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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章(1 / 2)

沙曼云很擅长厨艺,他稍微大一点就在家里给长辈们打下手,忙碌之中学会最基础的各类烹饪技巧。平心而论,光从他的往昔中很难分析出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的原因。

沙曼云将手中苹果切成小兔子的样子,盘子中间是几个刚出炉的巧克力夹心饼干。等待热水烧开之后,沙曼云用速溶奶粉给温格尔冲泡一杯牛奶。

束巨根本就不会过这么精致的生活,他连给苹果削皮的意识都没有。

阿莱席德亚冷眼相待,但随着沙曼云端着盘子去雄虫的房间,他也追了上去。沙曼云身上的各种印记不断地提醒他,最坏的、自己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可能已经发生了。

他们之间做了吗?

为什么?

阿莱席德亚宁愿魁首是傻子束巨。

房间内,温格尔还在睡梦中。他每次清醒并不会睁开眼就起来,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温格尔喜欢在床上赖一会儿。

什么也不做,就是这样和嘉虹一起躺在床上,像是一个“醒酒”的过程。

嘉虹也喜欢这样子。他打了一个哈欠,钻到温格尔的怀里。不管是哪一个年纪的孩子,都会天然地依赖自己的雄父和雌父。

在两个父亲之间选择,幼崽也多数会依据在蛋里的时间来判断。

嘉虹是温格尔亲自孵出来的孩子,整整十个月的时间牢牢地印刻在他的潜意识中。雄父的体温对他来说,就是最具有安全感的东西。

嘉虹真的,很喜欢温格尔。

“雄父。”

“怎么了?”温格尔的手指有些泛红,他第一次长时间的练习绳结,虽然说实践对象不是他自己,但作为一种亲身体验,温格尔还没有很好的适应它。

他看着怀里的嘉虹,将幼崽揽在自己怀里。

嘉虹贴上去,轻轻地说:“肚肚痛。”

温格尔紧张起来,他还记得嘉虹破壳后第一次吃奶就吐的样子。这孩子根本就没有办法食用合成奶,几乎所有的牛奶、羊奶等动物奶源,对嘉虹来说都会造成轻微的不适应。

幸好,随着嘉虹的长大,少量的牛奶和羊奶等纯天然奶源可以拿来尝尝鲜。

温格尔不清楚嘉虹怎么会肚子疼。

他将手搓热,轻轻地放在嘉虹的肚子上揉了揉问:“是这里疼吗?”他一下子变得精神起来,幼崽的问题让一个父亲没有办法入眠。嘉虹哼哼唧唧两下,指着稍微上面一点的位置说,“这里,是这里疼。”

温格尔回忆一下自己给嘉虹吃的所有食物。他其实很困惑,自己曾经做的蛋奶酥嘉虹吃了没有什么问题。这还可以解释说,随着幼崽逐渐长大,他可以接受一部分含有奶制品的食物。

但现在又是为什么呢?

嘉虹眨巴着眼睛看过来,他蹭蹭温格尔的手臂,整个人蜷缩在温格尔的臂弯里。作为一个孩子,他这么做并不违和,反而显得极为温馨。

可在其余三个雌虫眼里,这就很扎眼了。

阿莱席德亚先问:“怎么了?”

温格尔说:“嘉虹肚子不太舒服,我给他揉揉。”房间里的光落在雄虫的脸上,柔和又亲密。他看向三位不速之客,身上还穿着睡衣,“你们怎么了。”

“早餐。”沙曼云将餐盘放置在床头柜上,那杯牛奶明晃晃地落在嘉虹眼里,甚至还有那些做的非常可爱的巧克力夹心饼干。

小孩子馋了。

“雄父。”嘉虹指着饼干和牛奶说:“饼干!还有,牛奶!”

温格尔不太愿意嘉虹直接喝牛奶,他可以接受让嘉虹稍微食用一点含有奶制品的食物——直接喝风险太大了。

他之所以会来到这里,甚至钦点了四个雌虫囚犯作为奶源,都是因为嘉虹。

“嘉虹不能喝牛奶哦。”温格尔说:“喝牛奶,肚子会更痛的哦。”

嘉虹瞪大眼睛,不太相信这句话。

小孩子着急地说:“不会的,不会的,喝了牛奶,肚子就不疼了!”

温格尔亲亲他的脸蛋,又是哄又是骗,终于让嘉虹不再吵着喝牛奶了。安静下来的幼崽病恹恹地趴在温格尔的肩膀上,乖乖让温格尔给自己套衣服,但眼睛一直黏糊在那杯牛奶上。

束巨忍不住笑:“先生,你就让他喝吧,一杯而已。”

温格尔看了束巨一眼,说:“不行。嘉虹有点过敏。”随后,他的视线顺着束巨的脖颈慢慢滚落到他那对容量客观的胸肌上。

温格尔想到自己选束巨时,就是因为他胸围最大。

他一边给嘉虹扣扣子,一边默默地思考着该如何处理后面的事情。昨天晚上,沙曼云已经教会他五种绳结方式,通过一夜的实践,温格尔相信自己可以掌握这些方法。

但这并不适合拿来对付束巨。

温格尔给嘉虹整理领口和袖口。他做这些的时候,雌虫们就静静地围在一边。沙曼云靠着墙站,束巨蹲下来看着他和幼崽,阿莱席德亚站得最远,他在门口神态异常。

温格尔将束巨在自己规划中的位置稍微提一下。阿莱席德亚和卓旧,这是最难搞定的两个人。但所幸,阿莱席德亚并不是没有弱点的雌虫。

温格尔回忆着雄父言身传教的内容。他家中并没有束巨这样大胆外放的雌虫,但像阿莱席德亚这样的雌侍倒是有一位。

高自尊心、好面子、嘴硬。

不喜欢低头,不喜欢认输,无法容忍自己低人一等,任何时候都渴求更好的存在。

温格尔将嘉虹抱下床,拿了一块夹心饼干,让幼崽自己慢慢去啃,顺便磨磨牙。嘉虹捧着那个小小的饼干,咔哧咔哧地吃起来,他被雄父教育过,吃东西不能吃的满地都是,小心地接着掉下来的碎屑。

温格尔小小喝了一口牛奶,他感受着温热,吃了三片苹果,一块饼干。

那个和阿莱席德亚性格有点相似的雌侍,最后怎么样了?

温格尔伸出手,将束巨和沙曼云叫到身边来。他将一块饼干放在沙曼云的手里,露出笑容,说:“谢谢,饼干很美味。”

束巨着急地说:“我呢我呢?”

温格尔笑了一下,他很确定自己在改变。而改变背的动机中,在比“活下去”更深的目的后,“离开戴遗苏亚山监狱。”也只是其中的一环。

外面的世界。

李博埃文斯家族让他体会到了挨打的滋味。无论是什么情境,能发出声音的都不算是弱者。

因为真正的弱者,早已经被掐断了喉咙。

束巨急得红眼,他快要被嫉妒折磨地发狂。凭什么那个疯子,就能比他更进一步得到雄虫的青睐——

“我要划烂他的脸,烂货!”束巨坏心眼地想:“迟早有这么一天的。”

但在雄虫面前,他依旧是无害又虔诚的。

“先生。”

“把牛奶喝了吧。也不要浪费。”温格尔温和地将牛奶递过去,杯口上残留的痕迹没有抹干净。雄虫似乎刚刚发现这一点,像是为此深感到抱歉,说:“啊,不好意思。我还是给你饼干吧,太对不……”

“不!”束巨跳起来,从温格尔手中扒拉过那杯牛奶。他为雄虫下意识区分开自己和沙曼云感觉到高兴。“就这杯,我最喜欢喝牛奶了!”

温格尔和幼崽吃不下的食物,出于不浪费的原则,沙曼云、束巨将残余瓜分个干净。但换一个角度来看,温格尔的表现,就好像那不是自己吃剩下的东西,而是一种对雌虫的嘉奖、对他们的请求。

无论被理解成哪一个,对于雌虫而言,这都是能让他们兴奋的存在。

只有,阿莱席德亚。

他一个人孤独地站在门外,像是与那个“家庭”的模型深深地隔阂开。

当温格尔抬起头穿过打打闹闹的幼崽和束巨,看向这位圣歌女神裙绡蝶时,他们的目光对撞在半空中,又很快地移开。

雄父的那位雌侍樽亚,和阿莱席德亚的性格很像。

就是那位被评价为:高自尊心、好面子、嘴硬的雌虫。

“啊,你说樽亚吗?”雄父蹲下来摸摸温格尔的脑袋,叹口气,“别奢求所有人都一心一意地喜欢你。喜欢是多方面的。”

“可是,可是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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