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钱飞想了很多。

比如，怎么能让蓟小曼答应跳槽，嗯……或许该想想怎么能让她老板放人，更实际一些。

记得在原著里，吴非凡把她给挖走的时候，就跟巨龙网络的老板大干了一场，带了四个人，就直接把这公司的十几个保安，给打的屁滚尿流，装逼的飞起。

就连巨龙网络的老板，王大龙也被揍的鼻青脸肿的，愣是连报警都没敢报。

原因很简单，吴非凡手下的几个黑客，将他威胁员工并且与之通奸的视频给黑到了手，只要王大龙敢报警，视频就会立马发到警署，发到网络上，发到他老婆的手机上。

王大龙也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以倒贴五十万做为精神损失费的价格，把蓟小曼转给了吴非凡的新公司，非凡电竞。

此刻，钱飞在想，自己该拿什么来跟王大龙要人。也要学吴非凡那一套吗？

但是自己手里，并没有王大龙的视频，更没有带着十几个人来砸场子…唯一能派的上用场的，恐怕也只有钱了吧。

想到这，他突然感觉有点……次。

居然要沦落到拿钱砸人的境地，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开挂的人生。

“看来是时候该考虑考虑，把自己的人设给立起来了。”钱飞自语道。

所谓的立人设，就是把自己的名声打响，让人只要一看到自己，就会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甚至哪怕是，没有敬，只有畏也行。

比如，像这里面的便宜老爹，钱大江那样的人，跺跺脚都能让东海震三震的人物。

再看看自己…虽然确实也有些名头，但是别人一想起来，最先提到的无非就是，钱家的少爷，有钱的傻子舔狗一个，没出息等。

“唉，要达到这个目标，可能需要很长的路要走。”

不多时，车子驶入了郊区，停在了一处看上去有些破烂的厂房前，巨龙网络的公司总部，就在这厂房里面。

厂房已经废弃，里面的机器早就搬走，只剩下空旷的厂房，像巨大的仓库一样。

王大龙就把里面的几个仓库给租了过来，然后用隔音泡棉给隔开，弄成了几十个格子间，再往上面铺一层板子当吊顶，于是几百个房间就这样建成了。

每个格子间大约十平米的样子，里面放上一个桌子，一台电脑，一个电竞椅，剩下的就是随意摆放几个绿植，仙人掌或者多肉什么的，后面贴上墙纸，让人看上去以为是房间的窗户，甚至墙纸后面啥也没用。

那些纯素人的主播，就开始了在里面的“打怪升级”之路，从0粉开始直播，拿着固定的工资，每天像上班一样来打卡直播，到了下播时间，就收拾回家，或者换另一个人上播，只需要把里面的东西随意挪动几下，就是一个“新”的直播间了。

当然，如果是一些已经比较有经验的女主播，或者是积累了一定量的粉丝，就等于是晋级了，可以搬到比较大一些的房子里。

老板就会在他们房间里，再加上一些灯带，摆一些公仔，房间或许还会再大一些，放个床啊、玩偶摆架什么的，再挂个粉色系的布幔等，看上去比较有生活气息些，让人觉得这就是在家里面直播的乖乖女，或者某种人设。

总之不会让人一看就觉得，这是在孵化工厂里上班的打工女，因为那样太过掉价。

毕竟那些屌丝们，只喜欢给“女神”花钱。

一旦让人知道，这些所谓的女神们，不过都是被批量生产的吸金工具，谁还愿意再往里砸钱？

……

车子没有往里开，钱飞与韩小柔俩人开门下来，没想到厂区的大门是开着的，搭眼往里一望，里面已经停了两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