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仙儿是个好姑娘,可是你们不一定合适。辛安有心好言相劝。
哪知三儿额头上的一根青筋瞬间暴起,急着为自己申辩起来,
不是,不是,兄弟,你误会了。我就是想去给她道个歉,上次不该拒绝她给我捏脚的。
车很快就来到了三儿盯上的一座破旧低矮的小楼前。
楼前、楼后的小道上搭着不少违章棚户,再加上那道儿原本就窄得根本开不进去车,陈露只好把车放在了路边。
在金城这座繁华的大都市里,像这样的城中村正在一个个消失。但这种地方拆迁起来也比较困难。那些收入微薄,甚至无依无靠的城市边缘人,只能蜗居在这样脏乱差的地方安身立命。
谁能想到,这样的泥潭里,竟然会潜伏着一条叱咤风云的金融大鳄。
下面该怎么办?陈露和三儿开始面面相觑。
你没跟上去过?辛安有点不解,三儿这事做的,感觉就像一个拿着手纸的人,裤子也脱了,坑也占好了,可是就差最后挤那一下了。
跟了,可是每次姓周的发现后面有人,就直接穿过胡同又出去了。要是跟的远了,那里面都是七拐八拐的道,转眼就不见人了。
那我们来这儿干嘛?
所以找你想想办法啊!
三儿和陈露说的理直气壮,反而让辛安觉得是自己的无能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白夸这三儿一路了,还是那个不中用的货啊。
三人坐在阴暗的车厢里,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彼此对视着。又无奈的看着面前的那栋小破楼,小楼的窗户全都黑洞洞的,安静的像座坟墓,又像是刚才带李赛花玩的鬼屋。
就在这时,辛安的眼前一亮。
一辆电动车从那些杂乱无章的窝棚里绕了出来。路不好走,骑手只能用两条腿杵着地面,艰难的半推半骑。
辛安下车迎面拦住了骑手,顺势递上了一根华子。
这让骑手有些意外,在这样的环境里,被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拦住去路,多少有点心虚,但路被堵死,他也只能停下来,强作镇定的接过香烟。
兄弟,跟您打听个事,我大哥脑子有点不灵光。跟我嫂子干仗了,一个人跑了出来。听说有人在这一片见过他,您最近在这儿见过什么单身男人没有,大概四十多岁。
骑手看辛安挺客气,稍稍宽心一些,
那我可帮不了你,我就是一个送外卖的。这一片住的都是穷光蛋,只有一个二货买家天天点外卖。这一单来回要跑上差不多十公里。要不是现在生意难做,我才不会接这种单。
辛安突然顿悟过来,住在这种地方的人,时间和力气都不值钱。怎么会有人舍得花钱让人替自己跑腿。
呵呵,我估计这人也是有病。住这种地方,还要点外卖折腾人。
可不,还顿顿有鱼有肉,也不知道到底是有钱还是没钱。不说了,兄弟,麻烦让让,我还要跑单养家呢。
骑手的身影转眼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陈露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喊上三儿,走,我们现在就上去堵他。
辛安却停了下来,三儿,你保护好嫂子,我在下面接应你们。
我去,兄弟,你在演大片呢?就三个人堵一个人,还接应个毛啊?三儿觉得辛安的戏有点多。
陈露却毫不迟疑,听他的,让你跟我走,就跟我走,哪那么多废话?
转身又对辛安交待,你一个人在下面,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