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竞技场的建筑巍峨壮观，可容纳上万民众，此次的对战在数月前就已经定下，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沉淀，再加上某些刻意的手段影响，已然成为外城区今年的一大盛事，场间座无虚席，极其热闹。

人们都在讨论这场对战，讨论对战的双方，讨论他们之间的种种纠葛。

可是无论怎样热火朝天的话语，最后的指向都是同一个结果，一个外城区几乎所有人都赞同的结果。

北冥枫一定会胜，萧千凝必然会输。

竞技场二楼的某处，一袭黑衣的男子负手而立，金色的阳光照着他俊美无双的脸庞，好像绚丽繁华的八重樱，在深秋的寒意中依旧秾妖着极致的美丽。

他身后灰蓝色锦袍的男子，正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场面，看着那些兴奋的民众。

有人从他们身后走过，声音传来。

“喂，听说了吗？刚才有个奇怪的小姑娘，加注五十亿银元买萧千凝。”

“加注，那她总共下注多少？”

“一百亿……”

“真有钱。”

“谁说不是呢？”

声音渐渐远离，黑衣男子薄唇抿起，“星沉，替我去下注，两百亿，买她。”

星沉微愣，“少爷，萧姑娘不能使用灵力，北冥枫已经是二星灵王，就算她能使什么手段，这怎么看，她都赢不了。”

风千景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输赢无妨，买她，就是替她撑场面，免得只有雪凛一个人买她，太难看了。”

星沉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每次一碰上有关萧姑娘的事情，少爷就像个幼稚的男孩子，说话行事都透着一股孩子气，还挺可爱的。

“属下这就去下注。”星沉说完，转身离去。

风千景依旧看着天空下的斗兽竞技场，看着这座城。

空气里的气息混乱到了极点，可他还是嗅到了萧千凝的味道，还有雪凛身上的那股味道，混杂着死亡、白骨与腐朽，以及淡淡的咸湿。

风千景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惊讶：“她的傀儡术，又精进了。”

……

“下一场，到你了。”

竞技场的人来通知，完了还舍不得移开脚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萧千凝。

雪凛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视线转向萧千凝，“阿凝，你准备用什么武器。”

萧千凝：“你有什么武器？”

雪凛想了想，“我只有钱，傀儡，还有你放在我这里的青藤鞭。”

萧千凝今天穿的长裙，袖子是窄袖的样式，雪凛不能像平时那样拉扯着她的袖口，只能拽了拽她的衣角，“你一直没让我给你准备武器，是不是准备近身战？”

她不说话，雪凛安静了一会儿，“我把青藤鞭拿给你。”

雪凛从空间法器中将青藤鞭取出，失去上古神兽黑龙邪气的长鞭显得很是普通，因为年岁沉淀，还有些陈旧，鞭身缠绕的金色纹路在火光下反射着流光般的色泽，鞭首上干涸的龙血依旧鲜丽冶红。

萧千凝注视着青藤鞭，眼眸变得幽深阴森起来，她伸手拿过青藤鞭，像以往那样缠在腰间。

十年的时间，足够一个人养成某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