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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许长骄高山学艺 …(1 / 2)

虚尘到了十九岁的时候,就已经与他的大师兄‘铁臂苍龙’虚凡道人共同主事飞龙观了,成了飞龙观的二观主。由于大观主虚凡亲手创建了青龙教,而且总舵就设在飞龙观内,所以虚凡和虚尘两个人既是观主也是教主。青龙教教徒众多,在武林之中自成一派,论势力仅次于当时的三星教。自打虚尘当上了飞龙观的二观主之后,按理说他应该留在飞龙观里,协助其师兄打理教务,可是事实上他却常常一个人到各地云游,他这种不理教务的做法,令青龙教里很多人都不理解。

青龙教在当时单是教徒就有数万之多,足迹遍及全国各地,虚凡身为教主,暗地里他早就与辽国有勾结,欲图谋不轨。当时正值五代十国后期群雄逐鹿,虚凡是个野心勃勃的人,自是不甘落后。平素里他四处广罗党羽良莠不分,总是幻想着有朝一日能争得武林盟主宝座号令天下。面对这种种的迹象,虚尘早已看得清清楚楚,他有心想劝解师兄,但同时又非常了解虚凡的性格,知道多说无益,虚凡根本也不会听他的。苦无良策,虚尘无奈之下只好借故游走江湖,图的是眼不见心不烦。对于虚尘的所作所为,虚凡自是心知肚明,他也清楚师弟和他不是一条心,虚尘的出走也正好使他落得个耳根清净,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几十年。直到几年前的一个夏天,虚尘借云游之机来到这三清观,前来探望他的好友三清观的观主——玄都道人。初来时,虚尘打算在此盘恒一些时日就离开,可是没想到刚来没几天,玄都道人就身染重病瘫床,久治不愈,最后在临终前将三清道观托付给了虚尘,希望虚尘能带领观中的道士们生存下去。三清观当时连老带少只有十几个道士,由于地处深山之中,平日里根本就没有香火可言,就靠着山前观后的几十亩薄田勉强糊口,本来道士们就生活的非常清苦,可是不料想还是被附近的几伙山匪给盯上了,这些匪徒经常来道观中抢夺粮食。玄都道人虽然有一身功夫,但是毕竟是年事已高行动迟缓,无奈之下只能忍气吞声勉强维持。好在有虚尘的到来才解了玄都道人的后顾之忧,他深知虚尘武艺高强,如果有虚尘主持三清观,以后那些匪徒定然不敢再前来生事,观里的道士们才能安于生计,这也是玄都将三清观托付给虚尘真正的原因所在。自打虚尘接管三清观以后,经过数次与山匪们的较量,虚尘把那些山匪打得死的死伤的伤望风而逃,三清观从此安宁无事。

许安随虚尘来到了三清观之后,虚尘特意为许安腾出了两间房以供他主仆栖身,打这一天起,许安主仆才算是真正有了安身之地。随着时光荏苒,转眼之间七年的光景过去,在这七年当中,许安前前后后的把他当初从许家带出来的那些银钱,全都捐献给了道观,有了许安的这些捐献,三清观也有了很大的变化,道士们的生活有了显著的提高。小许建由当初的那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已变成了一个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少年。道士们知道这娃儿命苦,对许建都关怀备至疼爱有加。许安为了不使孩子幼小的心灵受到更多的创伤,多年来他始终没有说出事情的真相,平时与许建以父子相称,让许建称他义父。

就在这一年的夏天,虚尘道人正式收许建为徒,开始传授许建武功。白天虚尘道人教许建读书识字,夜晚教他行功运气内外兼修,二五更的功夫从没间断。如是一晃又是八年过去,许建已经到了十五岁了,在这八年之中许建不仅学会了飞檐走壁的轻功,还将师门的‘大力劈空掌’练到了七成的火候,现在的许建虽然看上去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半大孩子,但是若以武功而论,在当时的武林之中,一些寻常的高手已经远非其敌。就在有一天的下午,许建正在道观后面的林中练武,突然间报事的小道童急匆匆地跑来说道:

“师兄,你义父他老人家生病了,师父让你马上回去。”

许建听言吃惊非小,他急忙跟着小道童跑回道观,进入屋中一看眼前的场景令许建大惊失色,只见义父许安面色苍白,紧闭二目仰卧在床上,师父虚尘正在一旁为其把脉,许建扑到床前问道:

“义父,您这是怎么啦?”

惊慌之情溢于言表。许安闻言,慢慢睁开了双眼,乏力地说了句:

“没什么,为父只是累了。”

说完又闭上了眼晴,看表情十分痛苦。许建又扭头问虚尘道:

“师父,我义父是怎么啦,生的是什么病呀?”

虚尘皱了皱眉,停顿了一下说道:

“不要紧,你大可不必心焦,你义父是年纪大了偶得风寒,待为师给他开个方子,吃过几副药也就无事了。”

说完虚尘起身和小道童回前殿开方取药去了,听了师父之言许建信以为真,慌恐的心情逐渐平缓下来,他关切地俯下身注视着义父的神情,就盼着小道童能尽快把药送过来。此时他还并不知道,许安的病情已经严重到了朝不保夕的地步。虚尘之所以没有对许建讲实话,怕的就是许建在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从某种程度上讲虚尘也是为了安慰许建。对虚尘的做法,躺在病榻上的许安心知肚明,此时的他虽说被病魔折磨得很痛苦,但是他的神智十分清醒,他对自己的病情早已了然于胸,深知已时日无多。面对身边的许建,许安感到很纠结,他有心把许建的家事实言相告,又担心许建年纪太轻,生怕他武功不成就急于下山报仇而反受其害。有心想继续隐瞒下去,可是自己已朝不保夕,思前想后,老人左右为难,从许建的身上他又想到了许员外和夫人,前尘历历,许安潸然泪下。许建忽然见义父流泪,顿时不知所措,连问道r>

“义父,你怎么了?”

许安慢慢睁开了双眼,吃力地拉着许建的手,缓缓地说道:

“建儿勿须难过,人世间生老病死本就寻常,何况为父已是这般年纪。关乎生死,为父早已置之度外,原本想能亲眼看到你长大成人,为许家报仇雪恨,不过现在看来只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说完气喘连连。许建闻言泣不成声,流着泪说道:

“义父,不会的,我师父明明说您只是偶感风寒,吃过药就会没事的。”

许安摇了摇头苦笑道:

“傻孩子,你师父那是怕你着急才没对你讲实话,为父的身体如何自己清楚,自十五年前为父将你抱到这道观中时,我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些年来能苦熬坚持到现在已是万幸,如今为父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我死之后希望你能遵循师命苦练武功,多多孝敬你的师父,有关你的身世,待你武功学成之日,你师父自然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为父这些年来对你一直隐而不说,就是怕你知道真相以后为此分神影响练功”。

许建闻言心如刀绞一般,说道:

“义父,您快歇息一会儿别再说了,您的话孩儿一定牢记于心,您的病也一定能够好起来的,过不了一会儿,我师父就会派人把药送来”

话音末落,只见房门开处,小道童跑了进来,伸手递给许建两颗绿色的小药丸说道:

“师兄,师父说熬药得需要一些时间,一时半会儿熬不好,让我先过来送两颗‘翠寒丹’给老人家服下,这样可以缓解一下老人家的病情。”

许建闻言急忙接过了丹药,送到许安的嘴边道:

“义父,快些把这丹药服下吧”。

许安本来是不想服用的,因为他心里清楚,此刻就是有大罗仙丹对他也毫无用处,可是当他看到许建那焦急而又期盼的眼神时,又于心不忍,张开嘴将丹药服下,随后闭目不语。

就在这一天的晚上,许安终因病情加重含恨而终。对于义父的身亡,许建伤心欲绝,终日守候在许安的坟前,直到后来昏死了过去。虚尘得知后忙令小道童将许建抬回道观,千呼万唤,许建才慢慢缓醒过来,虚尘百般劝解,许建不忍心老师跟着自己着急上火,他勉强克制住心中的悲痛,精神才一天天的逐渐好转起来,从此便开始没日没夜的练起武功。

随着时光流逝转,眼间又是两年的光景过去,许建已经到了十七岁了,此时已是北宋建隆九年,在这两年之中他不仅完全练会了大力劈空掌,还学会了另一套师门绝技三十六路伏魔剑法。这套剑法原本在飞龙观里是不传之秘,只有历代掌门师兄才可以习学,虚尘之所以能会这套剑法,此事还要从他的大师兄虚凡说起。

虚凡原本是带艺投师,自打他入师门不久,天台上人就发现这个徒弟心胸狭窄狡诈多疑。知道他难成大器不适合做掌门人,所以也就没有将伏魔剑法传给虚凡,反而在暗地之中传给了二徒弟虚尘。天台上人的用意很明显,那就是将来想让虚尘接任掌门人,事情的初衷虽然很好,但是没想到后来突发变故,成就了虚凡。事情就发生在虚尘十九岁那年初秋的一个晚上,天台上人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得爆病身亡,当时的虚尘正云游在外,待他得到消息赶回道观中时已过了数月之久,虚凡便顺理成章的接任了掌门人。虚尘虽然对师父的身亡感到有些蹊跷,但是无凭无据也只能作罢。他本来就对掌门人的身份毫无兴趣,再加上天台上人的身死,更是令其心灰意冷。虚尘在山上为老师守墓一年后,借故下了天台山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

虚尘自从教会许建伏魔剑法以后,眼见徒弟的功夫日新月异进步的很快,他看在眼里喜在心中。在欣喜的同时许尘又感到有些为难,十年来他对许建早已倾囊相授。虚尘知道如果再继续让许建留在身边,无非是枉费时光耽误了徒弟,他有心把许建的身世实言相告,让其下山寻仇,又担心许建功力不够反受其害。思虑再三,为了保险起见,也是为了让徒弟能多学一些深奥的武功,虚尘最后打定了主意……。

在有一天的傍晚时分,虚尘令小道童去叫许建,许建此时正在打坐练气,忽然听到师父的传唤不敢怠慢,急忙跟着小道童来到了虚尘的鹤轩内,给老师施过礼之后,垂手站在了一旁,虚尘手捋须然微笑道r>

“徒儿,近日来你的剑法练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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