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人迟早要进精神病院。
邱娇娇的怒气压到一半,抬手回礼,双目与秦霄对视的一瞬间,手停滞在半空。
她看见一双让她这一辈子在深夜里回想起都辗转反侧的眼神。
从神态到语气完全没有初出茅庐的新人谦卑,就像历经风雨,尝过世间冷暖后的迟暮老人。
又像小时候曾爷爷在世时笑看自己跌了个狗吃包子。
更像隔壁七十岁的老人在街边看小路上光屁股小孩玩耍。
邱娇娇顿时有些恼火。
这小子把她当孙子呢。
“行了,你们两家少在我面前演宫斗,我一天天看的戏还少吗?”
徐导简直看不下去,连装都懒得装,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干脆直接坐在导演椅上,卷着剧本指着一块空地。
“把陈晋叫来,还有你们俩,谁先来?”
邱娇娇知道机会来了,用手肘将身旁的赵深偷偷往前推了推。
赵深心领神会的点头,顺势脱掉身上的黑色外衣,露出早已准备好的青白色道袍。
徐丁一瞧。
好家伙。
连戏服都自备好了。
赵深刚走在片场中央,还没有换下戏服的陈晋从远处扑哧扑哧的跑过来,他正要询问导演找自己有什么事。
突然发现场合的气压有些不对劲,定睛一看,黑着脸的陈欣兴和笑容满面的邱娇娇。
他再傻也明白这是发生什么了。
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十分自觉的走到赵深旁边,轻轻点头。
“好了,人也齐了,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徐丁坐在导演椅上,端起一盏茶壶,对着壶嘴一边喝水一边等待赵深的开场。
“请稍等,徐导,我想在开始前先说一下我对师兄这个角色的理解。”
赵深站在场地中央像真的古代人一样,对徐丁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继续开口:
“作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