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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四十三(1 / 2)

裴瑶的文采功底差,跟着先生后面偷偷学了几日,后面多是自己去庵堂的禅房里偷书看。看的最多的也是佛经,在见到两个女子打架后,她恍惚说了一句:“要不要用佛经劝说一段,让她们别打架了。”

“皇后口才好,不如去青楼劝说她们不要打架了。”太后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裴瑶却好奇:“青楼是什么地方?”

“皇后竟不知青楼是何地?”太后陡然找到了一件趣事。

皇后比起寻常的姑娘是有很多外出经验,比如出门在外,只有她蒙骗别人的份,自己绝对不会吃亏。

太后亲眼目睹她十岁的时候从一壮汉手中骗了一贯钱,高高兴心地买肉包子去了。

等壮汉反应过,肉包子都已下肚子了。

但裴瑶不知青楼是何地,却让太后着实惊讶,小姑娘经验丰富,极有可能是静安不允许她涉及。

她很善良地说一句:“皇后想去也可以,那是一个让人很享受的地方。”

太后指着画册上打架的两人女子:“里面处处都是这样。”

随着太后的指引,裴瑶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幕幕画面,低眸又看了一眼画册:“是两个女子吗?”

“没有,一男一女。”太后友善解答。

裴瑶旋即摇首,“不去,我还是接着给太后解说吧。”她的手指指着画册上躺在下面的女子,问太后:“您喜欢她吗?”

太后瞧了一眼:“我不喜欢,想来皇后自己喜欢的。”

“我也不喜欢,但您瞧瞧她一副很享受的样子,适合您的。”裴瑶言辞匮乏,想了许久,都不知该怎么形容。

太后睨她一眼,在床榻内侧翻了翻,摸出一本带着字的册子递给皇后:“读这个。”

裴瑶接来,见到画册没有皱眉,可看到字后皱眉:“读、读、读不出来。”

“皇后可以的。”太后鼓励一句。

裴瑶不肯:“真、真的读不出来,那个你一看就是喘息不过来的时候才说的话,你看看、你要不先读一遍,我再读。”

太后入眼,不过三五字,都是些啊,她撇开眼就不看了,“皇后读,又不是哀家读。”

裴瑶翻开第二页,终于不是刚刚那个字了,她皱眉,读了一句:“唇、腮、吻……”

“舌头捋直了再读。”太后不满。

裴瑶抓耳,面露苦恼,又翻一页,面露欣喜,旋即开口:“园囿两朵牡丹,高低上下,太后,牡丹还是上下高低之分吗?”

太后却问她:“你有哀家高吗?”

“没有。”裴瑶眨了眨眼睛,又给自己辩驳一句:“我还在长个子。”

“那你也没有哀家高,这便是高低之分,上下不懂吗?”哀家叹气,到低是谁在读。

真费劲!

太后坐起身子,目光落在裴瑶的手腕上,凝视了良久,裴瑶也发觉不对,这只手被孟祈摸过。

她恍惚明白太后为何这么折腾她了,是吃醋了。

裴瑶笑了,太后不悦:“皇后赶紧读。”

裴瑶翻开一页,慢悠悠地读着上面的字,碰到难以启齿的字就直接忽略,横竖太后也不知晓。

将最后一页合上的时候,太后提醒道:“皇后漏读了五十二个字呢。”

裴瑶眼皮子一颤,太后是什么魔鬼,自己都不知道漏了多少字,太后怎么知道的。

“过来吧。”太后轻启唇角。

裴瑶听话地过去了,太后去握住她一只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后啪地一声。

裴瑶瞪大了眼睛:“疼……”

青竹守在殿外,蓦地听到皇后的叫喊声,吓得浑身一颤,抬脚就要进殿,若云伸手阻拦她。

“太后娘娘没有吩咐,妹妹最好不要进去。”

青竹看她一眼,拂开她的手,直接闯了进去。

“皇后娘娘。”

青竹进殿,脚步急促,绕过时景屏风的时候,就听到里面皇后的声音:“有什么事吗?”

“奴婢听到您的声音,有些担忧。”

“没事,被、被蚊子咬了一下。”

皇后的声音略带几分颤栗,青竹依旧很担忧,再者冬日里哪里来的蚊子,她不解。赶来的若云与若湘齐将她拉了出去。

床榻上的裴瑶捧着自己的手,“你、你打人不疼吗?”

太后就是疯子,拿自己的手打她的手,竟然不疼。

太后不答,反抬起她皇后的下颚,掌心肌理,如同库房里最好的羊脂白玉。

她笑道:“疼了就记住教训了。”

裴瑶吸了吸鼻子,收回自己的手,轻哼了一声,转身就躺下。

“哀家才打你一下。”

裴瑶蹭地爬了起来,“你难不成还要打我五十下。”

太后慢条斯理地握起裴瑶的手,上半身微微靠过去,凑在裴瑶耳边:“不听话就要挨打。”

“疯子。”裴瑶忍不住骂了一句,面对如此诱惑的太后,她又厚着脸皮说了一句:“我喜欢疯子。”

“哀家不喜欢傻子。”太后嫌弃一句,握着裴瑶的手微微用力,裴瑶立即感觉到一阵痛感,“疼、啊、疼……”

殿外的青竹捂住耳朵,掩耳盗铃,其余两人都是一副晦深莫测的神色。

雪后晴天,屋檐上的冰都化了,啪嗒啪嗒往下滴水,压着树枝上的雪也跟着融化,温度却降低了不少。

裴泽站在宫门口,脸色发白,全身发颤,他感觉冷,一股冷风钻入衣领、钻入骨子里,冻得他麻木。

站了两个时辰后,依旧没有人理睬他,反是沈桧从他身边路过,嘲讽道:“忠义侯怎么站在这里?”

裴泽不回答,正眼都不看他。

沈桧呵笑了两声,走到他身侧,慢悠悠地告诉他:“案件已查明,裴二姑娘真是让我打开眼界,凭一己之力祸害了几百人。不过还有一点,疫病从何处而来,她至今不肯说。”

疫情发现及时,已在控制中,若非太后安排谨慎,整个洛阳都有很大的危险。

沈桧弄死裴敏的心,早就有了。

裴泽本就要坚持不住了,沈桧一个劲在他眼前晃动,说律法、背条例,最后说了一句:“裴敏九死难抵其罪。”

裴泽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沈桧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就这么看着裴泽倒在自己的脚下。

沈桧愣了,抽了自己一嘴巴,没事和一病秧子说什么话,这下好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来人,忠义侯晕倒了。”

沈桧害怕裴家人,马不停蹄地让人给皇后送了消息。

“晕了?不会吧,裴泽身子好得很。”裴瑶不信,一手握着汤匙喝参汤。

青竹给皇后另外一只手的手心摸着药,朝着传话的内侍说道:“是沈大人让你来说的?”

“是沈大人说的。”

青竹嘲笑:“沈大人被忠义侯害惨了,就裴家老夫人的性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裴瑶想起沈桧那张冰块脸,又觉得他不可怜,没事跑裴泽面前嘚瑟什么。

活该。

青竹给皇后红肿的手心涂抹药膏,又叮嘱一句:“您这只手就先别用了,有事使唤奴婢。”

裴瑶疼得皱眉,嘴上不忘说道:“你让沈大人先去避避,告个事假或者病假都成,青竹从库房里选些补品送去裴府。”

“皇后娘娘大方了。”青竹打趣道。

裴瑶出手不算阔绰,但比入宫的时候要大方些。昨日赵家送了一份‘体己银’,一匣子银票,数额不等,裴瑶数了数,一万多两。

于裴瑶而言,是一笔不小的银子的了,当初入宫的时候,除了皇帝的聘礼外,裴家不给了几千两银。

但裴家吞了赵老夫人给她的银子,这些要讨回来。

不想要的可以不要,本该属于自己的就不能少。

“青竹,你去趟裴府,问一问我母亲,赵家给的银子去了何处,不要委婉,就这么直接问。若是不给你,你就回来,不用浪费口舌。”

青竹面露微笑,“奴婢这就去,肯定能帮您将银子要回来的。”

裴瑶颔首,等青竹离开后,就在钱匣子里挑挑拣拣,将数额小的取出来,大的留下,然后带着钱匣子去长乐宫。

去了才知,皇帝也在,正与太后商议要紧的事情。

皇帝要钱想招兵,而太后没有答应,皇帝在慢慢劝说太后。

说了一阵,口干舌燥,太后还是没有应允的兆头,她急了,“太后,无兵,我们如何同逆贼抗衡。”

“皇帝,临时组成的兵队就是送死,除非你用一月时间来训练。最少一月,不然上战场也没有用。”太后一边说着,一边将下面递来的情报撕毁,然后放在炭盆里烧了。

裴绥回到荆州了。

皇帝还想说话,却感觉一阵无力,看着太后凉薄的姿态,心中悔恨,咬牙问一句:“试试总比等死的好。”

“皇帝自己都说了,强弱的区别,你为弱,又何苦挣扎呢。”

皇帝的心沉了下去,依旧想与太后辩驳:“若不自救,如何自强。”

“皇帝坚持,那便去做,去问户部能拿出多少银子,哀家不会插手。”太后倚靠在坐榻上,慢悠悠的用红色的纸折成了一只兔子,目光和心思都没有放在皇帝的身上,她只想着红色的小兔子,会不会去咬人呢?

浓汤煮熟的兔子,应该很好吃的。

皇帝得到太后首肯后立即为之振奋,迫不及待地出殿去了。

在殿门外,皇帝瞧见了裴瑶,微微一怔,随后弯腰行礼,“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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