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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上瘾(1 / 2)

几只鸟雀飞过,零零细细地落在了枝头,一辆华贵精致的马车匆匆出了宫门。

倪琳从未想过她和箫晏之间会到了这种地步,想起在太后宫里,箫晏对魏莺莺的照顾,倪琳就觉得整个耳朵都在嗡嗡的作响,像是耳鸣了一般。

当时,她当真是忍耐不住了,甚至想要逞强地去质问箫晏,可是看到晋阳公主告诫的脸色,她忍了下来,手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可是坐姿却依旧端正。

晋阳公主斟了一盏茶,看着马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随后看着倪琳,道:“你是我养出来的,也是姐姐亲生的,你知不知道你今日的做派有多下贱!?”晋阳公主白腻的手猛地拍在茶几上,腕子上的碧玺串子“啪”的一声磕在了桌角上。

清脆的碎裂声像是一巴掌打在倪琳的小脸儿上。

“你自幼受的是皇家礼仪教化,应当明白你这等身份嫁人当为嫡,你看看你今日的讨好谄媚之气!”晋阳公主气的脊背微微一顿,眉眼也挂了一丝狠厉。

倪琳身子颤抖着,小手要去捡晋阳公主的碧玺珠子,却不知为何整个身子好像是被什么定住一般,动弹不得。她也不想如此,可是她就是想嫁给她的晏表哥,即便是为妾……甚至为了这个,她放弃了晋阳公主耳提面命的皇家自尊。

晋阳公主疼爱她,见她如此,自然是怒火攻心。

倪琳心里乱糟糟的,理不出个头绪,正要慢慢地弯下身去捡那碧玺珠子时,左脸却猛地被晋阳公主重重掌掴了一记。

白嫩的脸儿,立刻泛了红。

“不准捡!”晋阳公主紧紧拧着眉。为倪琳那脸儿却益发的红,的确是疼的,毕竟晋阳公主从未打过她。

倪琳眼睛发红,手抱着双膝哭的抽抽噎噎的,极为狼狈,惹得晋阳公主心里一揪揪的疼。

晋阳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一伸手,轻触着她被打红的脸,“琳儿……姨母对不起你。”

倪琳哭的益发的厉害,整个人一抽一抽的。

“琳儿,姨母不希望你跟姨母走上一样的路。”晋阳公主微微闭眼,寂寥的呼吸声随着马车上挂的摇铃不断拉长,“当年,本宫执着于前驸马,费尽了心思终于得偿所愿……”

倪琳止住了哭,看向晋阳公主,“姨母。”

“本宫以为只要日子够长,驸马他总会爱上本宫。”晋阳公主深吸了口气,目光带了些淡淡的嘲讽,“可是驸马他总忘不了李氏,甚至后来纳了那个跟李氏极为相似的婢女——白小蛮。”

听晋阳公主说到这儿,倪琳似乎觉得心里被什么一刺,顿觉刺痛。

“后来,徐嬷嬷推白小蛮淹死在温泉池……”晋阳公主手紧紧攥着,面色却平静而冷漠,“驸马却以为是本宫做的,日日揪着本宫不放,本宫便装作是本宫推她下去的,这样驸马他就能多来这公主府,哪怕是对峙……本宫知道驸马恨极了我。可是恨也好,恨至少心上有本宫。”

倪琳皱眉,看着晋阳公主。

只见晋阳压抑着心里那股寒冰而近乎绝望的情绪,又转身朝着倪琳苦笑道:“可是琳儿,你知道本宫每日每日的有多痛苦,爱而不得,设计而遭恨!倪琳,姨母不希望你跟我一样,你懂吗?!”

倪琳手紧紧地捏着衣角,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晋阳公主抬手抹掉了眼角的泪,挺直了脊背,“说白了,箫晏爱的是魏莺莺,一颗心容不下许多人,你懂吗?!你执意如此,也不过是下一个李柔静。”

“姨母……”倪琳红着眼,心头一阵清明,仿佛累世的浑浊都在这么一刻被推开。晏表哥素来喜怒不形于色,话也很少,她甚至从未见他笑过。可是今日宫宴上,他却对魏莺莺百般的宠溺纵容……

她便是得偿所愿地进宫,又能得到什么?!

或许,从一开始,她捏着这执念就是错的,一厢情愿地以为皇上喜欢自己,一厢情愿得等着……一切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男人若是当真喜欢,当真爱着你,怎么会任由你一个人站在风雨里……

她的确是该嫁人了,兴许武安侯府世子是不错的。即便是不好,她也不会做下一个李柔静。

“姨母……琳儿错了。”倪琳靠在晋阳公主身上,眼泪啪啪地顺着脸儿滚落下来。

小儿女的风月情绪像是疾风骤雨,好像一瞬间就翻了篇。倒是朝廷里一桩不小的事儿正风云涌动。

早朝后,卫巡和唐清臣两人一起到了御书房,为的便是今日上朝时,外封在朵甘思宣慰司的寿王进京之事。

寿王是箫晏的四皇叔,其母是临德帝的宠妃德妃,先帝夺权登基后,将其外封在了一片莽荒的朵甘思宣慰司,其封地紧紧挨着宁王的富庶封地。

宁王作乱,讨伐的大军正在整兵前行,箫晏这些皇叔个个都是精明的流油,赶上宁王作乱这个节点,一个个的在暗处盯着,一旦有缝儿便会插针,像寿王这样进京上贡的倒是少之又少。

卫巡和唐清臣此次来御书房,说的便是此事。

唐清臣沉吟半晌道:“寿王古板守规矩,在朵甘思宣慰司多年,也算守得安稳,应当不是怀揣什么野路子。”

卫巡许久未上朝,又听唐清臣说了许久,不由腰酸背痛地斜斜赖在椅子上,半晌又朝着箫晏认真道:“子昭,我可是听说宁王曾秘密到寿王府饮酒。”

箫晏面色平静,眉眼里却蕴藏着波澜起伏,“四皇叔这块封地看着一毛不拔,实则是地缘要塞,宁王封地富庶宽大,可是到了西北处却如瓶颈,而处在这瓶颈之处的正是四皇叔寿王。”

只要寿王出手,收服宁王自然如瓮中捉鳖。

卫巡听了,忙正经起来,看着箫晏道:“皇上的意思是,寿王有意要挟?”

此时,唐清臣也看向箫晏,等待着箫晏接下来的指使。

“四皇叔早年曾失了个女儿,似乎辗转流落到了宁王府。”箫晏喝了口茶,一双冷峻沉稳的眸子看向卫巡,“此事,你要多查探。”

卫巡点了点头,忽然又道:“昌邑王府近些日子有异常,似乎与宁王那边有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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