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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心疼(2 / 2)

一时间聂家叽叽呱呱的,热闹得很。

摆饭的时候,聂母掰着手指头数数日子,二十七二十八初一初五的,她道跟小力前后脚的生日,能不能在这里过啊?

贺驭日?他自己根本没有概念,因为他母亲去世以后他就很少过生日。虽然在军营里有舅舅会想着,可因为都是一帮大老粗,他也没在意,久而久之他都不过生日了。聂母,庚帖上写着呢。聂母特意让聂小力给念了庚帖,知道贺驭的生辰八字。

聂小力是九月初八,贺驭是九月初九的生日。

聂母想给他俩好好过个生日。

贺驭一开始很高兴,然后一算时间那时候他已经回京复命不在金台城了,顿时又有几分失落。他笑道的,我反正很少过生日,来年再过也一样。

别人还无所谓,反正家里以前条件差,孩子们也很少过生日,聂母却受不了了。

哎呀,这可怜见儿的,虽然出身清贵,也是豪门勋贵,怎么的连个生日都不上心过呢?

她道不咱们提前给长安过生日?

时间就定在贺驭要回京的前一天。

贺驭又不想过生日了,因为过生日就意味着他第二天要回京,看不到媳妇儿了。

聂青禾自然没意见。

阿大感激得眼泪汪汪的,公子终于有人疼了啊。

聂小力懂事得很,娘,那我的生日也和姐夫一起过好了。

他被聂红花带的,不再叫长安哥哥,而是改口叫姐夫了。

因为聂红花发现叫贺驭姐夫,他会更开心,还会主动给她买好吃的。

虽然过几天要回京,贺驭也没时间整天和聂青禾腻歪在一起。他每天带着阿大阿二出门忙,他还答应聂青禾,要帮她物色一个合适的炼丹人选。聂青禾则每天去铺子忙,每个人都忙碌而充实地生活着。

转眼到了九月初五,第二日贺驭就要走了。

今儿聂母要提前给他和聂小力一起过生日,她早早地起来和面擀面,要给他们做长寿面吃。

家里有钱吃得好了以后,聂母的厨艺也飞速提高,尤其有贺驭整天吹彩虹屁,让聂母自信心爆棚,她自然要亲自给贺驭擀面。

贺驭跟洛娘子一早就过来说要给聂母帮忙,结果最后就是洛娘子帮忙,贺驭去跟聂青禾说话了。

聂青禾不懂打仗,给不了贺驭战术上的帮助。

但是她前世也算学霸,读书的时候珍惜时间,在她妈妈的爱的逼迫下可以说她很少浪费时间,如果不学习刷题那么就看书。为了从深度和广度上提高学习成绩,她对很多书都有涉猎,各种史料以及历史类小说也读了很多。

她想尽可能地多给他一些信息,同时想把游击战等的核心思想灌输给他。

他们这一次去北地,不是大部队进行阵地战,而是一种披着谈判、贸易的持久战、攻心战,她希望爷的理论能够对贺驭有所启发。

贺驭看她伏案写写画画就是不理睬自己,有些失落。

青禾,我明天就回京了。声音听着失落又委屈。

聂青禾头也不抬,赶在迎亲的时候回来就行啦。

贺驭垂眼看她,你就不想我吗?

聂青禾笑起来,想,想得很,还不等走呢就想你了。

贺驭闻言眼睛一亮,虽然耳朵尖红红的却不耽误他靠她更近,要不ashash你和我一起去京城吧。将军府也没个主人,总不像话。到了京城,他可以帮她开新的铺子,甚至作坊也可以在那边开起来。

聂青禾目前却没有去京城发展的打算,毕竟她才起步,脚跟都没站稳呢。

京城之地卧虎藏龙,可不是金台城能比的。

她主要是不想靠贺驭的力量去京城发展,如果靠着贺驭,到时候别人肯定会瞧不起她,也会间接地连累他让人轻视。

她要按照自己的计划,按部就班,等金台城这边站稳脚跟,实力壮大,再去京城那可不是一个等级的。

她不想让自己和贺驭陷入一种被动的、没有底气的境况。

贺驭知道她不会为了自己改变她的发展路线,就如同他也不可能单纯为了她就放弃去北地一样。

只能说他们是为了给彼此一个更好的未来,暂时必须要分开。

很快他就被聂青禾涂抹的东西给吸引了,这是什么?

聂青禾笑道游击战术,敌进我退,敌疲我打,这可是以少胜多的好办法哦。她就开始给贺驭讲故事,把我党我军的故事改头换面,用古代的方式讲出来。

贺驭听得如痴如醉,十几个人游击队成员就能骚扰牵扯数千敌人?

北地有些部落并没有数千人,刨除了老弱妇女,能骑马射箭的勇士可能也就数百。

他忍不住让聂青禾多讲一些。

聂青禾就把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给回顾了一遍,重点讲了敌我力量悬殊的时候,我军是如何战胜的。

贺驭听得入迷,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垂眼看她,低声道,你现在还能见到仙姑吗?

聂青禾没见过仙姑,只是梦见的。

贺驭梦见的。我咋没梦见什么仙人呢?

聂青禾吧,有时候遇到什么问题,就会梦见。

贺驭关切道什么麻烦么?我这一次还把阿大留下,你有什么麻烦就让他去办。贺驭虽然有疑惑,但是却不怀疑她,只当她有不能说的苦衷。

聂青禾不是麻烦,只是一些技术上的问题,嗯,就是要做一些新产品,但是我记不清楚步骤了,就还会梦见。她垂眼看着贺驭的手,他冷白皮,皮肤很白净,上面的伤痕就非常清晰,大大小小,还有习武操练磨出来的茧子。

她突然有些心疼。

她细白的手指轻轻地搓着他掌心的一道伤疤,心疼道是不是很疼?

贺驭摇头这是最小的伤口,一点都不疼。

聂青禾的眼眶就红了。

贺驭看她要哭了,当时就心口一紧,又酸又软,有一种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想她受一点委屈、掉一滴泪的感觉。他忙道你呢,没那么严重。

当时可能很严重,可是他已经忘了,因为后来遇到了更多危险,一次次新伤盖过旧伤,就不会再记得第一次了。

那一次好像是他肋下中了一箭,然后为了救身边的人,抬手就抓住了敌人砍下来的弯刀。

他用的巧劲,且角度巧妙,所以敌人的刀刃只是划破了他的掌心却没有将他的手砍断,而他用短刀切断了对方的喉咙。

他都不记得当时救的是阿大还是阿二了,那兄弟俩在战场上的时候几乎没有分别,他也看不出谁是谁。

可聂青禾的眼圈还是红红的,泪盈于睫,豆大的泪珠在睫毛上颤悠悠的欲坠不坠,就让贺驭的心也颤悠悠的。

他抬起食指,轻轻地碰了碰她黏在一起的长睫,那晶莹的泪珠就落在他的指尖上。

他心一颤,很想亲吻她的眼睛,却又记得场合不行,下意识地就把自己的指尖放在了唇间。

聂青禾的脸登时发烫起来,她以为他故意勾引自己,忙拿手背擦了擦另外一只眼睛,拍了他一巴掌,下流!

贺驭眼泪也是咸的。

聂青禾嗔道啊,谁的眼泪不是咸的?

贺驭为你都是甜甜的香香的。

聂青禾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她用力打了他一下,你猥琐!

贺驭冤枉得很,却还是得认错,对不起,我不应该说出来的。

聂青禾不许想!整天想这个,猥琐!

贺驭很委屈我也控制不住啊。

聂青禾是闲的!她蹭得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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