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说？早知道这样，刚刚就不让你动手了，要不要紧？”他盯着她打量，自己的状态正常了许多。
“还好吧，现在回去应该没有问题。”
“好，那先回去吧。”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海面，最终，拉起她的手向岸边回返。
9月28日
转天一早，暮寒在上班之前找到雷霆，将昨晚的事情简单说给他听，希望一起想办法。
听完描述，雷霆陷入沉思，问道：“你们两个都不能靠近，那海底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只可惜，我们的技能也是限于海面上空，潜水深度也很有限。水下面的事情，真是无能为力了。”
“如果若曦真的在那里，呼吸问题和压力问题，她又是怎么克服的？那一定不是单纯的海底或者水下。”雷霆揣测道。
“那里对我们而言，有很大的排斥力量。按说，这身衣服可以承受很大压力，到达星域边境都可以耐受。所以，我想那股排斥力量应该不仅仅是海水的压力。”暮寒也思索。
“你是说，也有海妖对你们设置的屏障？”
“有可能吧。”
“被封为圣尊，这丫头，到底着了什么魔，为什么要去那里修炼？她始终如一的目标不是你吗？”雷霆看着暮寒。
暮寒摇头，道：“我猜不出他们之间能达成什么交易。对了，你头疼的毛病好了没有？”
“还别说，从今天早上开始，觉得清爽极了，这次是真的恢复如初了。”雷霆晃了晃脑袋，很有精神的回答。
“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出现在海妖那边的一面石壁上，应该是被他们诅咒了。昨晚我将那面石壁击碎了，相信你可以彻底好起来了。”
“还有这事儿？刻在石壁上？他们为什么要诅咒我？”雷霆觉得不可思议。
“不知道啊。”
“无论如何，先谢谢你！如同救我一命啊！”雷霆拱手，由衷地道谢。
“你的生辰八字和谁说过啊？”暮寒问道。
“没有啊。”雷霆摇头，自语道：“我又不过生日，和谁说这些东西。”
提到生日，勾起雷霆的回忆……还真的有一次，林若曦问他的生日是哪天？
他当时还开玩笑，问她会不会准备生日礼物？若曦只是笑，没有回答。最终，他还是大大方方地告诉她了。
“不可能，她不会出卖我……”雷霆继续自语。
“想什么呢？什么不可能？”
暮寒的问话惊醒了他，雷霆摇摇头，道：“啊，没什么？”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暮寒继续提问。
“说吧。”
“你来冥域做领军，又在毒品案后申请加入九处，是不是在卧底期间遇到过什么事情？”
“遇到我师父呀，是他点化我加入冥域的，我就来了。”
“哦，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很和善的胖老头？你的师父他究竟是谁呀？”
“我没你那么幸运，我的师父领我入行后，就再没有见过面。”雷霆继续摇头。
“那你有没有想起来他的法号是什么？”
雷霆还是摇头，说道：“不知道，他根本就没说过。”
“那模样总该记得吧？说得再详细一些。”
“说过了，一个慈颜善目的胖老头，笑呵呵的。”
“听上去不像神君？”暮寒道。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仙君们不是都有很多种法身的吗？”雷霆不解。
“肯定不是他，我对他很了解，他的诸多法身中就没有一个是面容温和的，更别说和颜悦色了。”
“呵呵，看来你是没少研究他。”雷霆笑道。
“当然了。”暮寒点头道：“无论神域还是冥域，被点化之后，师父们都是现身的，还会保持联系，以保证随时提点进步……可是你，似乎不太一样。”
“估计是因为师父把全部内容都告诉了我，没有必要再见面了吧。但那些内容我在短时间内不能全部领悟，只有遇到类似事情，才会有所顿悟。”
暮寒点点头，说道：“我推断，提点你的人有可能是地藏仙君。”
“地藏仙君？不会吧！”雷霆一惊。
“有可能，在冥域，他的法力最高超，同时也是最忙碌的一位仙君。估计他是没有时间慢慢指导你，才会一次性培训完。你留意一下，也要好好看看和他相关的东西。”
“好的，谢谢提醒，我会多加留意。”
“除了遇到师父，还遇到什么怪事吗？”
“没有啊，其他的工作都很顺利。”雷霆回答，之后问道：“你究竟想了解什么呀？”
“呵呵！”暮寒见他如此敏感，坦率地道：“其实，我是想问，为什么在寻找若曦的事情上你这么执着？按说，你们认识也没多久，见过几次面而已，感情不至于那么深吧？所以我猜想，你这份执着背后应该还有其他原因。”
“呵呵！你是想问这个事情啊……”雷霆笑了一声，反问道：“这和见过几次面有关系吗？”
“是没有直接关系，但感情的深度是需要时间积累的，信任也是需要在互动中加深的。你们两个的感情似乎还没到这种程度吧？”
雷霆看着他，还是第一次听他分析感情问题，心想，这个家伙还真是够理性，难怪处理和若曦的关系这么冷静，甚至让旁人感觉到冷酷无情。
“嗯？”暮寒也看着他，等待答案。
沉默了一会儿，雷霆终于开口：说道：“为了……一个姐姐。”
“姐姐？”这个答案让暮寒有些意外，问道：“哪个姐姐呀？”
“我小的时候偶然遇到的一个小姑娘，或者说，是一只鬼……”雷霆停顿了一下，表情也随之暗淡下来。
“鬼？一只什么样的鬼，让你这么记忆深刻？”
雷霆开始介绍自己的经历：“在我的记忆中，没有父母的影子。先是福利院，后是孤儿院，六岁那年被一对中年夫妇收养。他们收养我是因为他们需要一个孩子，而他们却没有多少时间照顾我。
他们是做食品批发生意的，非常忙。前两年，早出晚归，但晚上还是会回来；等我到了八岁那年，能够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了，他们就经常忙到不回家，住在店里面。
那时候，我家住在郊区的平房中，放学后我就会坐在院子门口的矮墙上等他们回家，经常等到天黑了也不见人影。然后，自己做饭吃，做功课，睡觉……
突然有一天，家门口来了一位小姐姐，十一二岁的样子，坐在不远处看着我，她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