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不明所以,看看妇人又看看泠落,疑惑道:“你没事了吗?伤好了?是谁伤得你?”
在这沙宫里,还有谁能伤到泠落?有谁敢伤她?
长安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泠落动动嘴巴,还是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长安的耐心渐渐告终,脾气就踩着耐心的尾巴上来了。
“到底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本君的?!”长安紧盯着泠落,眉宇间一片不耐烦。
妇人“哎”了一声,责备道:“大人怎能如此凶恶,这种事情让人家姑娘怎么开的了口。”
这种事情?
长安满肚子的疑问。
……
现在想想,自己好像只记住了泠落满脸通红的样子。
回忆纷至沓来,炽热得令人心口发疼。
要是当时自己能多关心她几句,妇人也不会用那种眼神看他的吧。
长安忽地就笑了。
真想再看一遍,泠落满脸红霞的样子。
原本是嚣张的如同扎人的刺猬,竟也能脸红成那般模样。
血池下的长安就这么想着泠落,心里就是一片草木荣华。
他轻轻地挣动锁链,原本只是扣住手腕的锁链霎时贯穿腕骨。
长安的额角迸出青筋,侧头吐出了一口血沫。
两天了,他身上的魔气已经消退不少,而堕神的罪恶印隐隐发热,就连灵脉也被血池里炙热的血气融连,游走在他体内。
熔浆在自己身体里乱逛可不是什么好感觉。一如现在。
……
泠落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了。
琵琶骨,腕骨,肋骨……
泠落抬起眼,在黑暗中描绘长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