

连续几次，沈长清发消息给他【如果一直不好，记得再去一趟医院】

【好】

除夕前几天，沈毅约着顾一垣父母吃饭，两家认识颇久，算起来应该是世交。

沈长清的爷爷和顾一垣的爷爷在部队相识，两个人有着深厚的革命情谊，有着生死之交，后来从商，也是互相扶持提携帮助，一路苦着过来的。

因此他们父母关系也不错，都是一起长大的。

很长时间没见，一件事感概颇多，提了句家中长辈叙了叙旧，又转眼开始说起小辈们的事情。

“一垣啊，在学校里要多照顾照顾长清，人家是女孩子，体贴些，别整天摆着一副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