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齐尔闻言一愣,迅疾一声冷笑:“先生此言差矣!本将军厌恶的不过是大夏官兵,两国交战,与尔等百姓何干?我家里这些奴隶,都是交战时从战场捉回来的战俘,用他们做下贱的事,也是对你们夏朝的一种示威!以壮我番国气势。”
由明儿听着由哈夫人翻译过来的话,心里不由感慨万千。
不管哪里的人,人性都是相通的。
这位哈将军折磨虐待俘虏,看来也是因为在战场上打不过大夏军队,而心生怒火只好拿这些被俘的士兵们撒气了。
一时三人来到哈公子的房间。
三公子和四公子并排躺在床上,两个番国巫医正围着床,嘴里念念有词,跳着怪异的舞蹈。
由明儿让哈将军将两位巫医请了出去。
哈夫人一见两个儿子,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下,跪倒在床边,呼喊着儿子的名字。
由明儿上前先与三公子诊了脉,并没有像随从报的那样已经死了,便就袖里摸出两颗药丸,让哈夫人和水与他们服下,自己却是走出来与哈将军说话。
由明儿问他府中除了公子,还有何人患病。
哈将军浓黑的眉毛紧拧,重重叹气。半晌才开始回说。
容儿翻译道:“将军说府中过半之人都有染病迹象,不过这病开始的时候较轻,只是拉肚子呕吐,过三五日方会越来越重,直至死亡。可怕的是不光是将军府,外面也有越来越多的人染上了这种病,宫
中巫医早就在想办法医治,只是不有良策,昨天,宫中两位皇子竟也染上此症被单独隔了出来。
大王着了慌,又无良策应对,情急之下便下令全城范围内寻找患病之人,统统处置了以防病势继续扩散。”
“若是如此,怕不是要杀光所有的人才有效。”由明儿不由一声冷笑道。
容儿扯扯她的衣袖,没有把这句话译出来,而是低低说道:“主子,您还是给二位公子治了病,早早离开罢,省得夜长梦多。”
由明儿默默点了点头,又将出几颗药丸子来放到桌子上,告诉她如何服用,便就要告辞离开。
哈夫人喂儿子们吃完了药,正走出来,见由明儿要告辞,忙上前来应承。
哈齐尔哪里就肯放她们离开,神色严肃说了几句话出来。
哈夫人听罢,严厉的瞅他一眼,也不译给由明儿听,只一味奉承她,让她留下喝口茶,又叫侍女去她房里拿些番国的首饰珠钗送给她做礼物。
虽然听不懂他们夫妇说什么,由明儿还是明白过来,这是因为两位公子服了她的药,还不知结果,故才不肯放她走。
由明儿便耐着性子坐下,喝着马奶茶等结果。
约莫柱香工夫,哈夫人笑盈盈抹着眼泪自儿子的屋子里走出来,走到由明儿身边就要施大礼感谢。
一直在座位上坐立不安的哈齐尔见状,径奔儿子卧房而去,一时回来,面露笑容,大声吆喝几句。
哈夫人便就
对由明儿笑道:“神医,将军说大丈夫一诺千金,进府时他承诺只要治好了儿子的病,要什么随便你选。现在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由明儿本来不图回报,不过转念一想,便就开口道:“哈夫人,在下确实有个不请之请,还望将军答应。
神医只管言讲。”哈夫人忙回道。
由明儿便又说道:“我想带走你府上所有大夏来的战俘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