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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留侯祠(1 / 2)

汉中——留侯祠

在万山里出了四川,

在万山里入了西秦第一关;

绿水不断,

青山是岸,

野花红豆悬在乱石间。

云雾留在群山;

越往前,路越平坦,

空气也越爽利干鲜。

路旁还是稻田,

语音可已山川而陕。

小小的沔水平川,

暗示出快到了汉水的小平原。

路旁,瘦柏清溪,像武侯的静恬,

是武侯的坟墓,武侯的祠馆;

一带土坡儿是定军山。

平静的田园,

古代的血战,

使人兴奋,感叹,留恋:

多么长久的历史,多么美丽的山川,

小小的村里,古史古迹世代相传,

绿树上飘扬着白日青天。

入了种着红叶香稻的小平原,

帆影缓缓,江水展宽;

景色南北相兼,

水似江南,

人在秦川。

褒城过渡,汉中不远;

噢,汉中,汉中,多么香甜,

多么悠远,这名字,多么尊严!

汉王台后,古秀的亭园,

倚楼眺望,远山四面,

汉水在南。

凝望着山川,

思潮涌起史的浪漫:

在今天,在大汉,

这小小的平原像肺叶一片,

能呼能吸,能守能战;

教养,生产,这雄山碧水之间,

自古就操着胜算。

这里的生产,正在展览,

在几间屋里游览了富丽的河山:

汉水的津液肥润着平原,

有稻,有麦,有棉,

有了百姓们的吃穿。

宝地接着灵山,

铜铁石棉,

杨柳松杉;

草药,黑白木耳,是天赐的零钱。

没有烟筒,富源便是祸端,

一二八,八一三,

毒恶的火焰,

把东海边上的工业嫩芽烧残;

毒蛇的惯技,看,

朝鲜与“台湾”,

把赤脚的农夫缠死在田间;

照样的,他要粮铁棉炭,

永远奴役着中华儿女与江山!

在今天,最坚实的中华防线,

是由农而工的推动开展;

我们的血汗,

同等的要用在战争与生产;

以枪还枪,以炸弹还炸弹,

以钢铁打碎侵略者的铁链,

开发富源才保住富源!

我们要烟筒,林立在山脚河边。

以马达的音乐,代替啼鸟鸣泉。

看,这汉中丰富的天产,

有几样经过人手的提炼?

小小的工业刚在发端,

油漆,纸张,肥皂还糙笨得可怜!

认识了经济的争战,

才明白侵略者的凶残,

为封锁与消灭投下如雨的炸弹;

在我们,只有建设才能抗战!

沙场的血,工厂的烟,

从这土布与土药的展览,

我想象,我切盼,

会光荣的创出民族的春天!

像在历史的怀抱里安眠,

古城,星夜,诗意,合成梦境的美幻;

催人的晓色里露出山尖,

沿着北征将士的光荣路线,

走入峡口,霞光满天。

涧深石峭,无可攀缘,

半山中巨大的石眼,

刻画着北栈道的危险艰难!

一线的青天,

千丈的深渊,

新旧石门夹岸依山;

古代的艰难,

今人的血汗,

历史的倔强今古不变!

乡人持着竹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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