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您左脚的烫伤比较严重,这是三黄膏,每天两次可消红肿祛热痛,等消肿后再用上这个生肌膏,另外老夫开了些内服的汤药,每天三副按时服用。”
“多谢黄太医,小生想问这伤要多久能好,过些日子我还要赶回家去祭祖。”
中元节快到了,这大户人家祭祖乃是习俗,外出的儿孙都要回家奉上一炷香的。
“只要你这脚不沾水、不受力,自然是能回的,至于时间,你这个少说也要一个月之久吧。”
凌白知道这伤怕是瞒不了家人,好在还能想办法回去,总不好叫母亲失望,他这一抬头,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巧莹了。
“我、我来看看你的伤。”
黄太医看见巧莹过来,什么也没说,毕竟她是因为吸入毒烟昏迷的,只要吃上两幅药排排毒便无碍了。
“好了,老夫说完了,只要遵嘱,二位的身体都会康复的,一会丫鬟就会把药熬好,会送来房中的。”
黄太医一走,赶上来的新月就被圣德叫走了,当大家都知道宇文公子原来是宇文姑娘的时候,皆是吃了一惊,他们没有想到,平日和工匠打成一片的小公子,竟是女儿身。
“凌公子,谢、谢谢你。”
房里此刻只有二人,巧莹有些不自在,凌白脚上有伤,所以并没有穿鞋袜,裤脚也被卷起来,露出了细长的小腿。
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的想起那日药铺的场景,他好像还挺白的!
“咳,应该的。……你不是也救过我。”
“那不一样,我救你是举手之劳,你这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巧莹知道听风楼的结构,红木、风口处,这火势一起,可是很难灭掉的。
“我一个男人,要是你都救不出来,还……”
凌白想说,还怎么做人夫婿,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这个女人好像很抗拒和自己的婚事,怕说了自讨没趣。
“好了,我没事,你也快回房去躺着,那么大的烟,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睡得着的。”
为了掩饰尴尬,凌白又借机酸了巧莹几句,可是今天巧莹一点都不觉得刺耳,自己头还是有点沉,是该回去躺着的。
“哎呀,差点就忘了,凌公子,我来找你有话要说。”
凌白就知道这女人才没那么好心,来看望他,刚才还满心感激,听了这话烟消云散了。
“有话快说。”
怎么脾气这么大,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凌公子,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