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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五十八(1 / 2)

裴瑶没法呼吸,双手挣扎着推开压着自己的人,“要、要死了……”

声音软糯,让人想笑,太皇太后顺势松开她,“小太后,你可知你在外间,是‘已逝之人’!”

“不管、不管,我好困呐。”裴瑶翻过身子,还要去睡,眯上眼睛又睁开,略有些迷糊,怔怔道:“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杀完了敌军,自然就回来了。”

“杀了多少?”

“不多。”

裴瑶就不再问了,撑着自己爬了起来,打了哈欠,看来大汉真的会撑满百日。

她拉着太皇太后一道躺下,整个人就贴了过去,抱着她睡觉。

动作熟稔,让太皇太后都跟着叹息,宠多了,也不觉得哪里不对。

两人睡了一觉,午后才醒,裴瑶迷糊地坐起来,拉着太皇太后去吃兔子糖。见到空空如也的窗下后发了会儿呆,揉了揉眼睛,“我的兔子糖呢?”

太皇太后摇首:“什么兔子糖呢?”

裴瑶偶尔犯呆,但不傻,一眼就看出问题,瞪了太皇太后一眼,“又偷我的糖。”

太皇太后理直气壮,“明明是取,怎么叫偷呢。”

裴瑶气得说不出话了,干巴巴地骂了一句:“厚颜无耻。”

太皇太后没回话,捏着她的小脸,“太后娘娘忘了自己当初怎么勾引哀家的,说整个人都是哀家的,如今拿你几颗糖就骂人,怎地,后悔了?”

“我错了、我错了。”裴瑶不辩驳,心里不甘心,脸上笑嘻嘻,伸手去掐对方的耳朵。

柔软的,像面团子一样。

“没大没小。”太皇太后不耐,拍开她的手。

裴瑶眼梢朝上勾了勾,泅出一抹媚意,道:“你压着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大小之分,是不是等你压着我的时候,我再喊一句婆婆好,或者喊一句师祖好。”

“你敢喊一句婆婆,哀家将你压在榻上打。”太皇太后不满,作势伸手去打。

裴瑶捂住自己的屁股跑了,“我不听、我不听,等我练好了功夫,我会让你后悔的。”

太皇太后看着她微微出神,这些话有些熟悉,好像谁也说过。

很快,太皇太后就放弃了去回忆的想法,谁都会有一段不忍直视的过去。

外殿中裴瑶神色自若,小口小口吃着鸡丝面。鸡丝本是点缀,可在她这里,鸡丝与面条一般多。

太皇太后不饿,坐在一侧就这么看着她吃,闲来无趣,将香囊里的兔子糖拿出来吃。

裴瑶看到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小贼。”

“太后说什么?”太皇太后将两只小兔子摆在食案上,一手拿着一个,左手的兔子碰着右手的兔子,小小的一个,像是在抱着一起亲吻。

裴瑶哼了一声,继续默默吃着面条,化气恨为食欲,一连吃了几碗鸡丝面才罢休。

放下筷子的时候,太皇太后才动嘴,一口将小兔子的半个身子咬了,她皱眉:“残忍。”

太皇太后第二口整个都吞了下去,有些齁,她想喝盏茶,皱眉看着裴瑶,“好甜。”

“就该甜死你。”裴瑶轻轻哼了一声,嘴上过过嘴瘾,走去一侧给她倒了杯茶,“不喜欢吃甜,还抢我兔子。”

“你是做给谁吃的?”太皇太后发觉不对劲,裴瑶的糖并不是太甜的。

裴瑶眨眨眼睛,嬉笑道:“自己吃的。”

太皇太后不信,“你自己吃还捏那么好看的兔子?”

小东西,心思不良。

“自己吃才要捏那么好看的兔子,您吃什么,我给您捏。”裴瑶心虚,兔子是给皇帝的。皇帝今日忙碌不休,她瞧着有些心疼,小姑娘没人心疼,为了显得自己这个嫡母有爱,她就捏了些兔子。

万万没想到,太皇太后会半路截胡。

太皇太后审视面前说谎的的小太后,目光不善,酸溜溜地说;“哀家生气了。”

“嗯?”裴瑶惊讶,生气不是应该摆在脸上吗?怎么还好意思说出来呢。

她打量太皇太后不豫的神色,眼睛眨了眨,不自觉地凑了过去,将自己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您怎地那么小气?”

“哀家不小气,就是吝啬罢了。”太皇太后生气,一口就将兔子吞了,还瞪了裴瑶一眼的。

她辛苦养大的小东西,心向着别人了。

裴瑶叹气,“我给你赔罪,好不好?”血玉已经坏了,没有了。

“你怎么赔罪?”太皇太后信了这句话,目光还上下打量着裴瑶一眼,“你会跳舞吗?”

“不会。”裴瑶摇首。

太皇太后又问:“那你穿羽衣给哀家跳舞吧。”

“雨衣?下雨的衣服?”裴瑶承认自己见识短浅,没有听过‘雨衣’这个东西。

太皇太后睨了裴瑶一眼,“羽毛做的衣裳,可好看了。”

裴瑶想起花枝招展的孔雀,顿时羞红了脸,“换一个,成吗?”

“不跳也可,哀家晚上来找你。”太皇太后起身,走了。

裴瑶瞥了一眼太皇太后的背影,抿抿唇角,怎么会这么小气呢。以前的太皇太后高傲不可一世,清冷到无人敢靠近,现在为兔子糖都会生气。

裴瑶感觉疲惫,这个祖宗好难伺候啊。她不想伺候了,她可以退掉吗?

算了,不能退,还真有些舍不得!

青竹送来一盒子点心,她拿起一块狠狠地咬了,颇有些泄恨的意味。

青竹仔细瞧着太后的神色,小心翼翼问道:“您不高兴?”

“高兴啊,有人吃味,我为何不高兴呢。”裴瑶给自己找到几分开心的理由,可又不明白太皇太后为何这么小气呢。她询问青竹:“你说为何那么小气呢?”

青竹看懂两人的感情,太皇太后强势了些,也因小太后的性子,软软地,让人看着就像欺负。

“小气吗?太皇太后可不小气了,她往长乐殿内添置的东西可不少。”

裴瑶托腮,“不是这个小气。”

青竹悄悄说道:“那您就硬气些,不理太皇太后,就像上回一样。”

上回太皇太后的舞可好看了。

裴瑶摇摇脑袋,“为何要不理她呢?她也没有错,就是心眼小了些。”

青竹没有办法了,小太后性子好,不懂胡搅蛮缠,更不懂闹着闹着才会有人心疼的道理。太皇太后可不就是故意在闹,她言道:“您觉得没有错就是没有错,不如您去哄哄?”

“不哄,我不想跳孔雀舞。”裴瑶果断拒绝青竹的建议,抵着脑袋,双手互相绞着。

青竹笑笑,没有再说话了。太皇太后对小太后若说是喜欢便是喜欢,更多像是宠着。

小太后做什么事都不会担忧会出乱子,太皇太后每回都会收拾得很好。

旁人不知,她却知晓得很清楚。小太后初入宫闱,无人喜欢,可无人敢欺负。

裴瑶继续冥思苦想着如何讨好太皇太后,吃了几块点心就不吃了,郁闷下也没有什么胃口了。

那厢太皇太后回宫后,面对着竹子作画,画了许久,都不得其神,索性丢了画笔。

心中烦乱。

她在冥思苦想,裴绥为何说裴瑶死了,明明是活着,为何说她死了。

她有此而烦躁。裴瑶的命数是她改的,长命百岁也是应该的。

思虑无果后,她起身去找糖吃,将兔子糖吃了一半也没有想到答案,最后以师尊的口吻给裴绥写信,要求见一面。

算算,她和裴绥有十几年没有‘见面’了。

信传出去后,她就静静等着。

不到两日,裴家军又在城门五里地安营扎寨,烧火做饭,与上次不同的是,主将们士气都很低迷,没有上一回的高昂。

“我原本以为洛阳城好打些,没想到遇到那个女人,真是硬骨头。”

“我就不明白,她一个女人不在宫里好好待着,没事出来打什么仗。”

“你这话少说些,大汉如今就是女子掌权呢,再说了,你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还敢大放厥词。”

“哎,你怎么帮敌军说话?”

“其实,我说的是实话,车轮战都打不赢她,你想想,还能用什么办法?”

这句话说完后,众人缄默无声,车轮战在战场上是不耻的,多日打一个都打不赢,还怎么打呢?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若再遇上,我们就一起上去?”

“你当人家傻,不懂得跑吗?”

裴绥沉默许久,没有开口说话,数日以来他明白了太皇太后为何能权倾朝野的,实力与能力都是最强的。

太皇太后是他们攻入洛阳城最大的障碍。

他开口说道:“太皇太后百毒不侵,你们有何想法?”

“百、毒度不侵?”

“我的娘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女人?”

“不如、不如用美男计,成不成?”

“美男计?不成,我好像听说她喜欢女人,用美人计,我觉得可能性会大不少。”

裴绥扶额,这都些什么馊主意,他沉默许久,下面继续吵着,争执许久后都没有结果。

齐齐都有一个想法:太皇太后就是一块硬骨头。

太难啃!

商量无果后,裴绥收到一封师尊来的信,顿时一扫颓靡,来了精神。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书信,信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询问他的战事,而是问了裴瑶的近况。

裴绥大失所望,看向众人,而众人亦在等待他的吩咐。

前面的胜利来的太快,以至于让他们遇到困难后就陷入颓靡中,胜利在望,即将攻入洛阳城,最后却遇到一块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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