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眼神赵之桥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脸皮堪比城墙砖厚，“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也就不劝你了，离开军部后，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你大可以过来找我，无论如何，我们都曾经是战友不是。”

“战友？赵上将未免太高估自己了。”江眠白眼神犀利，“如果两肋插刀的人也能算作战友，那我恐怕早就在战斗中死透了，连一具尸体都不会留下。”

赵之桥做贼心虚，急了，他一巴掌使劲儿地拍在桌子上，“你什么意思！”

江眠白看着狗急跳墙的人，唇上缓缓勾上了一抹轻蔑的弧度来，“没什么意思，赵上将还是沉稳些好，你性格这样冲动，能引导联邦军在战斗中取得胜利吗？”

“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赵之桥很快冷静下来，男人的诉请只差最后一个人的签名，他只要在他的档案上签上名字，便可以彻底地抹除男人留下的所有痕迹，以及那些叫人嫉妒得发疯的辉煌成就。

本应该还有一道流程，那便是上交给联邦最高领导者，但其实也没有必要，江眠白已经不是上将了，通不通知一声有什么关系呢。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赵之桥看着绞碎的数据，眼底流露出扭曲的快意来。

到了最后，他竟然颇为仁慈无害地看了眼男人，“等等，先别急着走，我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江眠白眼神平淡，“不必了，如果你要交代你和三皇子的奸情的话……”

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了许久，赵之桥才从惊骇中活了回来，他神情焦虑，脸上爬满了忐忑与不安。

江眠白到底还知道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