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明目光灼灼等着云毅的回答，而百雀师尊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双手负背，看起来他像是真的很慷慨大方，任凭去留。

云毅也较为为难地看着百雀师尊，心中腹诽：“你倒是帮我说几句啊，我一个新入门的弟子，若是直接拒绝，岂不是就等于得罪了虎威堂。”

新晋弟子，刚刚入门，脚跟还没站稳，自然不宜四处为敌，不然在这太上宗内，怕是过得不会太平。

百雀师尊似乎也理解云毅的心思，忽投以鼓励的眼神，那眼神似在说，别怕！就算得罪了虎威堂，也有为师给你撑腰。

云毅迎着师尊那眼神，半疑半信，对司马明说道：“司马师兄，你还是请回吧，替我感谢虎威堂主大人，我既已来到这里，既来之，则安之。不打算再做更改了。”语气婉转，神色却是坚定。

“这是你最终的决定么？”司马明终于表现出有一丝不悦，似乎是对云毅的“不识时务”很不欣赏。

“是！”云毅点头。

司马明道：“那你可就别后悔，虎威堂向你抛出橄榄枝，你居然拒绝？这可算得上是这些年来的头一遭。”

此话，附有弦外之音言外之意，更有浓浓的威胁之意。司马明的话，显然等于在说，你可真是不给虎威堂主面子，而且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敢拂虎威堂主面子的人。这结果你承担得起么？

云毅面露难色！

这时，百雀师尊终于站出来说话了，道：“司马师侄，这云毅既决定留在我这百雀殿，你又何必勉强？况且他说的倒也没错，无论是百雀堂，抑或是虎威堂，还不都是属于太上宗？既然都是一家，又何必分个彼此？你且回去吧，这云毅从今往后便是我百雀堂的人了。”

司马明盯着云毅良久，见云毅始终是无动于衷，这才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石师叔，弟子就告辞了！”

一声告辞，他退出百雀谷，旋即再次御剑而归。

待他走后，云毅倒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无奈地看向百雀师尊，颇觉奇怪地问道：“师父，有件事弟子感觉挺奇怪了。之前监考官为虎威堂主说话的时候，您丝毫面子都不给他，但这司马明师兄前来，您却反而礼待三分，这又是为何？”

那监考官无论怎么说，也是百雀师尊的师弟，身份也是尊贵。而司马明，是为虎威堂的弟子，明显身份要差一辈。比起监考官了，可是颇有不及。

却听百雀师尊笑道：“为师不给监考官面子，那是因为他代表的是他自己，为师为了人才着想，自然不必给他面子。而为师肯给司马明面子，因为他是虎威堂的三弟子，此来是奉他师父之命，代表着虎威堂主。所以为师自然要礼待三分了。”

“师父您不帮弟子说话，这次弟子可算是得罪虎威堂了。”云毅叹道。

百雀师尊哈哈笑道：“这也恰恰是为师的想看到的，你既得罪了虎威堂，那以后便是除了我们百雀堂，无处可去了。这也是为你安心而已！”

云毅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原来是在作这个打算。

不过，云毅倒也没怪百雀师尊。

他知道百雀师尊是想留几个人才，为百雀堂争光。

百雀师尊身为百雀堂的堂主，这些年来，年年都落在最末尾，于面上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