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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余香入衣(2 / 2)

云容还没在那一声里回过神来,跪着的淑儿就已经一把抓起了簪子,云容就眼睁睁看着她把簪子往自己脸上狠狠划去。

云容惊得险些惊呼出声,而后眼前便被霍仪的掌挡住,一幅衣袖横在眼前,严严的,云容呆呆地站着,再看不到分毫,只是能听到她咬牙隐忍却忍不住的倒抽气声。

对自己下,需多大的勇气,会多疼?云容知道。

淑儿不敢出声失态,跪在地上狼狈的姿态让她看起来十分颓败,锋利的簪子顺着额角一路往下,一道三寸长的伤口鲜血淋漓。

疼痛让她浑身发抖,攥紧簪子的为害怕而颤抖,最后无力垂下。

银簪摔在地上的声音再次响起,云容看不到淑儿,但是看到了落在地上带血的银簪。

“奴婢粗陋贱容,恐是污了殿下的眼。”她仍旧是恭恭敬敬的,缓了一会才喘着气轻声说,“哪里好看。”

云容缓缓眨了眨眼,霍仪直接把他按到了怀里去,没让他看淑儿一眼。

淑儿的侧脸上鲜血蜿蜒而下,本是清丽的半张脸都显得有些骇人,她脸上也没有什么神色,只是撑在身前的双指尖用力得发白。

“现在是不好看了。”霍仪这才高抬贵的点了点头,“退下吧。”

如此,这件事才算是揭过了,他把怀里的云容放开,把兔子给他,云容却有些神思飘然没有动作。

“还是被吓到了?”

云容赶紧摇头,听到霍仪自顾自的说:“选的这人倒是有几分眼色,算聪明了。”

若她不聪明点,那今日不知是何种下场了,云容恍惚地看着霍仪怀里安静乖巧的兔子,一时间竟不敢去接。

霍仪不喜欢它,又把它给他,那他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他满意?

后几天,云容都没有在瑶台宫看到淑儿,他也没有问,她是否会回来,他不得而知。

其实他和淑儿并没有多亲近,但是她不在了,便让云容觉得身边的一切都会如她一般的,或许有朝一日都因受他牵连而不见,到时候他孤身一人,还有什么可以让霍仪拿去消遣的?

那个时候,就该是他了。

尚衣局新做的衣裳送来了,新裁的衣裳合身,只是衣袖稍长,盖住了背,能把腕上的玉镯完全藏起来,别人看不见,他也能骗自己它不存在。

霍仪刚到殿内,就看到灯下出神的美人。

他应该是刚沐浴过,长发还带着水汽,白皙的肘放在面前的桌案上,细白秀气的指撑着额头,指尖慢慢往后滑,从发丝里穿过的瞬间,柔滑的衣袖就从雪白的小臂滑落而下,露出一段匀称的小臂和腕子,玉镯也往下滑了不少,挂在玉臂上格外好看。

他是漫不经心的的举动,对着霍仪的侧影称得上绝美,霍仪走过去,撩起他另一只衣袖看腕上的镯子。

后霍仪取了布巾给他擦头发,云容就坐在凳子上出神,抬眼时看到了从外间跑来的白兔,许是夜里宫人松懈所以看丢了,云容与那双红色的眼对在一起,它便一骨碌的跑到了他的脚边。

铺了柔软狐绒的地上雪白雪白的,它几乎就融入进去,只是一双眼睁得大大便十分明显,站在身侧正给他擦头发的霍仪没什么动静,云容悄悄牵了衣摆把它遮起来。

兔子乖,没有乱动乱跑,就挨着云容脚边安静地蹲着。

云容的小动作自然不可能没有看到,只是见他这样小心可爱的样子便也没出声,一直等到替他把长发擦干了,这才去拉他的,带他去床上休息。

为霍仪比云容年长不少,多时候他牵云容的,都让云容有种小时候被人带着的感觉,就连睡觉都要人提醒。

“睡不着,想坐一会。”他没有起身,就坐在凳子上,怕自己一动了藏着的兔子就暴露。

“睡不着?”霍仪直接把他打横一抱,大步走到床边把人放上去,捏了捏他的腰,云容便不敢乱动,只听霍仪说,“昨夜孤可忍了大半夜,现在身体好了,既然睡不着,不如让孤好好看看。”

他每天夜里都不爱让人熄灯,殿内始终燃着明亮的烛火,帐幔影影绰绰的摇,却单薄得遮不住一点光亮,让一身雪白的皮肉都在光影里呈态万千,这便是他的情趣,也是他“看”云容的法子。

当然云容会为此羞耻,但不可抵抗只能偏头忍着,忍到最后神志不清的时候也就不会那么难挨了,为那个时候,全身上下都已经被翻来覆去的狎弄了个够,他只求着结束,哪里还管得上几分羞耻心。

想到那些夜里不堪却无法逃避的痛苦折磨,云容攥了攥手心,微微别开脸不去触霍仪的目光,低声道:“太医说……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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