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就快开始了,骆雨竹依旧没有联系上轩辕暮寒,一连几天他的手机都是关机状态。
吃过午饭,她和表弟章晋函早早来到发布会现场。
“小姐,先生,请出示请柬。”门口迎宾人员礼貌地说道。
雨竹从包里拿出请柬,递过去,道:“请问……”
未等她问话,里面一个中年人焦急地喊话:“谁看到暮寒了,这都快开始了,他怎么还没到?手机也不开,不到一个小时了,你们赶紧把他给我找出来!”
听说轩辕暮寒没在,骆雨竹有些犹豫了,思索之后改变了主意,对章晋函说道:“函函,你先进去吧。”
“啊?姐,你干什么去?”
“我有点儿事,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再联系。”她收回自己那张请柬走了出来。
站在门口,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她心里无比焦急:这个家伙究竟去哪里了?将近一个星期都没有消息。
“唉!”她随即又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担心有些可笑,只是见过几次面的人而已,朋友可能都算不上,为什么想这么多?
此刻的骆雨竹既不知道如何找到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唯一确定的就是心情很烦乱,也无心看什么发布会了。
于是,她信步走了出来,漫无目的沿着街边向前走。不知去哪儿,又不想回家,干脆散散步吧。
路过人民医院的时候,她抬眼,突然看见医院大门口走出一个人,那身影好熟悉……
“暮寒!”她脱口而出,快步追了过去。
那年轻人闻声猛地停下脚步,回头转身,他看到骆雨竹开心地笑了:“是你呀,这么巧?”
“巧什么?你失踪了好几天,手机也不开,干什么去了?”她几步来到近前,又急又恼地问道。
“有些事情要处理,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喂,你刚刚叫我什么?”他笑得若有所思。
“轩辕啊!”她目光落在他带着尘土的衣服上。
“是吗?我听到的好像不是啊。怎么,找不到我,你很担心吗?”
“谁担心你了,只是不明白有什么紧急事情,连发布会这么重要的活动也不参加了?”
“啊,糟糕,今天是发布会,”暮寒忽地想起,低头看表,说道:“三点钟开始,还好,还来得及,走,我们一起过去吧。”
“等等,看看你这一身,怎么过去啊?你究竟干什么去了?”她继续打量他,表情并没有丝毫放松。
暮寒低头看看自己,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弄了一身尘土不说,衬衣的肩头处还带着血迹,难怪她那么多疑问。
“哦,这个……”他欲言又止。
骆雨竹看着他的为难的表情问道:“不方便解释,是吗?”
“呵呵。”他笑了。
“好了,先不问了,去我家里洗一下吧。”
“去你家里?方便吗?”他有点儿惊讶。
“方便,就在前面,快走吧。”
“也好。”他随她疾步向前走去。
她接过他手中的药袋子,看了看,问道:“是消炎药,还有扭伤的药,看来你的问题还挺严重的?”
“还好吧,处理过了,再擦些药就可以了。”
进了家门,骆雨竹直接把轩辕暮寒带到了卫生间。
她拿了一条新毛巾地给他,同时叮嘱道:“你先简单洗一下,出来我再帮你擦药。”
“好。”
过了一会儿,暮寒探出头来问道:“你家的洗衣机能不能烘干?衬衣必须洗一下了。”
“有烘干功能,不过我没用过,不会弄。”她很遗憾地看着他。
“哦,那我自己研究一下。”他退了回去。
几分钟后,暮寒上身披着浴巾走出来,说道:“弄好了。”
“这么快就搞定了?你很厉害呀!”雨竹佩服地道,眼睛却始终盯着药瓶在看。
“很简单,有时间教你,放着这么方便的功能不用,真是可惜。”他说着,用力擦着未干的头发。
那水滴迸溅出去,溅到了雨竹的脸上。她这才转头看向他,惊讶地道:“你洗头发了?这时间还来得及吗?”
“一会儿吹一下就行了,你家里总不会连吹风机都没有吧?”他不以为然地道。
“有吹风机,可时间有限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讲究?”她嗔怪道。
“会有媒体采访拍照,当然要注意形象,看你的样子,怎么比我还着急?”他解释着,同时问道。
“我不喜欢迟到啊,而且你的同事已经很着急了,安排人找你呢,要不然你先回个电话吧?”
“手机没电了,一会儿直接过去吧,先擦哪个药?”
雨竹指着沙发说道:“你先趴下,我看明白了,先擦这个。”
“哦,好。”暮寒慢慢趴在沙发上,感觉还真有些不自在。
“你动作快一点!”她说着,走了过来,同时伸手,‘唰’地掀去那浴巾。
“喂——这么着急啊?”暮寒吓了一跳。
“是呀,迟到是一定的了,不过尽量还是要早到。”
雨竹俯身,看他肩头盖着的纱布,问道:“这么严重呢?缝针了吧?缝了几针呀?”
“五针。”
“五针?那伤口岂不是很长?疼不疼啊?”她很意外地道。
“现在不疼了。”
“怎么会?看着就疼,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她的语气中竟然有掩盖不住的疼惜之情。
“路上遇到一些小麻烦而已。”他依旧含糊地回答。
“这麻烦不算小了,什么人能把你伤成这样?你抓住那人了吗?”
“没有,跑掉了。”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知道啊,我问了,他不回答。”
“那你有没有报警?”
“没有,我若想抓他就不用报警了。”
“什么意思啊,这算是故意伤害了,为什么不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