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啊,忘记问了,你们是谁,做什么要到这里?”
这只旱魃不仅化出一副好皮囊,也有一副好嗓子,声音清脆又不矫情,似乎带着一点未经世事的天真,若不是知道她是一只旱魃,我都快真以为她只是一个路过的小姐姐而已。
我道:“捉妖人罢了,来这里,当然是为的收妖。”
那旱魃眉挑的更高:“哦?原来是高人。”
迦若幽幽道:“高人不敢当,不过承着师恩学了点皮毛罢了!”
那旱魃干脆走过来,好奇道:“那师从的是何人?”
迦若继续笑:“家师弥尧山一念真人。”
那旱魃摆摆手:“是灵虚派的弟子啊!”
我一笛子敲在她伸出的爪子上,刚刚她在说话,说到“子”的时候,她猛的伸出爪子直取子暮的脖子。
这旱魃倒也不是个傻的,知道柿子挑软的捏,不敢拿我和迦若下手,就先去对付最弱的子暮。
那青衣女子去抓子暮脖子的时候,原本细白的手背骨节突出,爬满青筋,指甲暴涨数倍,我用竹笛别开他的爪子笑道:“家师平日里最宝贝的,便是这最不中用的小师弟,你若伤了他,我回去怕是还不太好交代呢!”
那青衣的旱魃转过头来,一双桃花眼微微向上挑着,里面噙满笑意,半真半假,她道:“哦?”
我手中的竹笛继续别着她的手,我道:“从未听说过姑苏出现过旱魃,这里也不是旱魃该出没之地,你此番来,为的是什么?”
她斜着眼睛打量我的竹笛:“又没规定我旱魃一族不可以踏足姑苏,更何况,来的可不只我。”
说着,她疾步后退,我的笛子自然别不住她,她道:“今日怕是有好戏看。”
说着凌空而起,跃到一棵树上,抱着双臂,笑吟吟的看着我们。
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子暮在一边碎碎念道:“今日我们怕是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