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眨了眨眼睛,“为什么啊!?大官多好啊,你看你们家上次就救了那小子一回,这铺子也开起来了,也有钱了,再也不用苦哈哈过日子,现在这次可是挡刀啊,这还不得分一半家产,就算没一半家产,那也得捞一笔回来,你们不稀罕,不得为慕老大想想,哪个男人想要身上有刀疤的媳妇,可不好嫁人了呢。”
王贵想起来就心痛得无法自拔,怎么着也得把老大这亏给赚回来啊,但凡小姑娘有了钱,那好歹也是安身立命之本。
慕婆婆欲言又止,与慕义沉默了下来,他们之所以回到这,不就是远离那些事情么,若再搅和进去,谁知道什么时候有祸事。
王贵只当他们是担心慕菀,便自顾自发呆去了,心里小算盘打得飞起,盘算着要问他们拿多少钱回来。
耿大夫给李徽祯把伤口处理干净,这才提着药箱出来,吩咐门口的丫鬟进去帮忙更衣,换一下被褥什么的。
楚臣廷已经不在院子外头等候,倒是楚乾眼巴巴盯着他,耿大夫当是小皇帝要看舌头,捏着他的下巴打量了一会,往里头塞了一颗药给他含着,便去书房找楚臣廷,楚乾只能跟个小尾巴似得跟着他。
如此逸园的下人们只能看着耿大夫身后跟着小主子,小主子身后跟着丫鬟婆子,一大摞的人排着队去了楚臣廷书房。
楚臣廷还在处理公务,幕僚三三两两出来,耿大夫才入内。
“耿叔,她怎么样?”楚臣廷倒是没忘了慕菀这茬,一把公务处理完便开口询问。
耿大夫看了眼眼巴巴盯着自己的楚乾,心里有点怪怪的,语气平淡道:“伤口颇深,往后也许会留疤,这姑娘是谁啊,怎么受那么重的伤?”
男人倒是没什么,留疤就留疤了,女孩子家能被人砍成这样,可不是重伤了么。
楚臣廷一听会留疤,想了想道:“有没有祛除疤痕的良药?不论草药多名贵。”
耿大夫闻言有些来了兴味,刚才那姑娘虽然趴着,但也看得出是个美人,难不成老铁树开花了?
楚臣廷咳了咳,目光清明,“别乱想。”
耿大夫挑眉,“哪啊,我啥也没说啊,祛除疤痕是有,但没个七八年是淡不去的,伤口太深了。”
“那还是要抹药,耿叔劳心一些。”
耿大夫看他没打算继续往下说,便道:“死不了,不过这伤口恶化很可能发高热,后期愈合会痒痒,少不得都得趴着睡,侧躺,让丫鬟好好伺候就是了,暂时别挪动。”
闻言,楚臣廷微微蹙眉,随后道:“知道了。”
刚说完呢,外头有人回来,风止一身狼狈跪了下来,“王爷,属下来迟,慕家的人闹着要来,我自作主张把他们带回来了。”
楚臣廷倒是没意见,这家人的户籍资料他早就看过了,虽然在此地落户不久,但也是本分的大晋子民,而且慕菀受伤他们在家坐得住才奇怪呢。
“带她们去见慕菀吧,我稍后就去亲自道谢。”
风止颔首,随后有些迟疑,“他们既然来了逸园,咱们的身份恐怕不一定能遮掩得住。”
“那就不必遮掩。”楚臣廷吩咐道:“务必当做贵客好生款待,让管家收拾客房,严加戒备,今日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