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的轻易,并且是毫无征兆,毫无反抗的。
谢毛毛的指甲掐进了肉里,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不甘和委屈,都化成了执拗。
逼迫着这个喜欢了很多年的男孩给她答案,她对他太好了,从来都不舍得逼得太紧。
但是现在她真的要受不了了,只要他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来让这种极其不对等的关系,和心知肚明的感情,继续的维持下去。
钟安龄真的给了,他徐徐的开口:毛毛,郁玫她在国外生活了好几年,刚回来有些不习惯。
不光是我,你也要帮助她一起适应。
钟安龄什么时候会对人这么烂好心了,这话说出去他自己都不相信。
但是因为谢毛毛眼中倒影的月光像极了破碎的泪,让他受了蛊惑一般的说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
偏偏的是,她相信。
谢毛毛点点头:好。
她什么都没质疑他所说的,就这样点了点头,然后转过了身去走了。
钟安龄看着她毫不犹豫的背影,踩着破碎了一地的月色,然后走了。
谢毛毛没说那些等待了一下午的焦灼,她也没说看见两个人并肩走的心酸。
她等到了答案,尽管不是她心中所想的。
但是只要是钟安龄说的,她就信好了。
月色孔明如徐,谢毛毛回到了房间里面,看着夜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晚上有些不爱开灯了。
白炽灯的光,有些冰冷。
它不像路灯那样有温度,不像霓虹灯那样繁华,它只会冷冰冰的照应出谢毛毛此时的脆弱和孤独。
是的呀,孤独。
无望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孤独的旅行吗?而谢毛毛就是在这场旅行中承担着行使的人。
不管前途渺茫,还是风雨兼程,从打算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她就没想过出去。
起码现在是的,不过那些在黑暗里面独自流泪的日子,谢毛毛是不想回忆的。
只有月亮映照着她的心事,使徒行者的心事。
第二天,郁玫就察觉到了谢毛毛对自己态度的转变。
她开始学着对郁玫的态度热情些,即使这种转变看起来极其的生硬。
但是也足以让郁玫感到惊吓了,比如现在这时候,谢毛毛挤出了轰轰烈烈的抢饭大军。
然后一屁股的做到了钟安龄的对面,她夹出来碗里的面包。
然后放到了郁玫的碗里,在郁玫略带着些受宠若惊的目光中,谢毛毛说。
我听人说国外的人都是吃面包的,给你抢到的,吃吧!
说完了,她还喜滋滋的看着郁玫,期待着她的反馈。
郁玫想说:国外的人不仅吃面包,还吃汉堡。
但是谢毛毛为了给她抢饭,挤的头发都有些凌乱了,她的礼貌也不允许她拒绝。
她笑了笑:谢谢,不过你怎么突然
对她好的有些不正常呢,郁玫把话咽了进去。
谢毛毛摆了摆手:吃饭吧,哪那么多话。
不是你眼巴巴等着我的反馈吗?郁玫吃了个哑巴亏,心里有些梗塞。
但是看着谢毛毛暗中的投向了钟安龄的视线当中,带着一丝邀功。
她突然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