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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团圆(我是醉了,不是死了)(2 / 2)

谢宥笛扭头对着姜宛繁,一脸正经,“你以后,要对我哥们儿好一点。”

他是真喝到顶了,闭眼休憩,眉间平整,眼睫像散开的折羽扇。其实卓裕的五官拆开来看,眼睛最吸引人,明明是眼廓细长的清冷眸色,示人时,他又始终带着高涨的情绪。这种矛盾的结合,像一张精致面具。

盛梨书:“那为什么结婚这么久了他还不让你碰?!”

姜宛繁见过很多人酒后发疯的模样,包括她爸姜荣耀,三两米酒下肚,能系着围裙出门扭秧歌。

回到四季云话,不用她扶,乖乖跟在身后寸步不离。一进门,自己换鞋,还不忘把皮鞋摆整齐,这才倒在沙发上眯眼大睡。

“笑里藏刀没瞧出来?”

盛梨书:“姜姜坚强点啊,我让经纪人去问我杀青那戏的男科顾问的电话,你要相信医学。”

两人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中敏感放大,像高低穿梭的环绕音效,听得姜宛繁恍恍惚惚。

“出息。”谢宥笛浑身发麻受不了,“结婚了不起啊。”

两人姿势亲密,隐暗沙发一角,包厢的追光无暇顾及,成为安全地带。他们在热闹里,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卓裕头一歪,就这么轻轻靠在了姜宛繁的侧颈间。

卓裕埋头在姜宛繁颈间,拖腔拿调道:“还不起了,我钱都上交了,以后超过一百块的活动不要叫我。”

谢宥笛怒斥:“瞧瞧你什么德性!”

姜宛繁抵手在他胸口,又被他一把捉住手腕。

卓裕笑骂,“砸场子的是吧?”

“姐夫我们想敬你酒!”

姜宛繁不怎么坚决地重复:“他不是这样的人。”

这么一对比,卓裕太乖了。

卓裕一把按住红包,作势往后倒,“太沉了。”

向衿:“这次是喝醉,下次就是吃多,再下次要出差,反正就是不跟你do!”

卓裕当即一激灵,喝,拿过来通通喝!!

谢宥笛提醒姜宛繁:“他应该喝多了,回去后你给他弄杯热水,让他睡一觉别管他。他酒品没的说,不怎么闹腾。对了,他车就停这,明天助理来开。你俩坐我的车走。”

盛梨书:“你们是我闺蜜吗??我刚杀青的戏就是演一个男科女大夫。”

一碗姜茶:……

谢宥笛鄙视他,“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姐夫你跟宛繁姐太般配了吧!”

而此刻,才是面具卸下的真实样子。

“我睡一会。”卓裕低声唤她,“老婆。”

姜宛繁脸颊燥热:“不会的。”

姜宛繁盘腿坐在地上,回头看了眼睡着的卓裕,五味杂陈地继续打字:“我俩……还没呢。”

卓裕仰着脸,这个角度看眼廓像细长上扬的燕尾,借着这点变幻的光,宛如两片温柔刀。

群里冷静十秒后,直接语音交流。

下一秒,卓裕声音喑哑,幽怨投耳:“跟你朋友说……”

微信群来了新消息:

欢声笑语里,吕旅拉开一角竹帘,被眼前的景色震惊,“哇哦!”

宴餐后又去了ktv,再一轮下来,卓裕真喝得差不多了。他斜靠着沙发,无骨人似的。包厢里空调足,衣服脱得也只剩衬衣,酒精烘高体温,热得他一把扯开了衬衫衣领。

姜宛繁拍了张卓裕的睡姿照片发送:“晚上在吃饭,他真喝醉了。”

如果眼睛能说话。

向衿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小相机:回复这么快??新婚期大晚上的你还有空玩手机?

“我是醉了,不是死了。”

姜宛繁此刻听懂了。

盛梨书声音大:“这是他掩饰的借口!”

“他醉成这样都不忘担心你,说坚决不能让你开。”

姜宛繁忍不住道:“冬天这样的天色,真的很难遇见。”

小相机:这个点你她?

大明星:呼叫已婚少女!我杀青啦,三天休息,等你约饭!!

“你看他就是这么羞辱我的。看在小姜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谢宥笛不情不愿地拿出红包,往他怀里一丢,“接住你谢爷的爱。”

最后,两只手轻轻勾在了一起。

别看[简胭]这些人一口一声“师公”叫得卓裕心花怒放,合着全是温柔圈套,都不用他们劝酒,卓裕自个儿就端着喝。

两人默契地举手,拳头对拳头,谢宥笛真心道:“行了,恭喜了哥们,骂归骂,但我是真的为你高兴。”

“这离我那没多远,要不就我开……”

他忽然伸脚,绕到姜宛繁后边,一圈一勾,把人环跌进怀里。

“不是结婚了不起。”卓裕说完半句没再吱声,而是转过脸,身体下意识地往姜宛繁这边靠了靠,他喝得五六分,虽没醉,但眼神被酒染浸,既清亮又浓烈。

谢宥笛指了指眼睛,姜宛繁夜盲症的事。

天光渐昏,澄净暖黄,楼宇交错出的空隙像大小不一的取景框,里头被各种色泽的夕阳填充,把城市披上一层混彩滤镜,旖旎且壮阔。

“别。”谢宥笛打断:“他特意嘱咐我。”

卓裕转过脸,视线将她笼罩,低声说:“但我还是遇到了你。”

盛梨书:“你不能光看他长相身材,你去男科观察一圈,就会知道表里不一很普遍。”

卓裕懒懒道:“已婚男人的自觉。”

姜宛繁心尖一颤,挨着的手指像会自动寻觅,气息敏感,本能靠近。指尖对指尖,体温一点一点攀缠萦绕。

唱歌闹腾嗨得不行,姜宛繁走过来,站在他面前笑盈盈的不说话。

“姐夫你今天好帅气!”

大明星:不是应该被疼爱?

向衿秒答:“他不行。”

“我也想,但他们叫我师公。”卓裕卷起半截衣袖,手表扣在腕间,手臂筋骨隐隐泛出线条。

姜宛繁浑身如过电,忍不住侧头看。

卓裕什么都没说,只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谢宥笛刚嚎完《海阔天空》,嚎得气都快断了,扭头就被迫吃了一嘴狗粮,“嘛呢!干嘛呢!装醉卖惨了是吧,欠我十瓶黑桃k今晚还不还了?!”

盛梨书:“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一碗姜茶:……我在。

大家齐齐往外望。

姜宛繁这些小徒弟,个个八百只心眼,最擅长铺垫画大饼,见叫“师公”不起作用了,又喊出一声杀手锏——“姐夫好!!”

不是结婚了不起。

大概是空调温度升得太高,后背像贴着一张电热毯。

小相机:已婚的人此刻应该不会回复你。

谢宥笛努了努嘴,终于笑了起来。

姜宛繁拿了条羊绒毯给他盖上,又把空调温度调高。然后蹲在沙发边,静静看了会他睡颜。

0点前散场,吕旅风风火火地安排车。卓裕靠着柱子站,站得直,不说话,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他的呼吸很沉,很深,是一种极致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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