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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三十六(1 / 2)

裴瑶胆子大了一回。

太后离开的脚步又踏了回来,复又坐下,“哀家留下,皇后侍寝吧。”

过了明日,一切都会变了。

或许将来有一日,皇后会紧紧抓着新帝这个靠山,美人计就成了笑话。

太后这句话的时候,眼底带着戏谑,就像是在逗弄自己的喜欢的宠物。

裴瑶认真地想了想,目光在太后身上梭巡许久,最后,才说道:“太后,侍寝,我会,您会吗?”

太后戏谑,裴瑶反带了些嘲讽的意味,下一刻,太后站起身,抬起皇后的下颚,目光冷淡:“哀家、什么都会。”

就是不会给惠明陛下侍寝,再者,李家人在她面前,最多算是东西。

裴瑶心虚,脸上的五官都皱了起来,有些忐忑,心里更是有股难以言喻的滋味,太后既然什么都会,怕是侍寝过。

她将太后掐着她下颚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她站在踏板上,与太后平齐,努力平视,“太后可有经验?”

“经验?”太后询问出声,忽而就明白过来,她和末帝之间,都是对方占领着主导权。

那个霸道帝王,每回都很霸道。

太后笃定,“有的。”

裴瑶闷闷不乐,太后不属于她,过去是属于别人的,她抿起唇,抬手去触碰太后腰间的束带,“我伺候太后更衣。”

“是更衣,还是占哀家便宜?”太后拍开裴瑶的手,反而捏着她的手碰着她自己腰间,“哀家自己会更衣。”

“侍寝的话,应该我给您更衣的。”裴瑶语气寻常,不管太后是何心思,她都要成为太后心间的人。

小皇后想来的硬的,可见是急了。

她的眉头蹙着,似在想什么事情,又似在宽慰自己。

回想过去的时日里,太后一直都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浓情蜜意,除了孟祈那回。

裴瑶忽而在想,她若嫁给了别人,太后会不会生气。

可惜没有如果,她也不会嫁给别人,入宫为后,便是一辈子的事,就像太后这般,只属于朝堂。

小皇后很快就缓过心神,很多情感都是在甜蜜中慢慢生出来的,患难与共也好,可甜蜜也是不可缺的。

想到了,就做,她抬起手臂,牵住太后的手,短暂呼吸后,她亲向太后的玉颈。

莫名的情绪,莫名的动作,让太后顿住。

舌尖刮过粉嫩的肌肤,微痒,酥麻,接着有点滴的快感。

太后感觉自己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像是有一根绳子,在牵引着、指使着她,慢慢地让她不知所措。

忽然而至的熟悉感,让人浑身一颤。

裴瑶的吻落在颈下,指尖徐徐拨进襟口,下一刻,太后推开她,“皇后,侍寝并非你这样。”

呼吸凝滞,胸口起伏,裴瑶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呼吸的,若有若无的香气让她生起一股燥热。

她大概沉沦了。

皇后的呼吸愈发粗重,眼睛带着点猩红。太后笑了,“皇后,你的毅力呢?”

“太后在前,骨气都见鬼去了,哪里还有毅力,我只想侍寝。”裴瑶眯着眼睛,说出自己最简单的想法。

食色性也。

不丢人。

她不高兴地瞥了太后一眼,郁闷地坐下。

太后徐徐坐在,也不担忧皇后卷土重来,坐下后,她又想起一事,漫步走到妆台前,在伤上面找寻铜镜。

在匣子里有一块圆形铜镜,太后细长的指尖取了出来,然后摆在皇后面前,“皇后该正视自己心里的欲望。”

裴瑶捂着眼睛不去看,太丢人了,嘴里喊着:“食色性也,这是人的希望。”

“皇后这是知晓自己动了色欲?要不哀家给你找几个漂亮的小宫娥?”太后大方道。裴瑶咬牙启齿,忍着郁闷不说话,而太后察觉到她的变化,接着说道:“皇后这是越得不到,就越盼望着。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

“对身体是不好,不如太后躺下,我的身子就好了。”裴瑶也耍起了嘴皮子,不就是嘴上说说,谁不会呢。

太后开了头,她就发开胆子说话:“太后娘娘这么不正经,心里想必也是迫切盼望的,若是您嘴上不肯,心里希望,只怕对身体更加不好。”

说完以后,好整以暇地品着太后面上的神色。

太后是她见过最冰冷的女子,也是最不正经的。

她想到一词,道貌岸然。

太后若是矜持些,也是让人怜惜的女子,偏偏骨子里与正经的外表不一样,就更加具有诱惑性。

裴瑶心里最大的想法,就是拉着太后一起共沉沦。

她想着就开口:“世间孤寂,太后不觉得无趣吗?”

“听着皇后说话就不无趣,皇后是第一个说哀家不正经的人,想来,你对哀家肯定有很多误会,不如这样,皇后躺下,会让你知晓哀家其实很正经。”

正经到不会去碰任何女人。

裴瑶是不信的,躺下就会睡着,她拒绝道:“太后躺下,您就是很正经的人。”

“皇后舌灿莲花,哀家说不过你。”太后投降了,坚持将手中的铜镜当作照妖镜般放在皇后的眼前,“皇后,你看到自己的色欲了吗?”

裴瑶猝不及防地瞧见了铜镜里的自己,瞬间捂住眼睛,嘴里念了几句菩萨恕罪。

“你的菩萨不会饶过你的,你已经犯了色戒。”太后笑了,皇后这副见鬼的样子就证明了一切,“哀家虽好,皇后也要谨慎些。”

“太后,您走不走?”裴瑶闷闷不乐,太后的纠缠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不来,自己头顶上的泡泡不会变成黄色。

“哀家饿了。”太后自顾自说道,“今日丞相没完没了地说着朝堂上繁杂的事情,耽误了哀家用晚膳。”

裴瑶明白,立即出殿吩咐若云,“将本宫的点心和甜粥送来。”

她容易饿,一天比旁人多吃了一餐,亥时前后不睡觉都会吃点点心和粥水。

今夜准备的是莲子银耳粥,荼白色的粥上还洒了些红色的碎花瓣,既美观又可以增香。

裴瑶亲自给太后盛了一碗,自己也盛了一碗,太后道:“皇后晚膳没有吃?”

“吃过了,但我亥时还会吃一些。”裴瑶见到吃的就高兴了些,拣起一块红色的点心放入嘴里。

比昨日的还要甜一些,她眯着眼睛又吃了两块,对面的太后倒是放下筷子,“皇后的肚子犹如大海。”

“本宫海纳百川。”裴瑶应声说了一句,不就能吃了些,与生俱来,又不能改。

太后又吃了两口,放心筷子,便不吃了,倒是皇后吃完了桌上的,最后盯着她的碗里。

太后不过吃了两三口,裴瑶盯上后就直接端了过来,理直气壮道:“美人计中,当与太后同饮同食。”

“皇后还真是爱吃哀家的口水。”太后嘲讽一句。

裴瑶没有说话,慢吞吞地将碗里的粥吃完才觉得满足,抬眼看向太后,“太后没吃过我的口水吗?”

亲吻的时候可没这么说过,现在才说口水,下回,就咬舌头。

太后不禁反思,李旭死后,皇后就变得愈发有恃无恐了,嘴巴伶俐,也是动手动脚。

她警惕地凝着皇后,皇后慢悠悠地伸长脖子,凑到她的眼前。

“皇后又想……”

话没说完,皇后蛮狠地亲了过来,舌尖掠过,探入唇隙。

太后皱眉,舌头疼了。

裴瑶动作非常迅速,电闪雷鸣的时间,咬住就松口,“太后,我的口水好吃吗?”

“不好吃。”太后说了一句,遇到皇后,自己的反应有些迟钝了。

裴瑶达到目的,安安静静地坐着,不说话了,垂着眼睛,想着刚刚的事情。

太后来找她,就为了送玉像?

她想了一下,没有想明白,而太后抿着自己的唇角,防止裴瑶再度袭来。

亥时正的时候,若云入殿询问皇后可要歇息了。

太后这才徐徐站起身,“哀家回宫去了,明日的登基大典,皇后不必去了。”

“谨遵太后旨意。”裴瑶没有多想,参加登基大典是件殊荣的事情,不去也就罢了,她不会多想,更不会去猜测太后是不是在打压她。

因为,她什么权力都没有,不需打压。

翌日,礼乐声传到椒房殿,宫里的人都想去观看大典。

这时,孟祈来求见。

太后在主持登基大典,孟祈便来了,他站在外间,静静地候着,宫娥两度驱赶,他拿出裴绥给的信物。

裴瑶这才肯见。

入殿后,裴瑶坐在窗下望着景色,天气阴沉,是不详之兆。

若是平常也就罢了,今日是小皇帝登基,乌云密布,大雪将至,有心人会嚼舌根。

“臣见过皇后娘娘。”

裴瑶转回心思,回身看向孟祈,“孟太医今日过来是有何事?”

信物是一块玉璜,刻着瑶祈二字,她猜测的定婚的信物。

“臣有一话问娘娘,您是否盗取了臣的婚书?”孟祈不甘心,若是有婚书,裴瑶就是自己的人了。

裴瑶淡笑,“是又如何?”

孟祈眼中闪着失望,“您为何盗取婚书?”

“我的婚事自己做主,不需孟太医来指手画脚,也不需裴绥来牵线。孟祈,本宫是先帝的妻子,当初入宫的时候你为何不站出来?说到底还是贪生怕死。”裴瑶戳破窗户纸。

自己虽年幼,可这么多年来见惯太多的人间冷暖,孟祈卑微,喜欢虽有,可勇气不足,顾虑太多。

孟祈满面通红,羞愧地低下脑袋,想辩解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唇角蠕动一番,一字都没有说出来。

孟祈落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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