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疑惑的问：“怎么了？”

“江媛，那天你和我说，我这么对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是，我有责任，我有问题，那为什么不问你，你呢？难道把一切变成这样，你就没有责任吗？你自己就毫无缺点吗？所有的责任都是我的吗？”

程子夜一句说的比一句凌厉，空气陡然安静。

江媛平静的看着情绪不稳定的程子夜，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情绪变化这么大，但是该解释的她必须解释。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没有问题，我从一开始就和你说过，我知道里面有我的过错，可是和我的过错相比，你对我的所谓惩罚，又是不是太过了？”

程子夜眼睛血红的盯着她，胸膛剧烈起伏。

“我今天来原本是想和你分享产品的好消息，但没想到，你竟然会对我乱发一通脾气，既然你发泄完了，想必应该开心了，那我就先走了。”

从始至终，江媛的语气都非常平静，仿佛刚刚程子夜对她的质问，根本调起她丝毫起伏。

但只有江媛自己知道，她心底有多么的煎熬。

她该怎么将自己这些年受过的委屈说出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感觉那些语言都无法将她当时的痛苦体现出来。

办公室突然只剩下程子夜一个人，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负气般的一拳砸在桌上，回想起刚刚江媛离开时的表情，他竟然觉得有些后悔。

江媛一路加快步伐回到自己车上，一到车里，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般的趴在方向盘上，眼泪不受控制的一滴一滴往下掉。

但即使这样，江媛依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肯让自己情绪崩塌。

过了两分钟，江媛缓缓抬起头，用力的将脸上的泪水擦净，眼神逐渐坚定。

这么多年她都走过来了，这几句话又算得了什么。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江媛重新启动车快速的离开程氏。

程子夜以为江媛肯定会生自己的气，但没想到经过了一个小时后，他就接到了江媛的电话。

看到上面不断闪烁的名字，程子夜不可置信地反复看了好几遍，直到秘书小心翼翼的提醒了自己，程子夜才敢试探的拿起来。

艰难的开口：“喂？”

但比起他这边复杂的心情来说，江媛的语气就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我现在已经对产品创新有了新的思路，而且刚刚也和你讲解过了，现在如果我们想和江青陌对抗，最好的一个办法就是我们先合作，不知道你意向如何。”

她这次去找程子夜本就是想和他聊这件事，可没成想他突然发疯，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了。

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

江媛怎么冷静的态度一时间反而让陈子夜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么看，仿佛自己还比不上江媛这个女人。

她比自己都洒脱的很。

想到这里，程子夜瞬间打起士气，尽量保持平静。

“我同意。”

听到他的答复，江媛也没再说什么，简单地说了一句再见，便迅速果断的把电话挂了。

程子夜听着里面的忙音，一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