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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臣廷突然发脾气，顾绥真是气笑了，“你至于不至于。”

楚臣廷不想搭理他，眼下他们联手将白家轰下台，剩下的几大世家为了争夺白家留下来的那些矿业，个个大显神通，巨大的利益之前，他们连一点遮掩的心态都没有。

见楚臣廷真的沉着脸盯着他，顾绥慢条斯理道：“得，不提她了。”

反正他是看出来了，楚臣廷的确有那个意思，但那丫头么？未必喜欢摄政王府这个牢笼，而且她也不像是会为了男人要生要死的性子。

顾绥盘算着准确的时机，还是先把这事先放一放。

“吴王最近小动作不少，淮阴不少官员都得了他的好处。”

楚臣庭皱眉，“他现如今办事，我的确有些看不懂。”

因为据他们两个人对吴王的了解，他可不像是这么有脑子的人。

“对了，现在大都都流流传一种疯病，你不找太医署的人先准备着？”顾绥问道。

楚臣廷摇头，“不是病，是药也算毒，一种灰白色的药粉，暂且流行于各大世家之间，现如今犯了病的门户我都已经派了人进去，你也小心着点，哪天着了别人的道。”

顾绥皱眉，“我说呢，昨儿好好的还跟我一起喝酒，等回来就发狂了。”

“你说是谁？”

“就韩家的三儿子，想去淮阴入我的水兵营，所以请我喝酒来着，我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很不对劲，以前他也算是个齐整的少年郎，昨日一见……”顾绥啧了一声，有些一言难尽的意思。

“是不是形容消瘦，面颊凹陷，没什么精神？”

“对，跟个活死人似得，我看他都一副短命相了还说要入军营就觉得不靠谱，便推了，哪知道他回来就发疯了，不过还没等人去找大夫，他的小厮给他服了药，人也就安静下来了。”

顾绥敲桌面的手一顿，“你的意思是，现在有人专门对大都的官宦人家下手，平民百姓安全得很。”

“可以这么说，这东西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传染，不过我在修水渠的时候，遇到了一位村民也有这病。”

顾绥听他把那日的事情说了，顺口就道：“吴王经常去西市，你说这事，跟他有没有关联。”

楚臣廷长指微顿，轻声道：“我派去吴王府上的探子，无一生还。”

顾绥挑眉，“看来咱们都小瞧了这老小子。”

楚臣廷瞥了他一眼，“今日来找你，正是因为这个，吴王去的那酒楼幕后之人我已经查到了，十三公子，听说你与他也算有一面之缘。”

顾绥皱眉，“怎么是他？你该不会怀疑我吧。”

“怀疑你我就不会跟你说了，既然那酒楼与他有关，找他不是最方便，若是吴王借了他的地方生事，也好一起联手不是么。”

顾绥想了想，“成，有机会我去那酒楼探一探。”

话分两头，与场上热闹的气氛相比，李徽祯走的过道就十分僻静了。

小喜鹊看了告示牌，纳闷道：“没走错啊，怎么越来越没人影了呢。”

就在拐角处，李徽祯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她倒是没事，对方仿佛不设防，所以人直接向一旁栽了下去。

“小心。”李徽祯眼疾手快那将人拉住。

林清让心有余悸，微微偏头，闻着空气中淡雅的女儿香，微微愣神。

“你没事吧。”李徽祯看着眼前蒙着眼睛的公子，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看不见？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