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班级按照顺序站两排，蒋勋站在了裴颂的身侧，中间隔着一段距离，裴颂认真做操，身边的人看着他，很别扭，不过没有人发现他僵硬的四肢的都不协调。

蒋勋的体操学的四不像，动作都不熟练，跟着裴颂的动作还是慢半拍，手不时会碰到裴颂的，蒋勋的手很硬，要不是他的动作很慢，裴颂觉得自己的手肯定红了，被他碰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让他有点烦躁。

“蒋勋，你手碰到我了。”

蒋勋默默转过头，“我不是故意的。”

蒋勋一早就注意到裴颂的手很好看，比有的手模还要好看，“学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理理我呗。”

“我知道，别说话，主任在后面。”裴颂小声说。

“五班的蒋勋是吧，给我出来，你的校服呢？还有你的头发，马上给我染回去。”牛主任果然是火眼金睛，一眼就揪出来蒋勋。

蒋勋走过去，两人相视一笑，礼貌地打了招呼，“主任，下次一定，一定穿。”

“每次都这么说，下次一定，下次一定不穿吗？每次都答应的好，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不穿校服就不要出来做操，就你不穿校服像什么样子？”

牛导唾沫飞溅，滔滔不绝训着蒋勋，蒋勋不时点头应是，裴颂看去，竟有几分乖乖学生的模样。

“主任说的对，下次一定记得。”

牛主任也是拿蒋勋没办法，但还是要忍不住说几句。

“去吧去吧。”牛主任挥了挥手。

“看得出来，你和主任确实很熟。”

“别提，我有阴影。”蒋勋真的害怕他在学校突然在后面喊蒋勋你给我站住。

裴颂笑了笑，平时不苟言笑的人笑起来也是淡淡的，蒋勋很难想到他开怀大笑的样子。

“裴颂，你笑起来应该也会很好看吧，要不多笑笑，看你平时感觉挺累的。”

裴颂沉默，心跳有点快，心里一片滚烫。

“我不知道。”裴颂嘴角冷硬，他就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他想一定很丑，很狰狞，肯定不好看。

“真的，不信你笑一个，我眼光可是很好的，相信我。”

“无聊。”裴颂越过人，去了厕所，从厕所出来，蒋勋和杨昭辉站在操场墙下的树下抽烟，蒋勋手中夹着烟，姿势娴熟迷人，又带着一点的痞气，整个人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记忆里的少年不是这样的，他从来不会抽烟，爱笑，笑起来很张扬，他觉得比太阳还要耀眼，他也不会打架，成绩也很好，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变得不一样了。

蒋勋注意到裴颂的时候，一根烟快要抽完了，裴颂转身就离开了。

“刚才学委是不是在看我？”蒋勋问旁边的杨昭辉，为什么他觉得学委看他眼神怪怪的。

“你想多了，你又不是小姐姐，你抽烟的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学委对你和其他人有点不同，你没注意到吗？他在班级很少和人说话，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