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白奶奶仔细想想后，也点头了：“优生优育还是很重要的。总不能不考虑下一代的感情。况且，咱又不是找不上好看的男人。也不能让对门看扁了不是？”

这点白沅很认同，她这辈子的目标里绝对包括气死希冀这一条！奇天大辱，终生不忘！不整得他上下吐血，她就不姓白！

白沅的杀气让白奶奶很欣赏。不过有件事要摆在前面：“那个小艾不中用！其实昨天我就想和你说的，这孩子太温和了些。明明你昨天的那道葱烧海参很不怎么样，他又不是没吃过好的，不至于吃不出来。可偏偏还是照样的下筷子！”

“奶奶，那不能算是体贴吗？”白沅对奶奶的这个定义……其实她昨天看艾天冬赏光吃那道菜，她还是蛮窝心的。

可白奶奶却眉毛一挑，斜看孙女：“你需要体贴的男人？”

她需要体贴的男人吗？

这个问题，问住了白沅。

在比较小的时候，白沅其实是很看那些温和男同学不顺眼的。磨磨蹭蹭、温温吞吞的，憋死一个了。她和白渊的战争注定了一生一世。她要羸过他，踩得扁扁的，让他一辈子对她避若毒蝎，胆颤心惊。所以，她整治白渊，从来是下手从不容情的。就象他对她也没什么感情一样！

而如果这场战争况日持久，那么一个强有力的助手总比温和得只会看门的小狗来得强。

希勤……他曾经让她很兴味！虽然他和白渊也不错，却更增添了她要整扁白渊的决心。哪怕有人帮他，也一样。

可……时世变迁。现在的她，需要一个体贴的男人吗？

白沅一上午都在想这个有难度的问题，没空做饭。白奶奶也不催她，也没有下厨，只是往熟悉的号码拨了一个过去。十二点正，就有人送来香喷喷的外卖。两菜一汤，连米饭都有。吃完了，把饭盒往垃圾桶里一扔就行。连碗都不用洗！

白奶奶年纪虽然有了，平素装扮也不喜欢艳丽出众的行头，可一手指甲却自来保养得宜。吃完饭坐在沙发上陪孙女发呆，顺带修指甲。白沅的沉默和思索是赫臻自小养出来的习性！赫臻一直自傲于对这个孙女的修养。然……或许是她太过强势！或许这个小丫头心头的那团火已经消淡。现在的白沅只会守，不会攻！甚至连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就想这么久？

“怎么？拿不定主意？”

日暮西垂，屋子里渐渐的黯了下来。午饭是外卖，晚饭总不好再吃外头的了。白沅熬了银杏粥给奶奶，奶奶有高血压，银杏有降压的功效。而且这几天自己的事，大概让奶奶操心了，所以白沅还加了莲子在里面。银杏是外头买来的，壳子还在。要吃它，就得先炒熟了祛皮，然后再放进热水里浸烫，直到剥去那层内衣后，才可入粥。

白奶奶在孙女背后看得微笑，沅沅一向是体贴的女孩子。当然，不管什么样的女孩子都会想要体贴的男人来呵护。然：“艾天冬他不只是体贴的问题。那个小子太过温吞了，别人推一下，他才动一下。沅沅，告诉奶奶，你们在一块儿的时候，他有过特别渴望你的时候吗？”

白沅正在剥皮的手停了下来。

白奶奶明白，又道：“如果一个男人连得到你的身体都没兴趣的话，所谓的灵魂之友，其实何必要走进婚姻？你可以和他做很好的朋友，蓝颜知已，异性的兄妹，没有血缘的亲人。这些都可以。可就是不要做夫妻！不好！”

“为什么？”

“因为连你自己的foflife都不在了。你连你自己都点不着？还有多余的能分给他吗？”

“你和小艾，都是需要别人点燃的物种。沅沅，体贴也许是个好东西。可它的另一面叫乏味。你希望你以后的日子，天天过得象现在这样，毫无激情，沉闷单调吗？”

当然不是！可……白沅……迷惘了：“奶奶，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我不想在医学上有太好的成就，因为我不想看到楼下的人以我为傲；可除了医学，我对别的也没兴趣。而且我觉得……我放弃医学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一种犯罪。我有足够的智商，再好不过的环境。这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东西。我放弃了它，太过浪费。可……要把它真正放进我的身体里，却是哪里都不舒服。”

一根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小沅的心态，白奶奶很懂。然，这就到了绝路了吗？

“或许这根肋骨，只是不方便在南京的时候，放进你的身体里。小沅，为什么你没想过干脆离开这里？也许到了外面，那根肋骨就不是鸡肋，是你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