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鄞年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段越转身用力揪住他的领子,眼神发狠,咬牙切齿地盯着他。
闻谖一惊:“段越你干什么!”
“我确实不知。”
谢鄞年冷静地拍掉他的手,说道:“兖州府我第一次来,这也是我第二次见到尸傀,你想深究底细不如去谢家问清楚。”
段越冷声道:“谢家我会去,与尸傀有干系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此时,身后倏地传来噗通的砸地声。
闻谖蹙眉转身一瞧,发现是魏家守卫有人胆子小跌倒在地上,脸色一个个都不好看,站在后边也能抖成筛子。
这些废物魏家究竟是怎么养出来的,未战先降。
关在地牢里的尸傀大多数穿着寻常百姓的衣物,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什么年龄层的人都有,真是畜生。
闻谖觉得一阵恶寒,竟连三岁小儿多下得去手。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吵尸傀是谁的过错,是绝不能让这些尸傀出去,”闻谖瞥了眼段越,再将实现落到谢鄞年身上,“瞎子,你说的封印是什么意思?”
谢鄞年说道:“断傀线。”
尸傀,先是尸,后是傀。
尸傀没有五感,要想彻底封住它们,必须断了它们与傀主间的联系,傀线便是连接两端的工具,也就是断傀线。
“像你在明月山庄那样一把火烧了不行吗?”
“不行。”谢鄞年摇头。
闻谖顶了下上颚,按捺住心急问道:“那这傀线要怎么断?”
段越:“等一下。”
只见他走向最近的一个小牢,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匕首,挑开面前一具尸傀的衣服,从夹层里割下个小纸片。
上面用针线绣了个字——魏。
闻谖扫了眼身后的守卫,魏家虽算不上强,可也能称得上一个壮,想必是被看上了,抓壮汉的时候顺带抓了。
魏家这样的还想竞选四大家,真是不怕贻笑大方。
段越将纸片往后丢,眼睛盯着谢鄞年,说道:“你先确定这里的尸傀与明月山庄的尸傀是否一致。”
守卫们见到那个魏字瞬间吓得魂都飞了。
听见他这话,闻谖立马想到了出现在明月山庄的那个黑衣人,若是一致,就说明这也是他的手笔,与谢家就有干系。
谢鄞年没有吭声,两指一划,便从食指挤出一滴血,弹到刚才那尸傀身上。
被挑光衣物的胸膛上金光骤现,慢慢浮现出一个图案——
与谢家令牌上的纸人一模一样。
若是常人此时必然慌张,就算与己无关,在知晓与谢家有关时也会百口莫辩,谢鄞年面上没有半分表情,很是淡定。
果不其然,图案一出段越的脸色变得更黑了。
闻谖没好气地道:“干嘛呢干嘛呢,你怎么又黑脸!这事目前谁也说不清,就算是与谢家有关,你瞪他有什么用啊!”
话说完,段越转头就瞪着她。
闻谖立刻瞪了回去,别以为你的眼睛和我长得像就能赢,我这辈子瞪眼就还没输过。
“他多大,你多大?尸傀秘笈多大?动动你生锈的脑子行不行?”
“……”
她分心拍了拍谢鄞年的胳膊,说道:“你刚不是说要断傀线么,需要我们帮忙吗?”
谢鄞年颇为无奈地摇头:“不用。”
就在此时。
地牢里所有的尸傀齐刷刷地抬起头,睁开眼,眼珠漆黑,直勾勾地盯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