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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六十五章(2 / 2)

“你这混账……!”

就在愈史郎忍不住发起攻击的前一秒,有什么比他先了一步,深色的月影闪过,那黑影宛若炸开的气球,碎成了一片片灰烬。

但是,只一瞬间的功夫就再生了。

“你是?”

黑色的孩子语气有些惊讶,但不等他继续说,跳到地狱之车上的继国岩胜紧接着又是一刀,将他的脑袋砍下。

“别费力气啦,我虽然没法将你转化为邪灵,但你也拿我没办法呀。”孩子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责怪之意,“真是的,明明是选好的执拗灵魂,怎么变了这么多?”

“就是你……在利用我?”

“唉。”

孩子似乎不是很想与他交流,紧接着就消失在继国岩胜面前。

一直在观察对面的房石阳明眨了下眼,因为就在距离自己极近的地方,那孩子漆黑的脸倒挂着出现了。

“影响了那个恶鬼之灵的家伙就是你吧?……呵呵,真是让人感兴趣。”

注视着房石阳明的眼睛,那黑色的孩子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语气带上了激动的意味。

青年问他:“要杀了我吗?”

“杀你?那也太没意思了。”孩子说道,“我说,做那无能山神的仆从有什么意思?跟着我吧,我会让你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乐趣’!”

“是吗?……但很可惜,我目前还不太想离开申奈明神,她比你想象的要有趣。”

“那什么时候能想呢?”

“起码来世再说吧。”

在他们交流的空档,愈史郎已经打开了最后的阀门,伴随着他和继国岩胜跳回生者之车时的落地声响,恶神那张漆黑的脸上猛地裂开了一张类似于‘笑脸’的东西。

——“我可等不了那么久呀。”

他意味深长地说完,就跟着对面的地狱之车一同消散在了漆黑的浓雾里。

房石阳明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事实上,他只觉得刚才的景象很适合写进新的猎奇桥段,发散的思维已经开始构思该如何让主人公在电车上遇到各种诡异的事件,最后再来个反转,发现其实自己已经死了……

咳咳,扯太远了。

总之我这算是被放过了吗?

他松了口气,看着周围的景色一阵变化。

终于到站了。

……

电车被神隐了将近三小时,然而几乎就在警员赶到的下一秒,咒术师组织的人也接到消息赶了过来,别的不说,他们在隐藏异常事件上很有一手。

于是这件事很快以事故为由掩盖过去,上面的乘客只觉得自己睡了一觉,并无大碍,在做过基本的问话之后就被放回家了。

灶门家的兄弟两人打开手机后,发现了十几个来自父母的未接来电,赶紧往家跑去,临走前给房石阳明留了个电话。

房石阳明存好灶门家的号码,刚想走人,就被谁叫住了。

转头一看,不出意外是香奈惠。

当时情况紧急她无暇多想,但等事情平息下来后,心中积累的疑虑便宛若小山一样压在了心脏上。

“请问,当时是您把那张份有关于鬼杀队和‘柱’的信息的资料,放进我的书里的吗?”她开门见山地问。

“是的。”房石阳明很快点了点头。

“那和我的……前世有关系吧?”虽然心里觉得很不可思议,但香奈惠还是勉强接受了下来,“您还知道多少,能告诉我吗?”

“在那之前,我想确认你是否做好了准备。”

“准备?”

“你的前世并不轻松,甚至可以说是充斥着苦难。轻易想起来的话,可能会直接对现在的观念产生影响,还会不由自主地背负起一些沉重的责任。”房石阳明浅色的眼睛直接看着她的双眼,“而且,如果你不想去记起来,也不会有任何人责怪你,那些关心你的人反而会希望你这么做。”

女子愣了愣,然后轻轻开口。

“那如果我不去想起来,这些责任会担负到谁的身上呢?”

“……”

真令人惊讶,该说不愧是曾经的柱级队士吗?这感觉真是敏锐。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刚想回答,突然听见旁边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等一下!”

随着话音传入耳中,栗花落香奈乎的身影突然出现,挡在了香奈惠的身前。

她眼神警惕地看着房石阳明,脸上的神情几乎是如临大敌,一只手甚至放在了日轮刀的刀柄上。

“香奈乎!”炭治郎也走过来,一手放在了香奈乎的肩膀上,担忧道,“你怎么了?”

“……”

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过激了,香奈乎向后退了一步,看着明显只是个人类的房石阳明,又看了看炭治郎,过了一会儿,神色总算稍有缓和。

她先是道了声歉,然后问:“你能保证,没有半点利用和加害姐姐的意图吗?”

房石阳明思考一下,回答道:“这么做是为了她,还有其他一些你们在乎的人好。”

如果花柱没有成为人柱,那作为替代的就是霞柱,那如今尚在襁褓中的转世绝对无法支撑起记忆觉醒带来的副作用,想必成为人柱之后,甚至不会有机会长大成人。

……那样的情况,既然能规避就尽可能规避吧,说真的,他不想真的看到有谁死亡。

看到他眼中的真诚,香奈乎也终于让了步。

“既然是这样,我不会干涉姐姐的选择。”

……

在那之后,炭治郎问她当时到底为什么那么紧张。

“只是错觉而已。”香奈乎低着头回答,“看见他的笑脸的时候,有一瞬间我想起了以前对付过的鬼。”

那只吃掉了忍姐姐,杀掉了香奈惠姐姐,最终中了毒,死在她和伊之助刀下的上弦之二,偶尔也会露出那样的笑容。

空荡荡的,仿佛什么也没有。

“的确那个人的气息很奇怪。”炭治郎摸了摸下巴,“一会儿就是个普通人,一会儿又像是别的什么东西……但总体上,我觉得他可以相信!”

“嗯。”

香奈乎为笑起来,点了点头。

确实仔细想去,很容易就能意识到上弦之二与房石阳明的不同之处。

当时的感受只是错觉罢了,不用太在意。

……

当日,稍晚些时候。

“你终于来了。”

夕阳下,戴着兜帽的青年走进屋内的阴影里。

那里早就坐了一位年迈的老者,面前摆着一副将棋的棋盘。

“我迟到了,抱歉。”愈史郎说着,摘下兜帽,坐在了产屋敷辉利哉的面前。

鬼的良好听力让他无需他人转达,也能轻松捕捉到辉利哉那些细微的话语,两人在和室内静静坐着,开始了又一次的对弈。

“朋友间,就不要说那么见外的话了。”辉利哉微笑着道,“我的时日已经不多,现在没什么可担心的,唯独……唉。”

“怎么突然开始说丧气话了。”愈史郎疑惑地看着他。

“不是丧气话,”辉利哉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出生和死亡更正常的事,如果有一天,愈史郎感到厌倦了想要离开,那也很正常。”

然后,他轻轻摇头。

“但你心里有疙瘩,我却无能为力,实在是很愧疚。而如今事情看上去总算有了进展,我也就放心了。”

愈史郎愣了一下,拿着棋子的手停在半空。

“怎么了?继续吧。”

“……嗯。”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世上最后的鬼默默想着,在心中叹息般地感慨。

该愧疚的是我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房石阳明和童磨当然不一样,他起码有感受。

但如果这两个人碰到一起,估计还会蛮有意思的……感谢在2021-05-02122021-05-03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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