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凉回到教室坐下时，好友夏曼仍处于癫狂的状态，那模样，就像是追了一本许久的虐文小说突然撒了糖似的，磕疯了。

“曼曼，你清醒一点，他就是帮忙抱了个练习册而已。”

眼见着快要上课，曼曼还没有从糖分超标的自我幻想中走出来，方凉不由得出声提醒。

“对不起小凉，在我看来，他怀里抱的不是练习册而是你。”

方凉：“……”

曼曼的脑补能力一向可以的。

她突然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向曼曼坦白，贺渊的确意外地抱过她的话，曼曼会是什么反应？

嗯……那场景，她简直不敢想象。方凉默默地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

她还是希望曼曼能够多正常两年。

为了转移夏曼的注意力，方凉只好主动放出一个深水炸弹：“曼曼，我刚去办公室时，碰到江书衍了。”

“哎？”一听到校草的名字，夏曼立即恢复了神智，而且第一反应就是，“你们说话了吗？夏姝知道了吗？”

众所周知，夏姝是多么可怕的存在。以至于现在夏曼一听到江书衍的名字，就下意识地确认方凉是否受欺负了。

“没事啦，夏姝学姐不在。”否则早就发微信警告她了吧，方凉劫后余生地想。

回想起办公室的一幕，方凉随即蹙起了眉头，“只是，他跟我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

“很奇怪的话？”

“对，他问我是不是真的了解贺渊。”虽然只有这么一句，可是他当时的语气，口吻，都令人难以捉摸。

夏曼也是一脸懵逼，“哈？他突然提贺渊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方凉也是无解。

夏曼作沉思状，“或许这两人有什么过节，反正，总不可能是喜欢贺渊吧。”

“你说什么？江书衍喜欢贺渊？”钱妙妙第一个拍桌而起，偷听只听重点的她只觉得自己的三观炸裂了。

这么久以来，钱妙妙一直猜测江书衍会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可是江书衍对女生一直都很温柔，几乎是一视同仁，根本没有任何参考性。

然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江书衍根本对女生不感兴趣！

钱妙妙欲哭无泪，该死的，她现在去变性还来得及吗？

“不是不是！妙妙你快坐下，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钱妙妙那一嗓子吼得不少同学扭过头来，甚至有些听得真切的同学已经开始脸色严肃地分析着什么。

夏曼只觉得糟糕透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赶紧伸手去拽钱妙妙，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又迅速重复了一遍。

“你没有骗我？”钱妙妙将信将疑。

夏曼直翻白眼，“苍天啊，这根本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好嘛！”

“这可不好说。”钱妙妙对此持保留意见。

而班上一些同学的碎碎念也传了过来。

“难怪啊，难怪上回江书衍把方凉喊出去时，贺渊会出现啊！原来如此！”

“天哪，我也悟了！”

夏曼：“……”

方凉：“……”

钱妙妙：“！！”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了怎么办！

夏曼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努力转移话题。“小凉，刚才贺渊怎么会帮你抱练习册啊，你们正好在办公室碰见了吗？”

“嗯……算、算是吧。”方凉实在不好意思把那尴尬的场景再形容一遍，所以只抓了重点说，“他好像要给我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