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触霉头的结果是直接导致一整天的行程不顺。

上午打扫卫生的时候被木屑扎到了手。

出门买菜的时候被鸡血溅脏了裙摆。

炒菜的时候偏偏又忘了放酱油，结果导致今天的葱烧海参味道有点淡。

白沅心虚的看奶奶，却发现奶奶在看艾天冬，眼神很奇怪，好象突然发现什么重大缺陷一样。让白沅心里惴惴不安。

“奶奶，他哪里不对吗？”

某人上班走了，白奶奶躺在摇椅上，一点补眠的意思也没有。白沅很好奇，问为什么？结果惹来白奶奶的一记挑眉：“你觉得他的舌头怎么样？”

嘎？

白沅很不纯情的想到了别的地方，脸有点红。白奶奶本来不悦的心情看到孙女这样，一下子笑崩了：“怎么？难道你们还没接过吻？”

卖糕的！

白沅囧死了，白奶奶却看着孙女更有趣味，拍拍旁边的小竹凳，白沅坐了过来。白奶奶放心的拍她的手：“没关系。就算你们上床了又怎么样？又不是封建社会，你又不是随便和人乱搞。谈恋爱嘛，有亲密接触是很正常的。奶奶以前在卫生局时碰到好多让人哭笑不得的事。要不就是两个人结婚多少年没孩子，结果是根本没做全套。要不就是结婚了才发现男人没有性能力。当然，现代还有什么性取向不同，嫁了个同性恋。或者干脆有性虐待倾向的变态狂。”

零零总总，简直让白奶奶无语。

“虽说咱们中国女人到底含蓄点，可现在什么时代了？美国佬那套想法有点过，可有一些也是有道理的。sex是婚姻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为什么女人不可以享受它？如果这方面不合拍，影响到别的方面就没意思了。”

这是白奶奶在继白沅十五岁那年白奶奶教授性知识后，第二次谈某问题。尺度比上一次高很多，直接谈到sex和享受生活。白沅又囧又惭，还有一种莫名的轻松感。

反正家里没外人，说说就说说。

“我们……有接吻，也睡到过一张床上。不过是盖着被子纯聊天，没有什么。”

白沅坦白得很老实，可白奶奶眉头拧起来了：“没有什么？一垒？二垒？三垒？”

头一次和奶奶说这些，白沅要笑死了：“没有没有，除了kiss什么也没有。”

白奶奶郁闷了：“难道这个小艾有问题？”

卡！白沅死机！

可白奶奶的表情却是彻底严肃起来：“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难道你想要一段无性婚姻吗？社会上有很多女孩子都是上了这种当，以为是男方体贴，尊重自己，什么持身正道如何如何的。可结果呢，害了自己一辈子。”要不就离婚，要不就只能忍下去。然，婚姻基础一旦变质，很多事情就会发展到奇怪的地方了。出轨的，婚内暴力的，杀人的，彼怎能皆是。最惨是连累孩子。白奶奶看了很多，深以为憾。

“奶奶，他以前有女朋友的，好不好？”白沅要死了。可白奶奶却追问到底：“那为什么分了？”

“嗯，据他说，两家人不同意他们在一起。那妞爸爸很有钱，安排了很多备胎给女儿。后来……那妞怀孕了。艾妈妈骂她是荡妇，彻底完蛋了。”毕竟是别人的事，白沅不好说的很直接。然白奶奶有点糊涂：“怀孕了？孩子是谁的？”

天呐！

“当然不是他的。”是他的能那么悲催吗？

结果白奶奶急了：“你看你看，连孩子都不是他的。这说明……”“奶奶。”生怕奶奶再断章取义，白沅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原以为奶奶会谅解，却不想奶奶……直抿嘴：“不对！”

“哪里不对？”

“如果那个爱薇果真不喜欢那个男人，只喜欢小艾，除非那男人强暴她，否则断没有道理能成事的。而如果是那个男人欺负了她，最后为什么要嫁他？”

“也许……她有些喜欢那个男人了。”白沅答得有点吞吐。白奶奶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如果是那样的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那个男人更让爱薇快乐？女人毕竟是重情的生物。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更有吸引力，让她无法抗拒。好女孩是不会随便变心的。”

白沅这次没说话，是这样吗？

白奶奶叹了一口气：“所以，你留心点。万一果真是柏拉图，就放弃吧。我的孙女不愁嫁，咱要多少好孩子没有？何苦吊死在一根歪脖子树上？”

白奶奶超凡脱俗的心态，说实话，让白沅放松了很多。她一直担心奶奶知道她以前的事会生气或者失望。可今天的谈话……却似乎证明奶奶比她想象的更加开通开放。也许某天，她向奶奶坦白时，不会太让她失望。

白沅紧张了半天的心情总算恢复。

可末了临走，奶奶拍到白沅手里的某乳胶制品却让白沅……张口结舌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然白奶奶心意已决：“要不完成任务，证明他没有问题。要不，奶奶就再给你找一个。”