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京都机场,某员工办公室内。
陈香菱穿好警用作战服,再检查一遍枪械的保养以及弹夹里的弹药便准备行动。在行动前,她看了一眼地上这些装备的原主。
这个人赤着上身,左胸缠着厚实的绷带,而在绷带上依然可以看出大片的血迹。
陈香菱向旁边那位一直持枪看守对方的警员问道:“你们那个受伤的同志是怎么了?他是怎么受伤的。”
“被咬了。”
这位警员的脸色阴沉,显然战友的伤情对他也造成了一定打击,心情很糟。
“”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陈香菱的眼神立刻变得警觉起来,生怕这个被咬伤的警员会有什么异动。
高大的警员走过来拍了拍陈香菱肩膀说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他,我们明白被咬的人很可能会变成那种怪物。但这是现实,又不是拍电影,说不定会没事的。”
“明白但千万小心。”
陈香菱叹了口气,她很清楚现在的情况。没人知道被那些怪物咬伤究竟会不会被同化,何况被咬的目标还是自己的战友。
炎黄国军警一家,这些武装警察接受的训练并不亚于正规军队,警员们日常一起出勤做任务,也算是出生入死,虽非手足也已情同手足。
要是亲近之人变成那种怪物,甚至还需要自己亲手解决,那绝对是件残酷的事情。
面对陈香菱的疑虑,另一名戴面罩的警员点头说道:“嗯,如果实在没有办法,该下手的时候,我们会下手的。”
在场的人都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世态无常,这些武装警察之所以要配备比一般民警更精良的装备,就是为了应对更为复杂严酷的任务。
既然他们的职业很可能会深入险境,那么战友牺牲的情况定然在考虑范围之内。因而他们在长期的训练中都有磨炼自己的意志,不会那么容易被击垮。
那名高大的警员说道:“他现在失去了知觉,我在后面看着他,万一他真的变了,我会解决他。”
尽管话题很沉重,但陈香菱还是微微颔首说道:“可以,但要铐住他的手,离他的嘴也远点。”
“明白。”
这名高大的警员走到那名表情阴沉的警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换了岗位。
那位表情阴沉的警员叹了口气,对那名高大的警员说道:“王刚哥,晓明哥他交给你了。”
那位高大的警员笑道:“放心好了,吴勇,你大哥我肯定照顾好。”
“嗯。”
这位表情阴沉的年轻警员总算露出了点笑容,然后走到了陈香菱和那位面罩警员身边。
“同、同志,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吗?”
平民幸存者中一位穿着黑西装的中年男人站起来向众警员发问:
“你们是要走了吗?”
陈香菱点头说道:“是的,我们准备突围,等会儿规划一下路线就准备出发了。”
西装男人看向门外,外面还有很多摇摇摆摆的黑影,他恐惧地说道:“不要这样吧?外面那么多怪物,我们留在这里等救援吧?”
“是啊!你们不要去外面,太危险了。”
“你们都留在这里吧!”
“对,不要出去。”
这话立刻就得到其他民众的应和,反对之声此起彼伏。
陈香菱看着众人眼中的惶恐,在心头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
“救援队没那么多人手专门来这里救我们,我们必须从这里移动到机场的天台,否则救援队无法接应。”
西装男人慌张的说道:“可、可是,我们怎么办?”
戴着面罩的警员回应道:“你们和我们一起行动。”
陈香菱也点了点头肯定道:“是的,我们会保护你们,一起突围出去。”
然而很快幸存者中就有人提出了质疑:“可我们不是你们这些当兵的啊我们怎么是那些吃人怪物的对手。”
西装男人提议道:“是啊,要不你们先突围出去,再带支援把路上那些怪物都清除了,我们再出去。”
“我们没有那么多弹药,而且救援队只是一架直升机,不是一支特种兵。”
见众人眼中依然惶惑,陈香菱只能继续解释道:
“机场的怪物没一千也有八百,就我们几个人不可能都解决的掉。最好的方案就是我们找出一条隐蔽的路线,带着你们一同撤离。”
“没别的方案吗?不能几个几个的慢慢撤吗?这样才稳妥吧?”
“我们的战斗可能会引起尸群聚集所以不”
陈香菱想要继续和这些处于恐惧之中的平民解释,结果她的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够了!”
人们的不信任让陈香菱身旁那位表情阴沉的年轻警员终于安耐不住,他冲人们怒喝道:
“难道要把饭送到你们嘴边你们才肯吃吗?”
“我们难道就不是人吗?不断往返不危险吗?你们以为我们这边很轻松吗?你们知道我们的人也联系不上吗?”
“好了!吴勇!”
高大的警员喊住了有些失控的年轻警员。
“你可别真‘无勇’,你有气往那些怪物身上撒,别冲人民群众吼。”
戴着面罩警员将欲要发作的年轻警员按住,这个大概也就二十出头的年轻警员叹了口气不再说话,然后这位高大的警员对惊吓中的人们露出歉意的笑容并说道:
“保护人民群众的安全是我们的职责,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希望各位明白我们这边的困难。”
陈香菱接下话茬,继续解释道:“我们的弹药不足,人员不足,机场这边其他安保小组也联系不上,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力量非常有限。”
说到这里,陈香菱顿了顿,发现人们的目光似乎有所动摇,就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