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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五十五(1 / 2)

裴玮死了,一箭射中心口,裴绥反应过来,人都已经咽气了。

将士们气愤,裴绥亦是,率先冲出阵营,直驱至太皇太后的面前。

“太皇太后难不成要杀尽我裴氏儿郎吗?”

太皇太后笑笑,“那又如何呢?哀家能将人放回去,就能将人杀尽。”说话的功夫,三箭搭上弓,对准裴绥的眉心。

哀家想办的事情,就没有办不成的。

遇人杀人。

荆拓从阵前退了回来,驱马至太皇太后身侧,长剑直指裴绥的咽喉。

这时裴绥的属下也赶了过来,将两人围在中间,太皇太后悠悠放下了弓箭,道:“荆统领的功夫如何?你们可曾见识了,不要小觑大汉,我们陛下不过是心疼百姓罢了,若是不心疼,你们打上十年,也未必进得了城门。”

“太皇太后怕是垂帘习惯了,裴瑶为太女,你怕是想干涉朝政。”裴绥指出太皇太后的狼子野心。

两军对峙,各有说辞。

不明是非的人都在好奇地观望,就连裴瑶也是,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去看,可距离太远,她什么都听不到。

“他们在说什么?”

皇帝摇首,“不晓得,太远了。”

丞相匆匆走上来,笑了又笑,“裴玮死了,新的少主还不过一日,就被太皇太后一箭射死,旷古奇闻啊。”

皇帝更是拍掌叫和,城外的人突然打起来了。

裴绥□□一挥,枪头对着太皇太后,后者不躲,一剑硬顶了回去。

丞相惊叹:“臂力、臂力惊人啊。”

裴瑶撇撇嘴,李姑娘回来后肯定很骄傲,哼。

众人屏息凝神地观战,当事人却很悠闲。裴绥渐落了下风,他感觉太皇太后的每一招都在压制着自己,一招一式,都似乎只为克制。

荆拓不动,眼睛凝在对方几人中,防止对方偷袭。

数招过后,裴绥毫无招架能力,寒风掠过,黑色衣袂下长剑直逼他面门。

裴绥掉下马来,众人惊呼,急忙去救。

太皇太后却没有杀心,夺了裴绥的□□,枪口一转,扎向营救的人。

对方躲避,迎面□□如蛇袭来,划破咽喉。

□□落回太皇太后的手中,她讽刺裴绥:“哀家让你见识一下楚家枪。”

枪未染血,却带着湿滑,太皇太后微皱眉,很快,她就适应了,拿着裴绥的枪扎向他的属下。

场上登时就乱了,远处观阵的士兵齐齐涌来。

太皇太后的枪法比他们更快,连杀两人,她停了下来,抢头上的血滑落在枪杆上,手心更是滑腻。

她不喜欢鲜血的味道,但现在,她觉得很好。

“裴绥,今日杀你们四名战将,明日再战。”她将枪丢给裴绥,调转马头回城。

在敌军赶来前,关上城门,他们再度开始攻城。

太皇太后回到城门上来,裴绥依旧站在原地上,她轻轻一笑,接过荆拓递来的弓箭,习惯性三箭搭上弓。

城门上的朝臣与士兵乃至皇帝,都跟着屏息凝神,都不敢大声呼吸,就怕自己呼吸声重了,让太皇太后分心。

三箭上弓,迎着寒风射了出去,一箭射入裴绥的胸口。

“太皇太后……”裴瑶惊讶出声。

太皇太后扭头看向她,漠然问道:“太后心疼了?”

“不、不是心疼。”裴瑶脑袋里乱糟糟的,分不清自己的情绪,她呆呆地看着下方。裴绥拔出了箭,朝着城楼上看了一眼,被众人簇拥着离开。

城门上的将士们高呼,敌军攻城,城楼上不安全,皇帝与众人退下城楼。

太皇太后黑袍染着血,眼睑上被溅上一滴血,像极了红色胎记。裴瑶伸出手给她擦了,她嘲笑道:“哀家以为太后要打人了。”

“哪里敢打您啊。”裴瑶郁闷,刚刚那一声有些失态了。

太皇太后在前走着,皇帝跟在后面,眉眼带笑,多日郁闷,今日一扫干净,就连丞相也是喜色难掩。

下了城楼后,将士们看向太皇太后的眼神都不对,充满了尊敬与崇拜。

往日的鄙夷与不服也烟消云散了。

裴瑶不解,太皇太后明明能用实力征服四方,偏偏选择了靠脸。

她默默叹气,太皇太后却迫不及待的登上车辇,她急忙要跟上,车辇却走了。

裴瑶目瞪口呆,好好地怎么就生气了呢。

她默默地看向皇帝,皇帝没有察觉,正同将士们说话,“一箭三雕,朕至今未曾见过。”

“臣只听闻过,说是出自一楚姓将军,从那以后,就再也未见过。没曾想到,太皇太后更胜于他,我等想向老人家请教一二。”

裴瑶等他一眼,“之前你可是瞧不起太皇太后的。”

“太后娘娘笑话,臣现在对皇后娘娘佩服地五体投地。”将军讪讪一笑,不好意思地抓耳挠腮。

裴瑶轻哼了一声,骄傲道:“你和太皇太后对阵,你能赢吗?”

“赢不了、赢不了,臣瞧着太皇太后□□使得出神入化,比您的父亲还要强。”

裴瑶没敢继续说了,她父亲裴绥的枪法是太皇太后教的,徒弟对师父,徒弟只有挨打的份了。

“朕送太后回宫。”皇帝心情很愉悦。

裴瑶颔首,同皇帝一道登上车辇,皇帝唠唠叨叨地说着太皇太后的武功,言辞之间,皆是敬佩。

说了一路,皇帝回宣室殿,裴瑶厚着脸皮去长乐殿。

进入正殿不见人,若云伺候她,道:“太皇太后在沐浴。”

“我等着。”裴瑶径直坐下,若云走去后,她就安静等着。

等得无趣,她就翻着太皇太后放在一侧的书看,她将太皇太后看的那页做了记号,自己从头开始看。

是末帝个人的杂记,从小就开始写,开头所见,便是可爱的小皇子,待人和善。

被推上帝位的那日,坐在龙椅上哭了,哭过一通后,嘴巴瘪着接受百官朝拜。

裴瑶笑了,这是谁写的?

哪里是杂记,分明是话本子。

裴瑶看得入神,不知有人走近。太皇太后沐浴出来,皂荚的香气浓郁,裴瑶吸了吸鼻子,抬首就见到太皇太后冰冷的神色。

她讨好地笑了,上前拥抱她,“李姑娘身上好香呢。”

“赔姑娘离哀家远些。”太皇太后避开她的拥抱,朝着坐榻走去。

裴瑶略有些失落,不多想直接缠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开口:“李姑娘,你徒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太皇太后并非阴狠的人,能教裴绥就证明她心思不坏,这个时候必然是因为什么事情生气了。

“两军阵前,哀家杀他,天经地义。”太皇太后语气薄凉,失了往日的温柔。

若是寻常人听了肯定会躲得远远的,裴瑶却死皮赖脸地贴了过去,摸摸她的脸,“李姑娘,不生气了,好不好。”

“太后不担心裴绥的伤势?”太皇太后淡淡道,又见裴瑶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心里忽然不舒服,“哀家今日该一箭杀了他。”

“李姑娘心地善良,从来都没有这种想法,不过是过过嘴瘾。”裴瑶语气温柔,从自己的香囊里取出橘子糖,递给太皇太后的嘴里,安慰道:“心情不好,肯定是因为没有吃糖,对不对?”

太皇太后垂下眼睛,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烤鸡香囊,她拿手拨了拨,道:“他不听话。”

“谁?”裴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短暂的思考后立刻回话道:“晓得了、晓得了,他不听话。”她稍稍停顿了会儿,声音里染上几分欢喜,“清理门户的事情太累了,先别去管他。你累不累,我给你揉揉。”

“小东西。”太皇太后低低嗔怪一声。

“什么东西?”裴瑶没有听清,将脸凑到太皇太后面前,慢慢盯着她的眼睛,品味那三个字,询问道:“我在你这里就是小东西?”

太皇太后沉默了会,慢悠悠地开口:“不是小东西,就是坏东西。”

裴瑶不生气,总觉得李姑娘口中的三字带着宠溺,眉眼弯弯地带着笑,语气认真道:“那你是什么东西?”

太皇太后气定神闲道:“老东西。”

裴瑶望着她肃然的神色,自己不想笑,感到些悲伤,她凝着她的唇角,徐徐贴上去,眼神蕴着柔和的光。

她想亲一亲,太皇太后却不想了,“太后又想来色诱哀家?”

“想色诱,那您肯吗?”裴瑶叹气,亲都不让亲了,她解下了腰间的香囊,将里面给李姑娘备下的橘子糖都取了出来,数了数,足足五颗,“五颗糖,换您亲我一下。”

“太后的招数越来越平庸了。”太皇太后语气带着几分嫌弃道。

裴瑶想了想,好似是没有什么新鲜度,她冥思苦想了会儿,“我有空去看看话本子,如何?”

“太后勤学苦练,自然是好事。哀家累了,想去休息。”太皇太后露出几分疲惫,将挤到自己腿上的小东西挪开。裴瑶不肯,双手抱着她,“一起睡。”

“哀家累了,你睡什么,再睡就要成猪了。”太皇太后的嫌弃又上一层楼。

裴瑶不动,直勾勾地看着她。

下一刻,太皇太后认命地将她抱起,一道上榻。

裴瑶得寸进尺,朝着她伸开双臂,道:“更衣。”

太皇太后瞥她一眼,短暂叹息,再度给她解开腰间的束带,内襟,最后就剩下一件单衣,一件亵裤。

“还要脱吗?”

“我脱,你也脱,贴着睡觉,冬日里舒服。”裴瑶不甘示弱,抬手就给她脱衣裳。

同样只剩下一件单衣,她伸手还要去脱,太皇太后却拍开她的手,“小色胚,你还没吃够教训。”

想起那些事,裴瑶的脸红了,恶狠狠地瞪了太皇太后一眼,色厉内荏地训斥她:“你过分,胡言乱语。”

“太后生气了。”太皇太后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伸手去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子转向床榻。

两人同时躺了下来,太皇太后将碍事的被衾拂落在地,亲上裴瑶不肯服输的唇角。

徐徐下落,唇角隔着单薄的衣襟落在小腹上,裴瑶立即怂了,抱着李姑娘的身子,整个人软了下来,“你、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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