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像是被狠狠的掐住，快要碎掉了。

她天真的以为，百姓葬身于表妹与异兽同归于尽时，产生的强大力量中，哪里知道，原来都被霜式收集起来，集在昏暗永不见天日的地下。

这里曾是所有城中百姓年少时，都要经历过的洗礼，在这里经过祭司设下来的种种陷阱，通过相互扶持，彼此鼓励的经历，迅速成长起来。

结果，变成了什么？

“霜式，你欺人太甚。”霜琦大吼一声。

她觉得在师父的“教育”下，已养得非常良好的脾气，在这一刻完全爆发。

霜琦永远都会记得自己是只“妖”，惟有平心静气，才能够将她的妖气完全掩饰，甚至渐渐淡化，但总是会有人用极大的本事，将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通通逼得化为乌有。

她勃然大怒，发指眦裂。

“妹妹？你生气了？”霜式似乎不认为自己做得有何不对，“我保他们全尸，给他们的灵魂以安息之所，有何不好……”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看到霜琦恢复了妖身，在震惊之余，有些无措。

霜琦从来都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在他们的面前从来都是最为温顺的妹妹，他也仅仅是见过霜琦现过一次原形，那还是在初识时。

原来，树妖是这样的。

她的形容干枯，面目狰狞，伸出来的双手更是犹如树皮。

“大哥，今天我就要替全城人报仇。”霜琦止不住从体内散发出来的妖气，熏得她面目全非，竟多了一分妖冶之色。

霜式“好心”的提醒着霜琦，“妹妹，你是打不过我的，何况，你要是开了杀戒，应该是没有办法再继续修仙，极有可能会坠入魔道。”

“入了魔道又如何？”霜琦此时分外不在乎。

就算她入了魔界，有魔主照顾，未必过得不够顺畅。

霜琦挥开双臂，向霜式击去，一时间飞沙走石，令四周的荧光闪烁，多了几分鬼魅之气。

相较于霜琦的愤怒，霜式则是相当自如，只避不攻，似是想要试探霜琦的底线。

这地下毕竟年久，哪里经得起霜琦的折腾，一时间摇摇欲坠，快要坍塌。

“妹妹，我总是要提醒你一句。”霜式趁着空隙之时，向霜琦笑道，“你有一位同伴尚在地下，而你的师姐，有可能会被另一个‘你’害死。”

什么意思？霜琦暂时收招，冷冷的看着霜式。

霜式笑道，“早有亡灵归顺于我的麾下，我教给他们许多能耐。”

比如说，幻化成她的样子。

霜琦仿若是瞧到了风亦身入险境，但她却被霜式困在这里，怕是一时出不走。

“没有关系。”霜琦似是不在意的说道，“有你陪葬，他也是死得其所。”

霜式一愣，怕是没有料到霜琦会说出这般冷血的话来，只来得及险险的躲过一击，却是不解的看着霜琦。

千年，谁都会改变。

霜式也没有再继续逗弄着霜琦，他们兄妹在此一搏是不可避免之事，不如速战速决，可以让他们都痛快。

他们的力量相当的强大，不过简单几招过后，这里塌了好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