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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兄弟初离心(2 / 2)

言川争辩道:“是他们先动的手,凭什么要打俺们,俺们不服!”

“哼哼,不服?先打了再说。如若违抗军令,别怪我军法从事,打!”一帮行刑的上前,如狼似虎,恶狠狠的棍子打在言川他们背上。行刑完毕,言川背上已是血迹斑斑。

大军头又警告一句,再犯军规,要严惩不贷,然后又瞪了桓温一眼,转身就走。桓温一看,这明显不公,便追了上去。

“大军头,为何只打他们,不打路军头?”

大军头苦着脸,回道:“谁说不打,不过暂时先记下,以后再打不迟。”“大军头,执法当然要公平,他们凭什么可以先记下?”桓温想不明白,先犯错的可以记下,吃亏的却要当场杖责,这是哪来的道理?

“凭什么?凭他姓路,是路副将的侄子,连韩副将都要让他三分,你小子这下明白了吗?今后少给我惹事,哼!”大军头扬长而去,留下桓温呆呆站着。

更难过的是,晚上回到军营,言川对他横眉冷对,老四骂他怯懦,是个怂包,白白让老大给他出头了,一点义气都没有!

是啊,桓温也是这样责备自己,言川他们这伙兄弟,义字当头,没有义气,在流民中寸步难行。

一连几日,言川趴在营帐养伤,大军头估计是心中有愧,也从不来催促。桓温几次上前想要照顾言川,都被一顿奚落,悻悻而回。以前,每日操练回来,大家伙一起有说有笑,亲密无间,还能出营到附近溜达溜达。而现在,所有的人都不再理会自己,桓温成了孤独的人!

他想起了爹娘,想起了家人,他们此刻会在哪里?有没有寻找已经失散了八十一天的孩子?

桓温独自斜靠在墙角,心想,要是能生出一对翅膀飞到建康就好了。这里戒备森严,到处都是岗哨,军士们只能在这几十里见方的青州城内活动,想要不辞而别,根本不可能。而爹娘根本也不可能知道,十三岁的儿子会流落到距离建康千里之遥的青州。灰心丧气,越想越觉得心里委屈,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

不想了,多想也无益。桓温擦干眼泪,提着剑走出了营帐。

营帐远离将军府,南面不远处就是一大片营地,寻常的操练就是在那儿。而北面几里地外,就是一处土岗,周围散居着一个小村落,名唤曹家村,罕有人来。一钩弯月之下,一片蛙声之中,桓温拔出铁剑,愤怒的舞动。

八岁时,父亲就给他请了剑师,指望着将来文武双全,能找到报效之途,成就一番事业。五年的习练,剑术大有长进,所缺的就是力道,而刚刚得到杜艾剑谱就被裹挟北上。在青州,他可不敢在营地里公然练习,只能晚上得空时偷偷拿出剑谱,默记剑诀,空手比划招式。

这一晚,舞动起来,桓温自己都觉得意外,完全不像之前花拳绣腿那样轻飘飘的,而是呼呼生风,力道明显增加。自此,每日都来这里偷练,反正营中没有人理会自己,大疤眼好像也老实了,不再找自己的麻烦。

这里清静,没人会打扰到自己,甚至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而他没有发现,自第一次来这里练剑,就被一个人盯上了!

一晚,二更将尽,桓温方从山岗回来,疲惫不堪回到营地。今晚赌气多练了一会,他发现,尽管招式耍得潇洒自如,力道也大有长进,可感觉总是欠缺一种火候,几次抛掷出的石头子,都没有一剑刺中,执拗之下,不知不觉拖延了。

除了值夜之人,都已经睡下,整片军营中悄无声息,桓温小步跑着,前面就是岔路口,过了路口就是自己的营帐。刚到了路口,耳边忽然听到几声马嘶,应该是从南面的马厩传来的。

这个时候,怎会发出嘶鸣的声音?而且,这种嘶鸣应该是马儿中了箭矢刀枪之伤,受了剧痛才会有此尖鸣。

夜深了,明早还要晨跑,他也不想多管闲事。就在营帐前百步之遥快要穿过一个花坛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后面不远处响起。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夜练不成?莫名其妙,一天下来还不够受的?

有意无意朝后面一瞥,一个黑影由南向北,快速奔向路口。桓温很好奇,便藏身在花坛后,偷偷观瞧。

经过路口时,黑影东张西望,脚步沉重,显得心虚而又胆小。进了六月,天气已经热了,深更半夜谁也不会穿戴的这样整齐,况且这些悍卒白天都常常袒胸露乳。

看起来,应该不是夜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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