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忠被王管家领人施家法,打的奄奄一息,丢到了马圈里。
费大娘哭的泪人儿一般,求大姑娘救命。
由明儿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头发,半日无语。
垂灯立在一旁,干着急。
又不知过了多久,由明儿方才嘶哑着声音吩咐:“垂灯,我们去见老太太。”
垂灯以为姑娘想出了计策,心中一松,安慰费大娘几句,扶着她来到锦凤阁。
老太太正在听姑子念佛经。
见她进来,便笑着招呼她坐,让她也一起听听。
听完一段佛经,老太太让周妈打发那姑子离开。这才叹道:“你这个时候来,必是为了费忠的事是不是?我若是告诉你,我也无能为力,你会不会恨我这老婆子不近人情?”
由明儿下座来,施礼道:“祖母,我并不是来给他求情的,而是求祖母跟爹爹说一声,我一个人住,用不着这许多仆佣,只留一个垂灯与我做伴便就罢了,其余的,都打发走罢,留在府中也是淘气,没得惹爹爹和姨娘烦心劳力。”
老太太抬眼瞧瞧她,眼神有些萧瑟之意。
“求祖母成全。”由明儿又施礼。
周妈忙扶她起来,一脸心疼道:“你这孩子,怎么说你也是由家的嫡长女,依规矩,多用几个仆佣也是该的。”
老太太不言语,盯着她瞧一会子,叹口气,缓缓点头:“也罢了,既然你决定要这么做,那我也只能跟你爹爹说一声了
费忠今儿端的是惹下大祸。若不处置,于锦乡侯府也不好交待。”
“老太太,当时老奴就是边上,瞧的真真的!是侯府的人先动的手,费忠根本就没打他,是他自己脚下失了准头自己撞到了假山石上!”周妈赶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