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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霸道总裁小逃妻23(2 / 2)

“小歌,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随——”

“好。”

虞歌挪近了一些,定定地俯视着她,那眼神温顺而纵容,氤氲着难以形容的无可奈何,顷刻间便令楚思端红了眼眶。

“我说好的。”

她轻声重复。

否极泰来的欣悦徐徐地攀上了楚思端那反应迟缓的神经,像是长久遭受冰凿火烙的心脏突然脱离了苦海,一双雪白而温热的手重新伸出来,轻轻地掸掉表面的浮沉,将那颗真心再次捧进了手心里,浸入至温热而湿润的液体之中。

楚思端整个人都在战栗,面色由于过分惊喜甚至显出些凶恶的扭曲,她下意识地往前蹭了蹭,无意识地紧紧攥住了虞歌搭在被单上的手。

“……小歌,”她的声音抖得太厉害,像是含着某种古怪的哽咽,“你原谅我了,要重新和我在一起了,对吗,小歌?”

虞歌微微偏过头,望着墙边阳光下那片微小的浮尘,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那语气中并不怨怼,也并不是迟疑,只是极为迷惘,像是站在现今的时间节点上,回首面对着过去那些蒙尘染血的旧账,而不知所措,茫然不安。

“我不知道,但是我确实非常、非常的舍不得你。”

她挣脱开楚思端那只过于用力的手,又不容置疑地回握在一起。

“我甚至觉得,我把半辈子都押在了你身上,即便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完美,即便我们双方都犯过无法弥补的过错,我也很难…很难放弃。”

虞歌停顿了好几秒,才扭过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我在你身上已经分不清爱情与亲情,也不知道该不该重新在一起,但有一点是我现在就可以确定的。”

她贴近了一些,单手取下楚思端的眼镜,骤然吻上了对方的唇,说是吻,倒不如说是碰撞,那一下来得太猛,撞得楚思端的牙齿都隐隐发麻,而虞歌最后的话音就泯没在了二人狠狠交互的唇齿之间。

“阿端,我确实还在爱你。”

【感化进度:70%】

……

由于楚思端家里有两位私人医生,因此,她只在医院内住了不满一个月,便立刻牵着新任爱人回了别墅。

如她所提过的一样,别墅从上到下都开始重新装修,所有设计图纸都经由虞歌的应允,还为虞歌单独改造出了一间小书房,给她足够的私人空间。

楚思端的控制欲其实并未消退,她只是开始慢慢学习,在控制欲望的同时,信任并尊重自己的另一半。

而除去正在动工的别墅与楚思端的身体休养以外……

楚母的葬礼也不得不被提上日程。

楚思端为她选定的墓地与她血缘上的外公外婆位于同一处,虽未同穴,但相隔极近,与骨灰一同入土的,还有楚母生前的几本日记。

那小半箱日记里记述了楚母长大成人的全部经过、讲述了她初逢爱情时的热烈爱意、描绘了她发现自己怀孕时的雀跃与欢欣,也提及了她日后陷入疯魔的一部分过程。

她曾为一个男人以及肚子里的孩子与父母决裂,而到头来,她竟因谋杀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丧生于火海之中。

仔细想想,也许她这辈子最骄傲且最恣肆的时候,便是她与父母相伴的那一段年少时光。

下葬那一天下了场滂沱大雨。

公墓里除了工作人员的低声询问,就只剩下雨雾中渺茫而旷远的鸟鸣声,那鸟的叫声如莺似燕,婉转而哀戚,缭绕于湿润的天幕之间,久久不散。

那鸟啼与楚母在吉普中所哼唱的乡间小调所重合,如风似语地飘荡在楚思端的耳边,那么亲和,又那么遥远,令她抓住了记忆中吉光片羽般的一段场景。

幼年时,母亲也是常常唱歌的。

她藏在那扇双开门的木质衣柜里,在无止境的黑暗与沉寂之中,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母亲那曲调奇怪的歌声,又柔和又绵长,也永远都听不清歌词,却是她整个童年中,唯一能记起的、属于母亲的声音。

疏风骤雨之中,楚母那块崭新的墓碑树立在了一颗倾斜的柳树下,如一段尘封已久却不堪回首的往日时光。

虞歌撑着把黑色的雨伞,努力地踮起脚尖,将楚思端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直到这场雨渐渐停息的时候,爱人滚烫的热泪才一点点地洇在了她的衬衫上,如一场永远无法言表的悼念与告别。

【感化进度: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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