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是深深的哀伤和痛苦。

蒋北城看着苏融雪这样的眼神有些心惊。

苏融雪眼中的痛苦刺痛了蒋北城的心。感

蒋北城慢慢走到苏融雪的身边，坐在床上，伸手揽住了苏融雪的肩膀，“融雪，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融雪眼珠子轻轻转动，转向蒋北城。

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北城……”

苏融雪浑身还在轻微颤抖。

苏融雪现在的精神无比的脆弱，苏融雪自己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但是她什么都做不到，身边是黑暗，是痛苦，她没法儿靠自己从那个世界中走出来。

只能伸出手，紧紧攥住蒋北城的手。

像是握住了这个世界的希望。

“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蒋北城轻轻抱住苏融雪的身子，伸手轻轻拍打苏融雪的后背。

像是昨天晚上一样。

不同的是，这一次苏融雪有了反应，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

只是手还是死命攥着蒋北城的衣摆。

“程风然在下面等着，要见见吗？”

有些心理有问题的，都对心理医生有些抵触。

苏融雪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看心理医生会不会再次刺激到苏融雪。

苏融雪沉默了半晌，蒋北城叹了一口气。

看起来还是不想见的。

“没关系，不用勉强自己，我去跟他说一声。”

蒋北城站起身就要出去，苏融雪一把拉住了蒋北城的胳臂。

“没关系，我……想见见他。”

苏融雪知道自己现在这样不对劲，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她不喜欢这样。

也不想让自己成为蒋北城的负担。

安静的房间，一张桌子，一张躺椅。

和上次一样的设备。

苏融雪躺在躺椅上，程风然能够明显看出苏融雪的不对劲。

三次见到苏融雪，三次都是不同的感受。

第一次见到苏融雪，苏融雪看上去很正常。

对答如流，甚至偶尔能够开几个玩笑。

如果不是知道她不久前真切看到了幻觉，程风然都要怀疑是不是蒋北城在耍自己。

第二次见到苏融雪，是在陆烨华的事情之后。

那时候苏融雪虽然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好像那件事儿对苏融雪来说并不严重。

但是苏融雪只是在伪装，心里还是害怕的。

这是正常的，任谁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有点儿心理阴影的。

相比起来，苏融雪的心理阴影其实并不严重，至少是在正常范围内的。

而这一次见到苏融雪，程风然能够明显感觉到，苏融雪快要崩溃了。

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此刻完全暗淡了下来。

里面的光明像是一下子熄灭了一样。

有时候程风然和苏融雪说话，苏融雪都要稍微反应一下才能够回答自己。

有时候，苏融雪会突然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程风然都怀疑那地方是不是站着一个什么人了。

这样的情况程风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以前见过的病人大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