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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哲学解读 “导说”第五篇(七)(1 / 1)

这一卜骨上出现有三个所谓的数字卦,并且在所谓的数字卦旁还有文字内容。这些文字内容可是关系到这些本属六十四画符号的用途性质问题。对出现在这一卜骨上的刻画符号以及文句是什么用意,我们先听一听专家学者的说法。

笔者在网上看到李学勤的一篇名为新发现西周筮数的研究文章,这篇文章开头是这样说至西周时期出土文物上的占筮数字,即筮数或数字卦,近年已成为易学研究中的热门课题。

李先生也认为出现于晚商至西周时期不同器物上的那些六联体刻画符号是筮数或数字卦。而对陕西扶风齐家村出土的卜骨上的三个刻画符号及文字内容,李先生的说法是扶风齐家村在周原遗址内,曾多次发现西周有字甲骨。这里要谈的,是2002年在齐家村北h90出土的一片卜骨。2003年1月末,我因观察眉县新出青铜器到陕西,在西安蒙陕西省考古研究所曹玮先生示以卜骨放大照片,得以辨出若干难识文字,于此志谢。h90共出土卜骨13片,但刻有文字的只有其中h90一片。这是一版右胛骨的中部左侧部分。依照西周卜骨的惯例,骨扇端朝上而骨臼端向下,这是从残存部分的形状能够辨别的。卜骨侧缘经过削错,可见三处用钻子钻成的圆钻,钻中略偏刻一窄凿,于其旁施灼成兆。在这三处钻凿以外,上方折断处还有一处较小的钻凿,当不属于同组。与上述三处钻凿相对应,在骨面上橫刻有三条筮数和卜辞。自下而上,顺序为甲寅其商,甶瘳。八七五六八七祷,甶又(有)瘳。八六七六八八我既商,祷,甶又(有)。八七六八六七

在卜辞内有几个字,需要说明。

读释了以上各字,辞意便明畅了。卜辞先卜问次日甲寅是否举行除灾避邪的禳祭,疾病即可痊愈,其次问是否进行祷祝,即可告痊,最后又问是否在禳祭以后,再加上祷祝,才能使疾病痊可。大家知道,《周礼大卜》有八命,其八曰瘳,所以卜问疾病的痊愈是占卜中最常有的事项之一,这一卜骨正是实例。至于在卜骨上刻有相应的筮数,是由于当时占问祸福往往以卜、筮并用,如《周礼筮人》郑注讲的当用卜者先筮之,为了参照,将筮数记在有关卜兆旁边[1](第136页)。这片卜骨上的筮数,五一见,六五见,七五见而八七见,这属于前面谈过的揲蓍法甲。我曾指出,过去扶风卜骨所见筮数,如扶齐采8,是用揲蓍法乙,这次新发现则不相同。三个筮数,如转化为《周易》的卦,依次为随、小畜、鼎,可以确定都是实占。

李学勤对陕西扶风齐家村卜骨上出现的三个刻画符号认为是筮数或数字卦,并且对卜骨上出现的三句话认为是占卜辞,即占卜后的卜辞,也就得出所认为这卜骨上的东西就是实占的结果。事实上卜骨上的三个刻画符号依旧是六十四画符号里的画符号而已,而不能称为筮数或数字卦。而所谓卜骨上出现的三句话也不能认为是占卜辞,因为这一骨头上并没有出现卜字,是不同于甲骨卜辞。因殷墟出土的甲骨卜辞往往是带有卜字,而从这一卜骨上的文句内容来看也不是占卜辞,自然就不能认为这一卜骨上出现的画符号和文字是实占的结果。即这一卜骨上的三个画符号还不是筮术上的工具。这卜骨上的刻画符号,既是六十四画符号之属,还不是卦符号之性质。这卜骨上的文字也不是占卜辞,即不是通过所谓的三个数字卦或称三个卦符号进行占卜所作的记录。所以而这一卜骨上的画符号也不能认为如转化为《周易》的卦,依次为随、小畜、鼎,可以确定都是实占。所谓实占就会联想到八卦筮术里的老少阴阳四象东西,就认为已是筮术(或卦术)的内容了。若认为卜骨上是三个数字卦,又岂能再认为转化为《周易》的卦呢?。即数字卦岂不等同于六十四卦画符号了吗?反之六十四卦符号也就得改称数字卦了?若是把出现在西周之前不同器物上的刻画符号释解为数字卦,那么,六十四卦符号岂不就给推翻了吗?无论《周礼》里所言太卜掌三易之法,一日连山,二日归藏,三日周易。其经卦皆八,其别皆六十有四。即所谓的三易里均有六十四卦画符号,也无论传承下来的卦爻式《周易》里那套所称的六十四卦符号,岂不都成了数字卦了吗?,这能讲得通吗?所以这一卜骨上的所谓数字卦依旧是六十四画符号里的画符号而已。这卜骨上的刻画符号及文字内容,既不是占卜的结果,也不是筮卜的结果。那么,这卜骨上出现的六十四画符号里的符号与那些文句内容是何性质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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