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太后关心,臣妾的身子已然痊愈,现在每日早膳用的比往日还要多。”
此话不假,兴许是昏迷这几日未进食太多,她醒来后便觉得腹中异常饥饿,多吃了一两天才觉得填饱了空虚的身体。
“哦?”太后听了这话可是一下来了精神,“太医可有每天号脉,是不是……”
连姝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手指不自觉摸上自己的腹部。
每次她都有用避子汤,是绝不可能有动静的。
“太医说应是前些日子营养未跟上。”
看她神情有些怔然,甚至是有些落寞,姬乐没忍住开口道:
“连嫂嫂不要太担心,皇兄早就派人去寻了,连嫂嫂的哥哥定然会安然无恙的。”
话一出,连姝惊愣地抬了眸,太后也是面色一怔,随即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姬乐。
姬乐手上还提着玉壶,见状动作都僵住了,她看了看旁边变了表情的青禾和绿禾,脸上多了抹错愣和讪讪。
“连,连嫂嫂难道不知道……这事?”
话音一落,太后就抬手敲了敲她的手,而后看向连姝,语气中多了抹安慰:
“像乐儿说的一样,虽然连大人等人回来路上遇了意外,但陛下已经派人去寻你的兄长了,兴许这两日便能传回消息来。你现在要做的便是保重身体,等陛下回来时也好能早日诞下龙子。”
这两件事毫无疑问地都戳了连姝的痛处。
但她知晓太后与姬乐都是好心,便尽力弯了弯唇:“臣妾明白。”
心不在焉地品了姬乐煮的茶,她什么滋味也没喝出来,太后见她显然提不起精神,便让她先回去好好歇着。
回到合欢殿中,她脸色沉了下来,默不作声地看着青禾与绿禾。
连姝的眼神平时都是软糯的,叫人看着便觉出几分娇美来,可此刻板着一张脸,那张过于美艳的脸便显得有些奢贵的威仪。
两人当即跪了下来,“主子恕罪,是奴婢担心主子身体,叫青禾先不要说的。”
“陛下走前也吩咐了,等主子心神定一些再将此事告诉主子。”青禾忙供出陛下。
连姝静了片刻,才冷着声音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是少爷回长安的路上不知因为何故,走了最西边的路,之后好像就遇见了北方来的细作,最后便……失去了联系。”这次绿禾不敢有所隐瞒,连忙将知道的全盘托出。
连姝越听眉头蹙的越紧,一颗心已经开始抖了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
“约是一月之前?”绿禾也不太确定。
一月前?
她突然想起端王来的那一日,她问姬沧是不是有事瞒着她,那时,他说了个‘你……’,之后便被来人打断了。
他那时候要说的,难不成就是这件事?
她抿了抿唇,“现在可有什么消息?”
绿禾摇了摇头,她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你们起来吧,各罚一个月月钱。”
这次她没有将此事揭过。
她心里明白两人是为了她好,然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须得让两个人明白,谁才是他们的主子。
…
整整一个上午,连姝一直想着这事,心神不宁地在殿内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