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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越线警告(1 / 2)

“你是不是”

祁飞的心跳慢了好几秒,一个荒唐却已经埋藏在心里很久的念头浮上来。

理智告诉祁飞不可能,但是夏正行的种种表现又让祁飞觉得。

他似乎喜欢她

譬如夏正行刚刚说的糖店,譬如他总是对她和其他人不一样。

祁飞本来觉得温柔是夏正行的本性,但看到他对其他人的态度后,她发现夏正行身上是带着一层疏离的。

而夏正行对她祁飞只能感觉到真真切切的温暖。

小汪在祁飞的怀抱里打了个喷嚏。

不,不可能肯定是她想多了。

祁飞抬起头。

“夏正行,你是不是喜欢我?”

小汪在祁飞的怀里乱晃,而祁飞在等着夏正行的否定。

但等来的只有长久的沉默。

“是。”

小汪的耳朵用力地颤动了一下。

不可置信。

这是祁飞的第一个念头。

“是,我喜欢你,很早就开始喜欢你了,但你”

夏正行看着祁飞。

“似乎不想让我进入你的世界。”

夏正行说着,但在祁飞视野中的他是没有声音的,就像被消了音。

祁飞只能看见他的嘴皮子在摩挲。

不行。

夏正行不能喜欢她。

这是祁飞的第二个念头。

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带着昨天晚上的寒意从下往上袭卷向祁飞。

小汪从祁飞的怀中跳下去。

“夏正行。”

祁飞把手塞进口袋里。

“你是不是疯了?”

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喜欢一条恶犬。

“我没疯。”

夏正行伸出手,好像要摸向祁飞的脸。

祁飞猛得往后退一步,夏正行的手僵在了半空,而后慢慢地、慢慢地垂落。

“什么时候开始的?”

祁飞烦躁地转头。

她为什么都没有察觉。

竟然还这么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他眼前,接受着他的好意。

说好了不能把他拖曳进来的

“没有具体的时间,也许是看见你坐在蓝印店铺的时候。”

夏正行的声音有些喑哑。

“或者是你和阿柴一起蹲着的时候。”

“又或者”

夏正行抬眼。

“是你认识我之前,经过我们班窗口的某个瞬间。”

“靠啊。”

祁飞往后退。

夏正行是认真的。

烦躁和心跳一起来了,祁飞握紧手中的刀柄。

先低下头,然后抬头,用力地看向夏正行。

“你能不能”

祁飞咳嗽了声,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来者不善。

“能不能停止喜欢我我的意思是”

祁飞咬了咬牙。

“我讨厌喜欢我的你。”

一想到他竟然喜欢着这样一条恶犬,祁飞的肺腑都在震颤。

夏正行不该是这样。

这句话很伤人。

夏正行看着祁飞。

祁飞捏紧刀柄,没有再等他的回复,挎起书包立即转身。

“别跟过来。”

祁飞说着往艺术区的上坡走去。

走过转角区的那一刹那,祁飞的鼻子就酸了,眼泪也不争气地直接从眼角留下来。

“他妈的。”

祁飞伸出手抹自己脸上滚烫的泪水。

她都不知道自己就这么哭了出来。

他妈的演员都没有她能哭。

祁飞一边哭一边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

夏正行为什么要喜欢她。

为什么偏偏是夏正行。

为什么偏偏是她。

眼泪也有自己的想法,无论祁飞怎么仰头,眼泪就是不争气地掉下来。

靠,太丢人了。

祁飞把卫衣的帽子立起来,遮挡住自己的脸。

“这位小姑娘,等等”

祁飞眼泪水还淌着,四个人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身形不正。

是那四个痞子。

看见他们,祁飞下意识地握紧口袋里的刀柄。

但他们似乎没有认出她。

为首耳朵上戴着铁环的先开口。

“小姑娘,你别怕啊,我们就问你几个问题。”

他的嘴角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往上抽搐。

“我刚刚看你是从刘云那婊·子的店出来的,你跟那家店什么关系啊?”

“打工的。”

祁飞开口。

“原来是这样,那你”

戴铁环的还没说完话,他身后的胖子插嘴。

“大哥,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眼熟,你看她是不是有点儿像那天袭击我们的人,也戴着帽子,身形也差不多”

“放屁呢,胖子。”

大哥朝胖子骂了一句。

“你他妈那天喝多了,一个这个头的小姑娘能放倒我们四个?你怎么不去晋江写小说呢?”

“哥。”

胖子挠着后脑勺低下头。

“好像确实是不大可能。”

“你别介意,这胖子脑子”

大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有病。”

祁飞没应声。

“我就再问一个问题,你们那家店除了你,刘云那婊·子,还有他儿子,还有没有谁在那儿住着?”

“没有。”

祁飞应声。

“怎么会啊”

大哥一脸困惑低头嘟囔。

“那天我明明看到那个戴口罩的是从你们店里走出来的”

“也许是店面周围的人。”

祁飞沉声说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哥说着。

“要是让我抓到那小子,不弄死他我就不信王。”

“好了,没事了。”

大哥挥了挥手。

“走吧走吧。”

“大哥,钱”

胖子开口。

“个小姑娘能有几个钱?我现在对那点儿东西不感兴趣。”

但是祁飞对他们感兴趣。

“你们为什么讨厌刘云?”

既然他们已经被列入恶犬计划。

祁飞想问清楚。

“你说刘云”

胖子身后的黄毛凑上去。

“妈的她这种人就不配活着,这世上把自己老公检举进局子里的女人你见过吗?”

“她牛逼啊。”

大哥眼皮子一掀。

“她打电话报警,差点把我们那儿一锅端了。”

刘云挺厉害啊。

“就为了这个?”

祁飞开口。

“为了这个你们天天守在她店门前?”

不是说事不大,但不至于让他们放下自己的事情专门找一个女人的麻烦。

“当然不止这个。”

站在黄毛身旁的男人开口,他是个平头。

“她的那家店,是她在局子里蹲着的老公买下的。”

“所以这家店他妈的应该归我们,凭什么便宜这女人?”

平头喊出声。

原来是为了钱。

难怪。

去他妈的义气。

只有钱能让人无脸无皮、死缠烂打。

“那她要是不肯把店铺还给你们怎么办?”

祁飞抬眼。

“她敢!她一天不在纸上签字我们就来闹一天事!”

大哥说着。

“正好你回去告诉刘云,要再这样,我就闹到她家里去,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她家地址,还有她那宝贝儿子!”

听完这话,祁飞心里咯噔一声,刀柄硌在她的手心里。

一种想要立马动手的欲望冲破祁飞的心。

她抬起头。

但在她有所动作之前,背后传来夏正行的声音。

“祁飞!”

夏正行大步跑过来,拽住祁飞的帽子把她往后一拉,自己挡在她和痞子中间。

事情太突然,祁飞感觉自己像个被拎起来的兔子,径直被拽到夏正行的身后。

卫衣帽子掉落,祁飞赶紧重新戴回去。

“哟,大少爷来了!”

四个痞子纷纷站直身。

胖子想要冲上前,但是大哥拦住他。

“等会儿还要去收租,你悠着点儿。“

“不行,我想杀了这小子。”

胖子还要冲上来,一脸气愤。

看来上次没被夏正行少揍,眼睛像是能咬人。

黄毛拦着胖子。

“你冲你妈的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条子还盯着我们。”

“夏正行是吧,告诉你妈,我们之间的事儿没完!”

大哥把烟头扔在地上。

说完这句,他们四个人转身离开。

身形依旧不正,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巷子口。

夏正行立马转身。

“不要跟他们走近。”

“千万不要。”

夏正行盯着祁飞,语气里有焦急。

“放心。”

看着夏正行,祁飞突然想起刚刚那群痞子嘴中的那些话。

他的爸爸

祁飞以为夏正行爸爸只是在外地打工。

她以为夏正行这么乖的男孩肯定生长在一个和睦的家庭里。

“祁飞,我不放心。”

夏正行弯下腰和祁飞对视。

“最近你跟我回去,你一个人住着真得危险。”

夏正行凑得太近,祁飞把他眼中的情绪看得一干二净。

“我争取”

夏正行说得缓慢。

“争取不去喜欢你。”

他又补充了一句。

“很大可能,我做不到但是我争取不让你察觉到我喜欢你就跟之前一样。”

祁飞快速地低下头,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字。

靠。

夏正行你真是

手指在口袋里的刀柄上划动,说不出半点话来。

不应该是这样。

祁飞努力把自己的思绪从夏正行的话中抽出来,尽管头顶上的目光好像要把她烧穿。

恶犬计划

现在最要紧的是恶犬计划。

刚刚那四个痞子说了他们会找到夏正行的家里去,这就意味着——

“我跟你回去。”

祁飞抬起头。

看到夏正行笑起来后她又立马把自己的视线移开。

夏正行的笑实在是太犯规了。

红牌警告。

九点一到,刘云来开店,祁飞和夏正行被她叫车送回家。

祁飞的房间依旧是全粉色的,依旧是蓝色的鱼尾灯。

打开门的后,熟悉的柠檬气味铺面而来。

地面干干净净,显然有经常被打扫。

祁飞把背包扔在床上,下楼看电视。

体育台在直播足球,虽然看不懂,但祁飞还是跟着解说瞎看。

中国队比巴西,这奇怪的组合让祁飞开始思考有没有看下去的意义。

巴西队员把球射进门框,解说员没有任何惊讶地解说着,语气十分平淡,就像是在朗诵课文般说巴西队得一分。

祁飞咳嗽了几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中国队给气的。

嗓子发痒,也许是昨天晚上睡得太少了。

祁飞失眠过后不一定长黑眼圈,但是一定会咳嗽。

仿佛为了应征她这个习性,咳嗽声自己不断地从祁飞的喉咙里跑出来。

在祁飞捂住嘴之前,楼上传来门开动的声音,脚步声顺着楼梯下来。

“没事吧?”

一只耳机从夏正行的右耳垂落下来,落在祁飞肩头。

“没事。”

祁飞摇手。

“呛着了你忙你自己的。”

祁飞抬起手,把足球频道给调了,她宁愿看隔壁的喜羊羊和灰太狼。

看久了中国比巴西的足球,现在看喜羊羊都开始眉清目秀。

咳嗽声也弱了,偶尔有几声要蹦出来,全被祁飞吞回嗓子眼儿里。

厨房里有响动。

沙发旁传来脚步声,祁飞惊异地抬起头。

“我真没事。”

迎接祁飞的是夏正行骨节分明的手,还有手里的牛奶。

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词是蛋白质酒。

祁飞接过牛奶,夏正行坐到祁飞身旁,沙发微微动弹。

懒羊羊在电视上发出憨厚的笑声。

夏正行从茶几下的柜子里拿出药,抽出来认真地看了一眼说明书。

他用手抽出一板药。

“先吃一片。”

祁飞喝了口牛奶,犹豫地接过夏正行手中的药片。

“感冒药?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感冒。”

“你昨晚上没睡好。”

夏正行看着祁飞。

“很容易受风寒。”

“就我这体质”

祁飞摇头,想把药片放到茶几上。

夏正行用手拦住祁飞的往下放的手腕。

“不是”

祁飞抬头。

“我从生下来到现在,就没感过几次冒,我有数。”

“不行。”

夏正行的语气很低沉。

“这是预防感冒的药,以防万一,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祁飞看了看牛奶,再看了看自己手心发白的药片。

电视机上的懒羊羊张大嘴把冰淇淋塞进嘴里,祁飞也把药放到嘴里,混着牛奶囫囵吞枣咽下去。

这个过程中,夏正行的眼光一直锁定在她身上。

就像怕她会把药偷偷扔了似的。

虽然祁飞本来是有这个计划。

牛奶再加预防感冒的药片,简直就是催眠大法。

再加上她昨天晚上没怎么睡,还没等懒羊羊把冰淇淋吃完,祁飞就困了。

祁飞转过头,发现夏正行盯着懒羊羊笑得还挺开心。

果然是向日葵大班的小朋友

“你看吧。”

祁飞站起身。

夏正行的视线跟着祁飞往上抬,莫名乖巧。

跟刚才那个牛奶一个味儿。

“我先上去睡觉了啊,你看着,等会儿我醒了你告诉我懒羊羊撒谎到底有没有被发现。”

“好。”

夏正行答应得很快。

祁飞走楼梯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一件事,转过身。

结果和夏正行四目相对。

她愣了一秒。

“你是不是明天有奥数比赛?”

她隐隐约约听刘云提过。

“是。”

夏正行点头。

“那你”

祁飞被惊得瞌睡虫都被吓死了,她立马走下楼把电视关了。

夏正行盯着祁飞,眼神绕着转但是身子不动。

祁飞拽起他的手腕往楼上拉,把人往房间里推去。

夏正行愣愣得看着祁飞。

“怎么了?”

“你说呢。”

祁飞指着他的书桌。

“学习干什么,愣着啊!”

语无伦次,语序颠倒。

她果然缺觉。

目送着夏正行回到书桌后,祁飞这才回到自己房间。

带着困意和牛奶味仰躺到床上,几乎没有什么缓冲就睡过去了。

眯上眼睛之前,耳朵里轰隆轰隆得像是在开直升机。

这一睡祁飞就睡到了隔天早上五点,醒来的时候她仔细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恶犬还是懒猪。

不是正常人能睡这么久吗?

祁飞揉着酸痛的脖子,站起身,把窗帘拉上。

奇了个怪,她昨天吃的是感冒药又不是迷药。

睡多了唯一的好处就是白天一整天祁飞都精神抖擞,前桌蒋妍妍都惊了,时不时转过头看祁飞。

“祁飞,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怎么不睡啊?”

祁飞被问烦了,干脆趴下去看漫画。

从早自习看到晚自习,看了整整八本漫画。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祁飞想到夏正行的奥数比赛也该结束了。

显然不只她一个人想到这点。

教室里的人都在讨论。”

“终于下课了,诶这会儿五点多一刻,夏正行他们也该比完奥数了吧?”

“是啊,我记得差不多这个时候,要不咱们去看看,反正是在我们学校礼堂考的。”

“都结束了,看什么啊?”

“看夏正行啊。”

她们几个往外走,祁飞拎起书包,把漫画书全灌在里面,斜挎起包也往外走。

卫风说要来接她去店里,应该快到了。

从教学楼走向校门口,正好经过大礼堂。

大礼堂楼层外面铺展开一层淡淡的鹅黄色光亮,几个学生往外走。

祁飞一眼就看到了夏正行。

刚刚从教室里跑出来的几个姑娘也看见了他,在那儿捂着嘴原地蹦跶。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兴奋的。

为了不打扰她们蹦跶,祁飞没准备打招呼,直接走了。

“祁飞。”

夏正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祁飞转过身。

夏正行从台阶上走下来。

“你要去店里吗?一起。”

周围人都在看他俩。

“别啊,我是去看店的,你好好在学校”

祁飞话没说完。

“夏正行,这个妹妹是谁啊?”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子从台阶上走下来,手里拿着厚厚的书,眼镜框透着股知书达理的气质。

能从奥数比赛里出来的肯定是学霸。

“祁飞。”

祁飞言简意赅。

“他们家打杂的。”

“很好的朋友。”

夏正行开口。

“怎么说辞还不一样?”

高马尾笑起来。

“祁飞是吧,我叫马如墨,我是隔壁女中的学生,今天来这儿参加奥数比赛。”

“嗯。”

祁飞点头,后知后觉地看到马如墨伸来的手。

“啪”得一声,给她来了个击掌。

击完掌后祁飞才想到,也许人家姑娘是要和她握手。

“你可真幽默。”

马如墨笑起来。

祁飞欣赏了一会儿小姑娘的笑。

“行了,我先走了,还有事儿。”

夏正行跟上来。

“有本书落在店里,我也要去一趟。”

祁飞怀疑夏正行在无中生有,但找不出证据来反驳。

“原来你也会翘晚自习啊。”

马如墨也跟上来。

他们一个站在祁飞左边,一个站在祁飞右边,让祁飞觉得自己像是拥有两个护法。

卫风的破能源汽车还没到,于是祁飞和她的左右护法在路口等着。

夏正行要陪着等祁飞能理解,毕竟他也要回店里,但是马如墨这姑娘为什么要陪着他们一起等?

祁飞侧过脸看向她。

马如墨的眼神越过祁飞落在夏正行的身上,眼镜片都没有掩盖得住那种直勾勾。

行了。

这下祁飞知道为什么她要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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